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烧锅酒初次受害者,李广醒来的时候嚷嚷着要自杀。
李当户扑过去夺过了宝剑,李广又抽出解手刀。
田蚡慢悠悠的走过去,附在李广耳边说了句什么。李广立刻扔下刀子,骑着马就跑了。
“你说啥了?”
田蚡神在在的看了一眼袁昊:“想知道?
看见那碗没有,喝掉一碗烧锅我就告诉你。”
“收拾收拾赶紧去世!”袁昊气得鼻子差点儿歪了。
这烧锅酒,根本就是制造酒精失败的产物。喝多了之后,第二天脑袋疼得要炸开。
若是昨天晚上自己没抠嗓子眼儿吐出来,今天和李广一个下场。
“若是你再煮一锅羊肉,呵呵!我就告诉你。”田蚡搓着手,一副贱人的模样。
“大清早的吃煮羊肉,你不嫌腻得慌?”
“那咱吃啥?”
“等着吧!”
袁昊洗洗手走进厨房!
自从昨天晚上喝完酒之后,自来熟的田蚡便自称大哥。身手高强的李当户是二哥,袁昊莫名其妙的成了老三。
一边擀皮,一边努力回忆昨天晚上是咋拜的把子。
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
没办法,认了吧!
砂锅里的米已经煮得开了花,随着咕嘟嘟的声音不停翻滚。
竹子编的笼屉里,也冒出了汩汩白气。
掀开笼屉盖子,整个厨房立刻就被蒸汽弥漫了。
大米粥小笼包,配上些酱菜。这是早上最好的吃食!
可包子一端上桌子,袁昊就后悔了。
田蚡捻起一个小笼包扔进嘴里,被烫得抓耳挠腮,眼泪都出来了,硬是不吐!
抻着脖子咽下去,想喝口粥顺顺。
“啊!”一声惨叫过后,田蚡直接把粥碗扔了出去。
李当户完全继承了他老爹的铁嘴,温度惊人的小笼包,扔进嘴里嚼两下便吞了下去。
温度更高的大米粥,也不用勺子,三两口喝了个干净。
“这吃食不错,再来二十屉!”
二十屉!
袁昊搓了搓脸,武将的武力值都是跟饭量挂钩的。这位二哥的武力值,看起来应该比较高。
田蚡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跑到井边上一个劲儿的喝井水。
估计早饭他是不会吃了,喝水就喝饱了。
老里正笑嘻嘻的看着,咬一口包子,贴着碗沿儿吸溜一口粥,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不过看到庄口出现的两个人之后,老里正脸上的笑瞬间就不见了。
沿着庄子大路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拎着个硕大的盒子,一副十分吃力的样子。
这家伙老里正认识,正是昨天那邓大夫家的管事。
另外一个中等身材,穿着长衫面目猥琐的家伙却不认识。
两个人来到门前并不进来!
“几位小哥请了,请问哪一位是袁师?”来人说话很客气,丝毫没有昨日邓家人的嚣张气焰。
“袁……!你什么事儿?”袁昊眨巴眨巴眼睛,没想到自己的名头现在这么大了。
“哦,想必这位就是袁师了。老夫邓通教子无方,今日特来向袁师赔罪。”
邓通说完,对着袁昊深施一礼。
袁昊有些懵!
就算是有廷尉署的田蚡撑腰,可……可邓通人家是大夫,上卿的待遇。
不来找自己麻烦已经是宽宏大量,怎么忽然间跑来赔罪?
看到袁昊不说话,邓通显得有些紧张,对着身边管事一摆手。
那管事赶忙拎着盒子走到袁昊面前!
掀开盒子盖,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袁昊被吓得向后窜了两米,李当户的长剑“呛啷”一声抽出鞘。
这个食盒一样的盒子里,放的不是吃食而是人头。
一颗硕大如同猪头的人头,不是昨天那位猪头兄还能是哪位。
我操!
邓通这赔罪的诚意可以啊,把儿子的脑袋砍了送过来让袁昊消气。
养这么大的儿子说砍就砍,这本钱下的可够大的。
“犬子冒犯了袁师,有此下场也是应当。还请袁师恕罪!”邓通在门口,再次躬身施礼。
我操!
这……
袁昊没想到,现在自己都这么牛逼了。
不过袁昊很快明白过来,邓通这么客气,估计是那位刘大的原因。
昨天刘大说邓通蝼蚁一样的人,看起来人家不是在吹牛13,人家是真牛13。
看见袁昊还是呆呆的站着不说话,邓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求袁师原谅。”
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都跪在地上求饶了,袁昊赶忙跑过去将邓通搀扶起来。
“邓大夫,您这是何必。令郎虽然为人嚣张了些,但也罪不至死。”
“这么说,袁师是原谅邓家了?”邓通脸上没有丝毫悲桑,反而显得有些兴奋。
“原谅!当然原谅!”人家连儿子的脑袋都送来了,这诚意,换谁都会原谅。
“多谢袁师!如此,还请袁师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饶邓家满门不死!”
邓通大喜过望,没想到袁昊会这样轻易答应。就在刚刚,他想着献给袁昊一半家财,换取袁昊原谅。
“陛下!”袁昊有些懵。
两辈子也没见过皇帝这种生物到底长啥模样!
“陛下昨日来此间,与袁师盘恒一天,可见对袁师之器重。邓某斗胆,敢情袁师在陛下面前为邓家美言几句。
邓某感激不尽!来日,必当厚报!”
邓通说着话,再次对袁昊施礼。
袁昊大脑立刻呈宕机状态!
那个刘大是皇帝!
我操,早他妈该猜出来的。
李广身为未央宫卫尉,本就是皇帝的亲军头子。
这就合理的解释了,为毛李广会那么害怕刘大的原因。
两天和自己喝了两顿酒,在自家蹭了三顿饭的家伙,居然是皇帝……!
袁昊感觉自己的内存严重不够用,大脑极度接近死机状态。
“袁师,袁师您务必帮忙啊。邓通愿献铜十万钱,聊表老夫诚意。”
“十万钱!呵呵,百万钱也救不了你。
邓通啊邓通,你天天钻营,却不知道几天把自己脑袋钻营掉了。
走吧!回去吃点好的,喝点好的,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刀吧。”
田蚡舌头被烫坏了,说话腔调有些滑稽。
但这一番话,还是让邓通瞬间汗流浃背。
“你……你是谁?”邓通仔细打量了田蚡,不认识。
“在下廷尉署郎官田蚡,奉陛下令在此保护袁师。”
“廷……尉署!”听到廷尉署三个字,邓通有些绝望了。
素有苍鹰之称的郅都,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更何况,这少年郎还得皇帝宠信。
“本来,你的事情还不大。若是运作的好了,不受处罚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啊!你把陛下精心准备的谎言戳破了。
回家吧,杀上两只鸡,温一壶老酒,然后自裁!”低头瞧见了猪头兄的脑袋,田蚡笑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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