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何雨柱知道娄小娥如此评判他想要搞职业培训以及职业介绍的目的，估计会脸红。
他当时是真没想这么多。
基本上何雨柱走到现在，很少是主动去算计什么。而是走一步看一步，大多是遇到问题了，然后才会从后世的经验里汲取方法。
也就是拿来主义，说他一点看不清目的，有点小看了何雨柱。
但何雨柱在想着某样事情的时候，就把所有的好处坏处全部考虑到了，那真是高看何雨柱了。
大多数时候，何雨柱都是用着普世观的看法在看待这些事。
也就是平民大众的视野看这些事情的好坏，至于自己的得失，何雨柱不是没考虑，而是考虑不到。
或者说，他考虑的不那么周全。
还是职业介绍为例，何雨柱在这个事上面，只是考虑了商圈的话语权问题，但却是没有站在企业家的角度看待民心的问题。
说白了，就是何雨柱的格局太小了。
就像是娄小娥，她现在已经考虑后续该如何经营这个问题。
还是那个酒店，还是那个场景，娄小娥对着对面的何晓说道：“何晓，妈交给你一个任务。
你现在买最近回港的飞机票，回港后请律师帮何氏集团申请成立一个慈善基金。
主题就是帮帮大山里的孩子走出来。
这个事，你先回去做准备工作。至于后面那些事，要么等我回去，要么问问你爸。”
娄小娥说的就是前世那个大眼睛工程，但娄小娥迟疑的是，那个事好像太大，如果何氏企业一家做这个事，好像有点不合适。
本来娄小娥是准备把这个事全交给何晓去办的，按照娄小娥刚才的想法，借着何氏游戏机产业上市以及中介成立的契机，然后捐点钱，把这个事发动起来。
那么何家的名声就会更响，但是想到那种结果，娄小娥又迟疑了。
所以说话只说了一半。
这种事就是如此，何氏做这个事容易，也的确能换来名声。
但名声有时候太响也不是什么好事。
别的不说，捐钱少了顶不了什么事，捐钱多了，又容易引起别人觊觎。
现在国内这个方面还是比较干净，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在外面，后世那些玩法，都是国外玩剩下的。
比如说，啊迈瑞卡也有很多生活困难的人，何氏在阿迈瑞卡挣钱，是不是要捐一点？
不捐，说不过去。
捐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为别人攻击何氏的把柄。
最聪明的人，很少玩经济，而是玩资本，就是这个原因。
因为经济玩得再好，也不过就是别人案板上的肥肉。
而所谓资本，代表的永远不止是钱那么简单。
一切可利用的社会资源，包括人心，都是资本的一部分。
而何雨柱跟娄小娥，现在远没到资本的地位。
其实分辨资本与商人是很简单的事情，那种做什么事不声不响，在新闻上基本看不到，但做出来事情都是大事的，就是资本。
而那些放个屁都恨不得天下人知道的，也只能是商人而已。
资本，已然是脱离了娱乐民众的层次。
后世那些动不动说自己是资本的某圈人士，嗯，很专业！
而何家，现在还是需要暴光度来推动一些事情。
但娄小娥现在所经营的一切，就是为了将来某一天能成为资本的一员。
那样她也就不用为了个企业上市，还得各种浪费口水了。
说实话，娄小娥的这次阿麦瑞卡之行，不是很顺利。
没有一家资本是做慈善的。
各种威逼利诱，各种手段，这段时间的娄小娥遇到了不少。
而那些洋人的高傲，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不同于傻叉同志，傻叉同志个人来说，对娄小娥还是感恩居多，毕竟当初要不是娄小娥，他就不可能有今天的风光。
所以傻叉同志对何氏集团威逼归威逼，但实际上，也提供了一定的保护。
也正因为傻叉同志在，别的同类都知道何氏集团是傻叉同志餐盘的肥肉，才给了何氏集团成长的时间。
才让娄小娥可以有机会跟那些人平等的谈判。
而傻叉同志，在娄小娥眼里，一直是个笨蛋式的人物。
所以所谓的上层社会，智慧从来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何晓得了娄小娥的交代，虽然感觉诧异，却还是与小琼依依惜别后，听话的回到了港岛。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何晓找了公司的合作律师所，就把事情全部安排下去了。
何晓当时诧异的原因也就在于这个，明明可以发个电报就可以办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他回来？
何晓的优点与缺点全部在这点，他听话，却没有太多的好奇心。
