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家的生活都是如此,好就越好。也不是说锦上添花的人多,而是这种好,本来就证明了这户人家的人际关系以及底蕴。
就像蛋蛋的事,原本他也跟着在学校胡闹了一段时间。虽然没欺负老师们,但思想也是有点往极端方向发展。
这么大的孩子,被别人几句口号一喊,有这样的思想很正常。
甚至有同学因为他对老师们的不忍下手,还嘲笑他懦弱。
正当蛋蛋因为被嘲笑而羞恼着想要证明自己的时候。
何雨柱去了,直接揪着蛋蛋的脖领子把他押回了家里。
蛋蛋也是住校久了,忘了他大哥的威名,梗着脖子说要回学校,要跟同学们一起。
直接被何雨柱摔了个四脚朝天,这时的蛋蛋同学才反应过来,他大哥还是那个四合院战神。
何雨柱从边上柴火堆里抽出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指着蛋蛋骂道:“你有本事试试,只要你敢再去学校,我直接把你腿敲断。”
刘海中正吊着个胳膊,从院外进来。听到何雨柱发火,再看看自己的胳膊,屁都没放一个就溜进了后院。
刘海中惹谁也不敢惹何雨柱啊!那是敢跟李主任扳腕子还赢了的人。
刘海中知道自己断胳膊,也是因何雨柱的事而起,却是对何家生不起一点愤懑。
他对何家,就像街道上那些底子不干净的商人对他一样。躲都来不及,谁还敢上去招惹?
刘萍见自家儿子被揍,也是心疼的上前扶起蛋蛋,哀怨的看着何雨柱。
现在的何雨柱,别说外人怕。就是她这种家里人,也是有些胆怯的。
何雨柱把木棍往边上一丢,眼睛扫了一圈围观的邻居,知道有些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于是何雨柱朝着蛋蛋喝道:“给我滚回家去,我跟你仔细说说。”
何雨柱揍自家弟弟,自然不会下死手。所以蛋蛋虽然被摔的狼狈,但却没有什么内伤。
被刘萍拉了起来,除了屁股疼,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反而拍拍屁股劝慰了他妈两句。
刘萍恨恨的抽了自家儿子几下,恰好抽在蛋蛋的尾巴根上,抽得蛋蛋“嗷”的一声就蹿进了家门。
刘萍“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起来,想想不合适,又板起了脸,跟着进了家门。
家里面坐着自顾自喝茶的何大清,何雨柱也板着脸坐在桌边,蛋蛋这下知道自己地位了,乖巧的低头站在了何雨柱面前。
刘萍关上门,一个小凳子就坐在了门边上给父子三人望风。
何大清望望小儿子,又看看面色铁青的大儿子,干咳一声,慢条斯理的对着何雨柱说道:“你弟弟有什么不对,你好好教教他。他要是不听,敲断他腿,老子养他一辈子。”
这话自然是漂亮话,但何雨柱也就听这个。总不能蛋蛋亲爹亲妈坐在边上,自己这个当哥的指着弟弟鼻子骂吧!
何雨柱压住心中的怒火问道:“你现在去学校干嘛?上课么?学习么?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说实话。你去学校,除了打砸,除了喊口号,还干了什么正经事?”
蛋蛋听到这个,不由又缩了缩脖子。不过还是低声说道:“我们要保卫老人家。保卫咱们的胜利果实。”
何雨柱都被气笑了,直接怼道:“不好好学习,你拿什么保护?就凭你们书包里的自行车链条,就凭那些钢管?敌人飞机大炮打过来,你们就拿这些去保护?”
“那个,那个不有解放军叔叔么?我们就是反对藏在我们之间的那些坏人。”蛋蛋辩解道。
何雨柱也无语了,关键有些事他也不能说的太明确,不然就冲蛋蛋现在的思想,搞不好就会被他大义灭亲了。
何雨柱又压抑着自己想揍人的心思,问道:“那你会什么?一辈子就这样了?你会造枪还是造飞机?敌人打过来,你拿什么保护老人家?”
蛋蛋又郁闷了,他哥就是不讲道理嘛!动不动就说敌人打过来,动不动就让他一个孩子造枪造飞机。
蛋蛋抬头看看,又怂的把头低了下来。
何雨柱强忍着怒火,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总要为国家做贡献吧?总要做个有利于国家的人吧?那你会什么?会种地,还是会生产什么?飞机大炮造不出来,那你看看咱家……”
何雨柱手指着屋里环绕了一圈,继续说道:“你说说,屋里有什么东西是你能动手造出来的?”
