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么知道我是!”
“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可以死心了吧。”道林的语气十分坚决,他可不想和孙小筝之间再发生些什么。
“那大侠你为什么不收女弟子啊?”
“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你整个一‘十万个为什么’,不收就是不收,时候不早了,我要睡觉,两位请便。”他说罢就往柴禾堆上一躺,两眼一闭,这就算下了逐客令。
站在一边的贺文宏早就想发作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表妹这样求你,你却要摆架子!”
“哈!哈!哈!”道林大笑三声,不再说话。
失望的孙小筝只好悻悻然离去,贺文宏瞪了道林一眼,然后也跟了出去。
待他们走后,道林长叹一声:“贺文宏啊贺文宏我这可是在变向相地帮你,你这人咋就这么笨呢。”
“你帮他什么?”燕璃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道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道:“今晚的窃听工作完成了?”
燕璃找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下:“我便不能歇上一天?”
道林笑了起来:“行啊,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最好少动”
“你这人当真是不知礼仪廉耻,一个大男人,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那我说点别的好了,据我推测,街对面那位‘妇科圣手’,现在应该是为朝廷效命的,所以你的处境可是相当不妙。”
“这还需要你告诉我?我早就知道这个古大夫武功深不可测,绝不可能只是个大夫那么简单。”
“不不不你不明白,这个人比你想象中要厉害太多,就算他不会武功,也能把人给玩死而且,他和我也算是有些交情,我希望你们之间不要有什么直接的冲突,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醉星楼”
“你和朝廷的人有交情?!”燕璃突然激动起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绝对斗不过他的,前天晚上的事件就是个导火索,他在当晚八成已向张知府亮明了身份,以他万无一失的行事作风,会肆无忌惮地显露身份,说明他已经没有继续伪装的必要了,我想很快他就会有什么大动作。”
“哼你好像很了解他,看来这交情还不浅嘛。”
“我说了这不是重点”
燕璃打断道:“你不必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不需要你来教我。”
“哎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下泪啊”道林苦叹着摇头。
燕璃显得十分愤怒:“当初你说自己不是朝廷中人,我信了你,可现在,你却和那朝廷的走狗狼狈为奸!”
“要真是狼狈为奸,我就不会让你跑路了,直接把你生擒了不是更好?”
“谁知这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陷阱?!”
道林沉默了几秒:“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也没办法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燕璃起身便走,出门前丢下了一句:“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敌人了。”
道林翻了个身:“没关系,我这边还是会把你当朋友的。”
“钢前辈吧?久仰大名!在下刘”
“刘航老弟嘛,我知道,皇帝一定让你带密旨了吧?咱也别客套了,你快点拿出来,我们研究一下,然后一起出去大吃一顿,哦,最近我手头紧,这次就你请好了。”
“嗯”刘航被他说的很无语,也只好拿出了密旨。
钢打开稍微看了两眼,立刻就给烧了。
“皇上的旨意是?”
“哦,让你重审赵杜二人的案子是个幌子,你只需走走形式便可,这两人已是死定了。
你这次来真正的任务,是协助我和水统领一起抓捕百花会的人。有可靠消息,百花会的第一高手喻馨已经到了苏州府,这也说明我之前数月所做的事情起了作用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生擒她和对面醉星楼那位燕儿姑娘了,一旦成功,就算她们抵死不招供任何事情,那么杀了她们也可以极大地打击百花会的实力。”
“难道以前辈和水统领的武功,还需要我来相助?”
钢想了想:“百花会的两大高手齐聚,胜负尚不可知,为防变数,多你一个高手是很有必要的。”
刘航点头:“我明白了,那么我们何时动手?”
“我想想嗯最近我还在忙些别的事情,姑且再缓个几天好了,总之现在咱们先去吃饭。”
“哦那好吧”刘航心里觉得非常莫名,他来之前曾被皇帝亲自召见,朱翊钧大大地夸奖了一番钢的武功和智谋,让刘航好好跟他学学,要是这次的事情办好了,很有希望混个铁牌大内密探的位置。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这人好像在潜伏工作中陷入了严重的经济危机,一副半年没见过肉的样子,仅仅一顿就把这钦差大人的腰包吃空了大半
酒足饭饱以后,钢把刘航打发到了衙门,让他和张栋天大人互相加深一下了解,以便在他回京复命时,可以带回一份详细的报告,主要内容为:张栋天不升职实在是暴殄天物。
而钢自己,却星夜出城,来到了苏州城郊的一处破烂瓦房。
这屋子显然已经荒废多年,屋顶上全是窟窿,周围的庄稼地长满了杂草,屋内除了四面墙空无一物。
不过这里,是钢从小长大的地方,或者说,是在这个梦境中,他记忆里的老家。
“如果那小子说的是真的”钢走进了屋子,四处观察着,他努力去回忆一些细节,比如死去父母的样子,还有在家里生活的情景。
可是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可以想到父母的名字,但脸却非常模糊,他知道自己成长在这里,但却根本想不起任何一件儿时的事情,玩伴的名字、童年的游戏、甚至是在哪儿上的私塾都不记得了。
“家里大火以后,就剩下了我一个人,然后在烧焦的地板下找到了武功秘籍”钢自言自语着,这件事他现在想来就觉得诡异无比了。
“如果我的记忆全是被灌输的那么就不会有细节,但我自己平时是难以发现的。”他干脆坐到了脏兮兮的地上开始了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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