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于母的脾气收了不少,一是因为家庭生活比以前好了,不需要于母用母老虎一样的形象,护住自家的利益。
再就是还是生活好了,总要给大女儿大女婿那边争点面子。
最后还是家庭地位的转变,让于母也不可能天天强势。
这话说了好多次,就是想跟大家说一个问题,夫妻之间的强势与弱势,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像这个年头,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那么谁能挣嚼谷,谁能维持家庭的生活,谁在家里就能强势一些。
这也是这个年头的老爷们,能动不动大巴掌抽自家媳妇的原因。
不是说女的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只是就算能活下去,想要活的好,除非你变成像贾张氏那样的。
不然各种明里暗里的欺辱,算计,都是避免不了的。
在物质需求高于一切的年头,男性才有绝对的掌控权。
有人会说母系社会,那是因为那时的采摘,才是一个部群的生活需求来源。而打猎那种,是逼不得已的时候,为了求生进行的冒险。
话转回来,于母的这番发火,终于让于父跟于海棠记起了谁是这个家里的大小王,并为之颤抖。
于海棠摆正了坐姿,双手并拢在膝盖上,头往下垂,要多乖有多乖。
而于父也放下了架着的二郎腿,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轻声问道:“媳妇,你今天是受什么气了?海棠,赶快去给你妈倒点水来,看把你妈气的。天天为你们姐妹操碎了心。”
于海棠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爹,没想到浓眉大眼的父亲,还有这种甩锅的操作,这直接把于海棠搞不会了。
但努了努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反而是乖乖的走去倒水,端到了于母面前。
于母接过水,心里的郁闷也发泄了一些。苦口婆心的说道:“老于,这几年你有点飘了。不说别的,就说你要干出拿差粮食卖给邻居的事,你让咱家在这胡同怎么住?别人怎么议论咱们老于家?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你现在怎么张口就来了?”
于父闻言,也知道刚才说的不妥,便讪讪笑道:“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在家里,也不去外面。随便说说,我哪能真的做那事啊。”
于母看到于父随口敷衍的模样,不由又气了起来,直接冷哼道:“你就是想做也做不了了。你以为你是谁?想做就能做?”
于父闻言大惊失色,站起身惊问道:“怎么?柱子那边不肯帮忙?”
“人家凭什么帮你?”于母继续冷笑着呛了回来。
于母继续说道:“人家帮你?这事就是人家打招呼做的,人家凭什么帮你?”
“他,他,他,我找他算账去。”于父直接往外面走去。
于母见状也不阻拦,而是冷笑道:“去吧,你要想老何家把莉莉休了,也赶回家,你就去。看到时丢谁的脸。我也没办法了,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娘仨抱着一块死。”
这话一出,于父再也不敢动弹。
于父僵硬的扭头说道:“不至于吧!我们家最近也没做什么啊?”
于母瞅了一眼于海棠,无奈说道:“那就要问你的小女儿了,还有你的屁股到底偏到了哪里。反正我是让柱子一顿喷,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气。”
“特么的,这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当了点小官,连长辈都不知道尊敬了,不行,我必须找他算账去。”于父听到这个,眼睛不由红了,这下是真的直接往外走了。
于母喝道:“你给我回来,我觉得柱子喷的没错。你们这几天把何家逼成什么样了?何家只是娶了你家闺女,没道理把你老于家全部贡起来。”
“我们怎么逼何家了,他家有权有势,我老于家也没贴上门求着他家给口吃的,怎么就逼他们何家了?”于父梗着脖子回道。
“海棠,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天天端着个肚子,在何家门口晃来晃去,还说没人帮你。”于母并没有直接跟于父回答,反而是询问起了于海棠。
于海棠一听,就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算的那些小九九,全被何雨柱看了出来。并且一点面子不留,直接对于母说了。
于海棠头一低,继续装鸵鸟。
于母见状,又直接对着于父说道:“那天莉莉回来跟你解释,你是不是无缘无故的骂了她半个小时,等我买菜回来,你才闭嘴是吧?”
