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铁门,微微摆动。
瞳孔,毛发,血液,指纹,声纹,五种不同的生物信息验证,逐一通过。
玻璃柜缓缓往两边展开,何氏璧压制器里,稳稳地放着一尊碧绿色的玉玺。
传说,远古的各代君王为之疯狂。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久濑一番拿出一个极小的仪器进行了一个大约十秒钟左右的测试,质能频率是爆表的地步。
他对站在外面的隆正桐,做了一個OK的手势。
……
夕阳残照,血色干了之后呈灰黑,细沙被秋风吹成一个月牙形。
李家父子,被五花大绑捆着跪在地上。
那个京剧面具少年,背身站在前方。
年轻的李家俊早已经被堵住了口。因为他并没有那个控制住自己面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的心神,不堵住,动静太大。
他全身发抖,口中一直呜呜叫个不停。细听那个音调,是爹地两个字。
李文斌看了一眼儿子,脸色发白,作为父亲本能的悔恨涌上心头。
对于自己这个独苗的护卫工作,明明可以做到一百分,为什么只做到了九十?明明可以将儿子保护在绝对安全的地方,为什么因为几次所谓的‘追求独立&争论而退让?
他看得清局面,自己无一丝可以反抗的余地。
眼前这两少年的手段,专业,精准,致命,不可捉摸,神鬼莫测。
李文斌再次深吸一口气,慢慢抬头:
“能不能谈一谈?”
纵使心气已全失,他还能残存半丝理智去应对当前的状况。
隆正桐回头,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光头。
大圣的京剧面谱,此刻如铺上了一层渗人的修罗气,十分吓人。
“我是李家的人。”李文斌说道,“文字一脉,虽然不盛,但我手上可以控制的资源,力量,也并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隆正桐没有回话。
“放我们回去,何氏璧你带走。”李文斌顿了顿,“以后李家文字一脉,全听你的。”
他跪着走前了两步,脸上是强撑着的坚韧,煞白的脸色压抑不住恐惧,已有了七分怯弱。
隆正桐静静地听着。
李文斌见眼前的人不为所动,神情一变:“至少!按照交易,让我儿子走!”
“……”
他扑了前去,跪在隆正桐跟前,咬出牙血,狠狠地往上看:
“我的左边口袋里,有一颗苗疆的‘心蛊&,让我儿子吞下,你以后说一,他不敢说二。留他一条命!”
这是他最后最后的手段了。
为了让儿子活命,李文斌甚至愿意往他脖子上架一把随时会落下的刀。
隆正桐此时才正眼看了过来。
他走上去,从李文斌的左边口袋中,拿出了一个一指尖大的钢化玻璃试管。
里面,是一只冒着紫光的七星瓢虫。
苗疆心蛊,控人心神,忤逆者,吞魂蚀骨,万蚁锥心。
他看着七星瓢虫,沉吟了片刻,然后罕见地叹了一口气:
“好吸引人的交易,我确实应该要接受的。”
李文斌的瞳孔先是一亮,然后听到‘应该&两个字后,瞬间又沉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
隆正桐走前了两步,右手食指微微颤动:
“因为你们两父子,太聪明了。”
“什么……?”
李文斌看着那个逐渐靠近的京剧面具,如一个催命恶鬼一样,贴到了眼前。
隆正桐缓缓开口,问道:
“我,是谁啊?”
“你……”
李文斌从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忍住不敢说的那句话,此刻已经被逼到口边。
“本来我还想着瞒得过去,但想不到,你一眼就看出来了。”隆正桐顿了顿,“你们俩都肯定知道,我不是齐子圣。”
“你……”
这就是李文斌一直不敢叫出口的原因。
如果眼前的真的是他知道的那位‘大圣&。那其实早就可以谈了,即使那个人是疯子,都可以谈。
但如果,像他直觉的那样,这是一个够胆假扮‘大圣&的人,那这个人的疯狂程度,是翻倍再翻倍的。
这意味着,自己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死了。
隆正桐手中的西瓜刀微动:
“所以,不好意思了,再好的交易,我都没办法接受了。”
那两父子的双瞳中,终于是彻底被死亡的恐惧覆盖。
秋风扫过。
寒光一闪,血溅五步。两颗人头,滚滚落地。
……
“搞定了?”久濑一番问道。
“嗯。”
一番将头探出门外,看得那两人已经身首异处:“作为指挥,跟那帮守站的人死在一起,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走到隆正桐身旁,问道:
“现在是下一个大问题了,这鬼东西,怎么带走?”
何氏璧的压制器是极其复杂的装置,安装在大屿谷警戒站的固定版已经足够复杂了,移动版本更不是正常组织能具备的手段。
隆正桐没有再看何氏璧,而是转过身去,对久濑一番说道:
“我们的交易,从现在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开始。”
“啊?”一番楞住,“什么意思?”
“你出去,坐在门口。”隆正桐顿了顿,“十分钟,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你要撑住十分钟。”
一番又看了看外面。
一片苍凉,只有微微的风声,什么都没有
他僵硬地笑道:
“你……你这神情这么吓人……这外面不都清理干净了么?”
隆正桐想了想,看向了远方,说道:
“有可能,会有人追杀过来。”
“哦……”一番恍然大悟,“没事,你放……”
隆正桐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说道:
“你听着,如果真的有人,那就真的是赌命的。”他顿了顿,“无论如何,撑住十分钟。十分钟一过,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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