“没问题,现在大杂院搭厨房的不少,这活儿我熟。”王满堂一边画图,一边应下。
张沈飞又道:“房间的墙都铲了,翻新后弄成四白落地。老太太的房间盘一个三米乘以一米八的炕.我的房间到时候要两米五乘以两米的。”
再想了想,又说自个儿的房间里要做个隔断,把睡觉的地方和会客的地方隔开。
王满堂一一应承下来,等张沈飞把话说完,他的营造图也画好了。他画的营造图和后世的设计图不同,张沈飞看不太懂,但却不明觉厉。
硬件讨论好之后,张沈飞又说软件:“双门大立柜,五斗柜,书桌,饭桌,矮柜什么的,叔您都给我安排上,咱也凑够三十六条腿。”
王满堂点头:“这么一整,你结婚都不用再拾掇,直接就能搬进来。不过这一一整套下来,估计得不少钱。”
他倒没有觉得租来的房子不该这么整,张沈飞租的是跟区公所的房子,能常住下去。
“得多少钱?”张沈飞随口问。
“换大量,椽子,批墙,换地砖,盘炕,做洗脸,洗澡的,一整套流程下来大概要一百二十万到一百五十万,这个钱好估算。”
“唯有你做家具不好说,用一等木头,五等木头的做出来的价格可就大了去了。”
做家具工钱差不多,区别都在料子上。
张沈飞觉得王满堂说的很有道理,想起系统空间里的北山,他突然有了个不错的想法。
“王大爷,那您说说做家具常用的几种木头都有哪些?”
这可问到王满堂的专业上了,他告诉张沈飞,硬木家具和白木家具。
硬木主要有紫檀,黄花梨,鸡翅木,铁梨木,酸枝木等。白木则是榆木,榉木,核桃木,黄杨木之类的。
“我一個朋友那里有些木头,但我不知道都有什么,要不我去看看,回头答复您。
反正做家具是后期的事情了,您先拾掇房子,做家具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讨论。”张沈飞打算去图书馆借本书,研究下空间北山都有什么树。
要是有合适的,回头砍了给王满堂做家具,自个儿也能省一笔开销。
虽说现在刚黑吃,啊不是,是吃了大户。但正所谓骑自行车上酒吧,该省省,该花花嘛。
王满堂表示无异议,还说回去就打听下楠木大梁的事情,明儿会带老剩儿和几个徒弟过来,先过来做些先遣工作。
张沈飞掏出一百万递过去:“大爷,这是定金。”
王满堂很想说都是自己人,收你定金不是打我脸吗?
但想起老剩儿那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和营造场等着吃饭的那些嘴,也只好抹下老脸把钱给收下了。
送走王满堂已经是半晌午,张沈飞去了一趟隆福寺花鸟市场。溜达了一大圈,可算找到一个卖菜种子的。
撂地摊的老头见张沈飞将春夏秋冬四季的菜种子一通瞎买一起,兴奋的咧着大嘴笑,露出两排比玉米粒还黄的大黄牙。
“爷们儿大气,您买的多,我再饶您一包菠菜种子!!”
“谢谢您嘞。”
离开花鸟鱼虫市场,张沈飞又去了一趟宝文二手书局。
晃悠一圈后买了一本《树木的分类与鉴定》,一本《Z国药用植物》,刚准备要走的时候,却见一旁的书架上放了一排名著。
《品花宝鉴》,《飞花艳想》,《痴婆子传》,《R蒲团》,《弁而钗》......
张沈飞走过去,随便拿起一本翻了几页,登时看的小脸通黄。
心中暗道,这可都是品味我国传统文化,人文品类的好书啊!!!
二话不说,当即便全都收入囊中。
夹着一大摞书回家的路上,张沈飞琢磨着洗钱的事宜。
毕竟回头那四白落地,立立正正玻璃大窗的房子要是落成,不管是家里人还是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得问装修钱从哪儿来的不是?
想来想去,目光就落在了手中的书上,觉得可以从这里入手。
吃晚饭的时候,张沈飞在餐桌上就宣布了自个儿打算进军文艺界的决定。
“我已经跟朋友借钱准备装修房子了,等我稿费一到账就还给他。”张沈飞这么说,算是解释了自己进军文艺界的原因。
还没投稿呢,就幻想稿费到账了???
一家人眼中顿时闪过尴尬,张沈亮,唐大妞,张奶奶三个大人全都放下了筷子。
“要是钱不够,哥出去给你借点儿.....你别打别的主意,不是还得练习打字吗?”张沈亮说道。
“对,别老为难自己,人活一辈子不容易,老为难自己干嘛呢?”张奶奶也说道。
她觉得二孙子是被穷逼疯了,才想出这么个疯主意。
唐大妞干脆就不吭声。
比起委婉的大人们,张沈飞二侄子张顺遂却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二叔,我们老师说你是丝瓜瓤子脑袋,以前上学见天儿的考倒数第一,就您,也能写小说??”
张沈飞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瞎扯!!我明明上学时候都是倒数第三!!”
这怎么还带张嘴胡来的呢??
张奶奶也帮最疼爱的孙子说话:“没错儿,倒数第一李油饼,倒数第二胖子,你二叔一直倒数第三,发挥特别稳定!!!”
“而且逢大考我还能超水平发挥呢!!要不我能初中毕业?”张沈飞吹嘘完又问侄子:“不对,你们老师怎么知道我考第几名?”
张顺遂咽下嘴里的棒子面糊糊:“我们老师跟您是小学同学。”
“小学同学?叫什么名字??”张沈飞挑眉,想知道是谁在败坏自己名声。
“白洁白老师啊。”小家伙说道,“她老在课上讲您以前上学怎么调皮,让大家引以为戒,弄得我特不好意思......”
白洁?
张沈飞眼中突然闪现一个穿着水粉色的衬衫,淡黄色纱裙,纯白色的长筒丝袜的形象。
那可是他的黄月光,也是他的启蒙老师啊!!!
虽然知道这个白洁和他脑海中浮现那个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但张沈飞还是忍不住小脸一黄。
老张家的人都知道张沈飞其人是属驴的,他只要认定一件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也就对他进军文艺界的事情不再说什么。
吃过晚饭,张沈飞握着从张平安那里借过来的笔,张顺遂那里抢过来的橡皮,还有张奋斗主动进贡的本子,就坐在了饭桌前发呆。
该写点儿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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