何晓把何氏集团的产业全部巡视了一遍，最后一站选择了四九城。
一方面是hfj商圈已经是建设完成了，娄小娥作为投资商之一，必然要露一下面。
但现在娄小娥在阿麦瑞卡那边跑路演的事，那么何晓作为何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过来站站场，也是正常的事了。
再就是何晓还是想找何雨柱问问。
是的，经过漫长的谈判，娄小娥已经进入了第三阶段。
第一阶段自然是与资本谈判，第二阶段是跟第一阶段绑定在一起的，也就是公关与发行商选择的问题。
第三阶段自然就是忽悠各个中小型投资者。
也就是走个过场，以何氏游戏机的市场占有率与增长速度，肯定是不缺投资者。
但人家都是如此走过场，娄小娥也得尊重一下那些中小投资者。
第一第二项是能不能发行，能不能被阿麦瑞卡资本圈接受的问题。
有关于游戏机公司的生死。
而第三项，不过是什么价格的问题，也就是游戏机公司上市能挣多少钱。
这玩意，刀光剑影都在前面过去了。
所以现在，只需要娄小娥穿着时尚套装，然后与大家开开玩笑，举举酒杯而已。
于此同时，何晓也参加了hfj的剪彩仪式，在领导讲话后，何家占的股份虽然不多，但合照的时候，何晓的位置却不是太偏。
这就是娄小娥这么多年努力得到的排面。
儿子过来了，何雨柱自然要陪同。
吃的喝的无所谓，但都是父子俩一起动手做的。
吃完饭，何雨柱又穿着一身老农装，带着何晓，一人一辆自行车，到了后海垂钓。
何雨柱看到儿子笨拙的模样，不由好奇的问道：“晓晓，你没钓过鱼？”
何晓正在笨拙的给何雨柱的鱼钩上挂蚯蚓。蚯蚓紧张，何晓也紧张。一张苦瓜脸，就差对着乱动的蚯蚓咬上一口了。
何晓闻言，立马说道：“爹，你觉得我妈会带我去干这个？”
何雨柱指指鱼钩，笑道：“蚯蚓跑了。”
何晓低头一看，刚才折腾了半天，挂了个寂寞。
蚯蚓已经挣扎着到了地上，正一拱一缩的往水汽重的方向逃去。
何晓手足无措，何雨柱也不逗了，直接上前，捡起蚯蚓，边挂边对着何晓说道：“……像这样，一圈，两圈，三圈，头不能留长，留长容易跑，留短活性不足。…～～放松点，去洗洗手，钓个鱼你那么紧张干嘛？
儿砸，你啊，就是绷得太紧了。
从小到大一直听妈妈话，做乖孩子，这没什么错。
但也把你的天性给压制了。
这个事怪我，从小没陪伴你的成长。”
“我不怪爹您。”何晓赶忙解释道。
待何晓洗过手，何雨柱又把毛巾丢给了他，示意他擦擦。
何雨柱坐在小马扎上，慢条斯理的对着何晓说道：“你妈那个时候要你回来，除了让你做事之外，估计也是为了保护你。
带你过去，是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商业谈判。
可谈的差不多了。
有谈好的，那些人自然无所谓。
可也有条件提的太奇葩，你妈没答应对方。
所以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防止对方使阴招。
人在商场，除了挣钱亏钱，总有些不讲规矩的人。
你岳父也传话说，他派过去十多个人，现在就剩下八个。
对面损失更多。
毕竟是在人家地盘上，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啊？”何晓脸色刹那之间就白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这种事，他是真没注意过。
像那些腥风血雨的事，如果让何晓他们知道，那也就说明真正危险了。
何晓着急的问道：“那我妈小琼她们？”
何雨柱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妈他们没事。说实在的，这种事，你爹我也没经历过。
不然也不会让你妈带你们过去。
这回不光是你岳父那边，还有阿麦瑞卡红门那边也出了力。
就是上面，也是对你们各种保护。
谁知道这么保护了，那些人还是没忍住。
你妈算是决策者，那些人再疯也不会动她。
但你跟小琼，那就说不定了。”
何雨柱这话一说，何晓又紧张了起来，他张嘴欲问，却又把嘴闭上了。
何雨柱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儿子，开口问道：“是不是想问你妈明明知道小琼那么危险，为什么不让她跟你一起回来？”
何晓沉吟不语，半晌，却是抬头说道：“我相信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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