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给袁昊的印象就是高大,高大的宫墙甚至超过了长安城墙的高度。
黑洞洞的城门带给人巨大的压迫感,好像四周黑黝黝的城墙随时会把你挤成肉饼。
前面的城门洞口亮亮的,走向城门洞出口的过程,就是一个奔向光明的过程。
第一次进未央宫,长条子铜块扔过去,小内侍立刻化身导游。
袁昊第一次知道,大汉皇宫不但有居住功能,更有办公属性。
承明殿、宣室殿这些地方,还有朝廷其他机构的办公地点占地,远比刘启的后宫要广大。
刘启的后宫里面居然有皇后,这是袁昊第一次听说。很长一段时间,袁昊都以为栗姬是皇后。
薄皇后深居简出,大汉朝廷几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这让袁昊对这位隐藏大佬非常感兴趣!
一般到了这个级别还装孙子的人,要么是真孙子,要么就是装孙子。
真孙子是懦弱,装孙子的人一般都是野心家。
还想要继续打听的时候,已经到了宣室殿。
小内侍给了袁昊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儿,便将袁昊交给了宣室殿的内侍。
李广浑身甲胄,腰挎佩剑左右巡视。多日不见,他的大腿又粗了一圈儿。走起路来,显得颇为笨拙。
“李伯伯,咱们打的赌就是一个玩笑,您何必……!”
“呵……!小子,现在想说这是玩笑?晚了一些吧,这些日子,老夫日日按照你说的增加一两沙子挂在腿上。
到了日子咱们就去那个池塘,若是你日哄老夫,老夫定然让你看到老夫的手段。
呵呵!”李广眼神儿不善的看着袁昊,看得袁昊浑身不自在。
那眼神儿,跟老虎区别不是很大。
谁会喜欢被老虎盯着!
被李广怼了,后面的话自然而然的咽进了肚子里。
瞎家雀也救不了瘫痪的猫,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见刘启的时候,这老逼登在吃早饭。
小米粥、小笼包,外加几碟子酱菜,跟袁家吃的区别……就他娘的没有区别。
一位宫装丽人,服侍在刘启身边,宽大的蜀锦袍服也没能掩盖住玲珑的曲线。
头上插了支羊脂玉的簪子,乌黑顺滑如同瀑布一样的头发垂在脑后,简单的用条大红布巾子系住。
弯弯的娥眉下,是一双漆黑如墨般的眸子。那眸子里,似乎蕴含着点点星光。看着袁昊的时候,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简约淡雅的装束,极具亲和力的微笑。无不显示出此女淡雅出尘的气质!
袁昊看上一眼,立刻想起一位曾经血屠b站的人物……张芷溪。
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袁昊以为梦中的白月光也穿越了。
“放肆!”刘启看到袁昊盯着自己老婆直勾勾的看,狠狠的放下小米粥。
满大汉朝敢这样盯着他老婆看的,就这么一个混蛋。
糟了!这娘们一定是刘启的小姘,我擦!这咋整,皇帝也是有嫉妒心的。万一……万一刘启小心眼儿上来,把自己小弟弟“咔嚓”了,让自己入宫发展,那该如何是好?
“陛下,您身边人颇似小子娘亲的模样。刚刚看时,小子还以为是娘亲还活着。
是以冲撞了宫妃,还望陛下恕罪。”
急中生智,袁昊决定撒一个弥天大谎。
“哦,你自幼丧母,这也是人之常情。算了!今后不得如此无礼!”刘启大度的摆摆手,原谅了袁昊的冒失。
“看到了么?这就是彘儿总是提起的袁昊,田蚡整天跟他厮混在一起。”刘启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向身边宫装丽人介绍。
“哦,这便是田蚡时常提起的袁昊。果然是一表人才!田蚡和他在一起,这段时间着实是有些长进。
陛下今天的吃食,还是田蚡着人教给妾的。如此,妾还要多谢这位小袁先生。”
王娡的美目看了袁昊一眼,对着袁昊笑了一下。洁白的皓齿,浅浅的酒窝儿。
袁昊不敢和王娡对视,只能垂下脑袋看地板。
“说起吃食一道,这小子的确是大行家。当日的那顿炸酱面,朕如今想起来还是齿有余香。
听说这小子把葛碑那个穷山沟沟治理的不错,等他弄的好了,咱们就去他家里吃。
这些东西,还是他亲手做的比较有味道。”刘启一口一个小笼包,很快笼屉里的小笼包便没有了。
摆摆手,王娡就将案几上的吃食撤了下去。
看了一眼袁昊,拎着食盒带着宫人走了。
“朕已经定计削藩,朝廷给梁王拨付了大量粮草军械。
同时,朝廷的军队也在整军备战。只是这样一来,朝廷的钱粮就有些捉襟见肘。
朕想听听你有什么主意,能够帮助朕迅速解决钱粮的问题。
你可以知无不言,即便说错了朕也不会怪罪!”刘启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接了当的问出来。
“呃……!”袁昊有些懵。
尼玛!老子起了个大早,赶了四十里路,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就给老子提这样的难题。
你当老子是什么?财神爷?说说话,就有金银从天上掉下来?
脑袋里面快速搜索着应对的办法!灵光一闪,有了!
“陛下,臣觉得事到如今只有借钱一途。”
“借?向谁借?”刘启一愣,脑子里迅速的在想,谁有这么多钱可以解朝廷的燃眉之急。
“向百姓借!
由朝廷出面,发放债券向百姓借钱。同时向百姓说明还款日期,还有还款利息是多少。
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快速的让朝廷集中大批钱粮。
但臣要告诫陛下,既然向百姓保证了还款日期,那就一定要在还款日期按照约定的还款利息兑付给百姓。
不然,朝廷的信用将会荡然无存。大汉统治天下的根基,也将会严重动摇。”
“嗯!”刘启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袁昊可以退下了。
走出宣室殿的时候,袁昊觉得自己有些冤大头。
白白给刘启出个主意,一丁点儿好处都没有捞到。
刚刚走出宣室殿,就看到收了自己铜锭子的小内侍。此时,他像个破烂的布娃娃一样,被侍卫拖走,身下两道猩红触目惊心。
“老师,可行么?”刘启对着幕布后面问道。
“此法可行!”幕布后面,传来晁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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