于父也不好意思的低头,低声说道:“莉莉说轧钢厂里有人算计海棠当初上班的事,还有我当初上班的事,我觉得,觉得……”
“你觉得你大女儿在威胁你?”于母把于父不好意思说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于父点点头,却也有点明白了,还是他上回发脾气惹出来的事。
于母一副恨其不争的神情说道:“你啊,真是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大女儿好心好意提醒你,你还把她骂成那样。让莉莉一路哭着回家。柱子心疼媳妇,既然你们不领情他帮你们挡下的事,那他干脆不帮了,这有什么错?给狗丢个馒头,狗还得摇摇尾巴呢?老于,你什么时候成了白眼狼了?”
于母这话骂得就有些狠了,见于父想还嘴,干脆把话说开了。
“莉莉嫁给了何家,她就是何家人,什么事情先紧何家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别说柱子莉莉还帮咱家那么多,就算一点不帮,那也挑不出毛病。
老于,当初要不是柱子提醒你,你能进粮站?
海棠,你那工作怎么来的你不清楚,上次你姑父可是把你全部供了出来。你跟那个郭大撇子一起算计柱子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于莉是你姐?何雨柱是你姐夫?
人家把你当妹妹,放过了你,还保住了你的工作。可你还要天天在老院子装可怜,丢老何家的脸面。
你要是何雨柱,你娶个媳妇,媳妇娘家这么闹幺蛾子。你还不会要这个媳妇?”于母说的自己双眼通红。
也就是说了出来,于母这才想起自家大女儿这些年是多么的不容易。
于是于母又加了一句说道:“幸好柱子脾气好。要换成是我,直接让于莉滚蛋,然后把你们两个白眼狼收拾一番。以何家的家底,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犯得着为了个媳妇,受你们这种气?”
这话对于于家来说,算是诛心之言,把父女俩全部说的低眉垂眼的,不知道该怎么回。
于母今天可算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借着这次全部发泄了出来。
于母继续说道:“还说人何家飘,人何家再飘,至少分的清里外,知道好歹。你们呢?全部被孟大成于大凤两口子把良心带沟里去了。谁真心对你们好,谁是对你们别有用心都分不清了。
海棠,你自己说说,要是你当初听你姐夫的,跟雨水一起去学会计,会有后来那些事嘛?犯得着随便找个傻根就将就嘛?
当初孟大成给你介绍工作,给你对象为了什么?他知道你在区里的那些事,有没有劝过你?
我恨啊!当初柱子不让雨水跟你来往,我心里就该醒醒的。
海棠,不是你姐姐姐夫害了你。是你姑父姑妈,是你爸你妈害了你啊!呜呜呜!”
于母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于海棠也上前抱着了于母一通哭泣,边哭边说道:“,是我错了,我当初昏了头,把姐夫他们的好心当成了妒忌。
是我把坏人当成了好人。,你别哭,是我错了。呜呜呜!”
母女俩抱头痛哭,于父也是蹲了下来,抱着脑袋暗暗自责。毕竟当初他自以为妹夫是区里的,说话总比何雨柱管用。加上于海棠认为播音员风光,这才拒绝了何雨柱那边。
要说错,是他这个一家之主当初错了,这才害了自家小女儿。
这种事,其实就是这么简单。要谁都憋着不说,任由事情发展下去,那么说不定事情会闹到什么样子。
可今天于母一件件,一桩桩把事情全部摊开了说,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而且是一家人说这个,那些虚伪套路的话,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这个事,要换个人说于父或者于海棠,说不定还会吵一架。
可于母说这个,却是再合适不过。
何雨柱跟于莉当着于母演那么一场戏,不也就为了这个嘛!
一家人,总归有里有外。在外面来说,于莉是于家姑娘。
可在于家来说,于莉毕竟嫁出去那么多年。
陪着老两口的是于海棠,那么在说到里外的时候,于父于母就难免把于莉当成了那个外。
这才是造成这两年,于家跟何家别扭的原因。
于海棠哭道:“我去给姐姐姐夫道歉求他们原谅。”
“你可算了吧!你姐姐姐夫,可算是被你伤透了心!你现在去找他们,说不定还以为你又算计什么呢。
什么事,来日方长,以后你好好表现,你姐总归还是关心你的。”
母女俩说这些话的时候,根本就没问过于父的意见。
在于母来说,这个家的当家人,她曾经让给了于父。可于父不争气,分不清好坏,把于家弄得一团糟。
那么也只能让他下岗,成为被领导者。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