蛋蛋也随着何雨柱的指点扫视了一圈屋里,想了想,又低下了头。
何雨柱指着桌上的茶杯问道:“你知道这个茶杯是怎么造出来的。”
“粘土烧出来的。”这个蛋蛋肯定知道。
“那什么粘土?怎么成型?多少温度烧,这个瓷器表面的光泽又是什么化学反应?”何雨柱追问道。
蛋蛋张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何雨柱笑道:“你不是要保护嘛?要不要建设?你全指望别人去学习?你自己就不用学了?把建设的重任全部推到别人头上,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叫逃兵。”
蛋蛋被何雨柱说的又把头往下低了低,但还是不服气的说道:“大家都那样,又不是我一个人。”
何雨柱点头,叹息道:“别人我管不着,别人又不是我弟弟,我就管你。现在既然你们学校不上学,我去求求关系,等你到年龄就把你送到队伍上去。但前提是从今天起,你不许再出去,在家看书,能不能做到?”
“真的?”蛋蛋惊喜的问道。
连刘萍都惊喜的看向何雨柱。
自从建国后,当兵就是一件光荣的事情。这个是人民子弟兵们用平时的表现,在老百姓心里植下的根。
这个不是为了待遇,也不是为了什么特权。甚至每个人,不论大人孩子,都清楚当兵很苦。
但每个孩子从懂事起,就是觉得当兵光荣。每个家长也觉得只要把孩子送进队伍,就一定能成才,一定能学好。
这是独属于国人的执念。
何雨柱对着蛋蛋点点头,不屑的笑道:“你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蛋蛋赶忙冲了上来撒娇道:“哥,哥,你最好了。”
“滚蛋,你少惹事就算烧高香了。”何雨柱嫌弃的推了一下蛋蛋。
何大清看着兄弟俩笑笑,又对着何雨柱问道:“这事要去求老钱吧?什么时候我置办一桌,请老钱过来坐坐。”
何雨柱对着何大清翻了个白眼说道:“自己家里有,你还要去外面求菩萨。你女婿不就能办这个事。”
“哎?不是,脑子僵住了。”何大清这才反应过来。
“万里,任玄,老钱那边都能办这个事。不过我听妹夫说,他在金陵那边有长辈,还是送到那边去比较好。该吃苦吃苦,该受累受累,摔摔打打才能成器。蛋蛋,去把你姐姐夫喊过来吃饭,商量一下。他那边不行再想别的办法。”何雨柱又说道。
把蛋蛋打发走以后,何雨柱才跟刘萍解释道:“要在四九城找关系也能找,就现在这局面,说不定谁什么时候就会倒楣。到时反而牵连了咱家蛋蛋。不如送去金陵那边,反而放心些。也省的别人家惦记。”
何雨柱肯定要解释,不然刘萍就蛋蛋一个,搞不好就想歪了。
至于说省得人家惦记的话语,倒也不是瞎说。这是街道办下来的任务,像刘光福,闫解成的弟弟们,还有棒梗,都被街道办找了不止一回了。
其实按道理说,棒梗是跟蛋蛋同岁,还没到去乡下的年纪。
但这个事据何雨柱所知,是棒梗的“家长”帮忙报名的。
这个家长自然不可能是贾张氏,也不可能是秦淮茹,所以很大概率就是易中海了。
这应该就是易中海想出来排雷的手段了。
不得不说,易中海想法的确够阴。他现在跟秦淮茹是合法夫妻,给棒梗报名的借口,也就是怕他不好好上学,跟一群胡同串子在一起学坏了。
而且何雨柱不知道的是,易中海还以棒梗的名义,写了份申请给市里。
街道正愁找不到主动申请去的典型呢,这下正好。都没经过秦淮茹跟棒梗的同意,就把棒梗的名字,给填了上去。
街道办都来过好几回了,吓得棒梗都不敢回来。但这种事肯定是避不过去的,都上了名单,名义上又是主动申请的,街道办怎么会让这样一个典型变成闹剧?
何雨柱把自家蛋蛋抓回来,也就因为这个。不把蛋蛋要去的地方敲定好,秦淮茹找不到出气口,说不定就会胡乱撕扯到自家头上。
甚至何雨柱都想把蛋蛋提前送过去,省得招人惦记。
这个事情,何雨柱肯定是跟任玄提前商量过的。但任玄不可能主动跟刘萍提这个事。虽然是一家人,但谁知道刘萍怎么想的呢?
万一任玄那边联系好了,刘萍这边舍不得孩子。那不就是事情办了还落埋怨嘛!
任玄听到蛋蛋让回老屋吃饭的事,就明白了应该是何雨柱把事情说开了。先把蛋蛋打发走了,就坐到了桌子边,给他金陵的某个长辈,开始写起信起来。
这种事,总归是早点准备比晚强,至少万一被院子里哪户拉扯上,面对街道办,也有个说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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