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印斯茅斯号并不难,因为它本就属于温莎家族名下的产业。
作为世界渔业巨头,温莎家族拥有十几家船务公司。
接到昂热转接的电话后,温莎校董或者说温莎家族的管家痛快地同意了路明非的要求。
印斯茅斯号的船长也毫不保留地交代了自己知道的情况,但结果并不令人满意。
据他所说这个词并没有什么实际含义,是小时候听他外祖母梦里面说出来的。
他也问过他外祖母,老太太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做的什么梦也不记得了。
温莎家族帮忙查了船长外祖母的老家,在苏格兰最北边的一个小村庄里。
但调查员询问了村庄及附近聚居地的很多人,他们都表示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路明非对温莎校董表示了感谢,少女很高兴,并给了他自己的私人联系方式。
她表示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说,也欢迎他来英国找她玩,啊不,是交流学习。
明眼人都知道,虽然路明非在对待龙族的事情上很顽固,行事风格也颇为跋扈。
但如果你对他释放善意,往往会得到超值的回馈。
看看昂热和伊丽莎白就知道了,一个毕生所愿已经完成了一小半,一个则被救了一命顺便清洗了家族中的反对派。
就连华国分部,也名正言顺地减少了陈家的影响力。
在校董会议上附和加图索是一码事,和路明非搞好关系又是另一码事。
而且,这种关系最好是私人的。
“夏弥,你有什么头绪吗?”
路明非叫来了最近沉迷言情的大地与山之王。
大概是知道自己抱了条大粗腿,且这条粗腿只想让她当个开锁匠的原因,夏弥心安理得地当起了米虫。
还是路明非自己看不下去,让楚子航给她安排了训练计划。
芝加哥不养闲人,开锁的也得当陪练。
“要是龙族和混血种的话,要么就是用了言灵或炼金术消除了人类的记忆,要么就是这个地方在尼伯龙根里。要不是龙族或者混血种那我就不知道了。”
夏弥摊手道。
绿色婴儿显然是比龙族更加古老的存在,它所说的印斯茅斯大概率也是所谓神话时代的遗留。
不过,在他看来,龙族一定和神话时代存在很紧密的关系,夏弥的权柄应该能派上用场。
而且,也是时候把她拉出去遛一遛了。
路明非记得太空野狼的战士就会养一些猛兽当宠物,只要到了生态合适的星球就会放它们下去奔跑,保持野性和战斗力。
当然,不是现在。
现在战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首席歌姬的演唱会要开了。
为了表示支持,除了塔卡尔和楚子航留下看家以外,其他成员都将来到现场第一排观看。
而路明非的态度也给了蛇岐八家极大的压力,至少是给了犬山家极大的压力。
在蛇岐八家中,犬山家的地位一直不高。
毕竟他们负责的是风俗业,在他人看来就是一群拉皮条的。
但现在,那位战团长的重视让犬山家的地位直线上升。
不管是为了避免失败的惩罚,还是为了保住自己在路明非心中的地位,他们都要保证这场演唱会没有任何纰漏。
为了演唱会的效果,犬山家不可能全都安排成自己人。
但他们在买门票的时候就已经筛选好了观众,有精神疾病的去掉、有暴力史的去掉、非合作公司的工作人员去掉.
同时,他们也将观众席划分成了N个区间,每个区间都安排了精锐干部,确保有什么突发情况能第一时间反应。
而演唱会的地点也是蛇岐八家名下的产业,为此犬山家和丸山建造所做了一次大翻修,提前排除了所有的安全风险。
不过,路明非觉得这依然不够。
这场演唱会是坂井明菜偶像事业的第一炮,也是大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偏偏,他对此没有把握。
路明非只是个战士,或许还懂一点政治,但完全不懂偶像。
他内心的压力其实很大,但又不能将这种压力传导给坂井明菜,所以他选择传给蛇岐八家。
而蛇岐八家则将压力传给了其他人。
东京新宿区的某个高档公寓里,穿着丝质睡衣的青年男子正在浏览着各种论坛。
这是他的睡前习惯,比起那些门户网站和电视新闻,这些鱼龙混杂的论坛里更容易找到一手消息。
而他能在29岁就住上月租20万日元的公寓,也是靠的这独门技巧。
不过,他并不满足于现在的生活。
只有在千代田买了房子,再拥有了品川的车牌,他才真正在东京站稳了脚跟。
而他,已经抓住那根绑着黄金的线头了。
想到这里,他决定叫个刺身外卖庆祝一下。
青年男子刚起身,门铃就响了起来。
“谁按的门铃?”
他有些疑惑。
这栋公寓管理很严格,严禁外来人员出入,就连外卖和快递也是由管理人员代收。
但物业不会这么晚来打扰他,就算有事也会先打房间电话。
而他和邻居也不熟,也不可能有什么半夜送伴手礼的事情。
青年男子对自己的职业有清晰的认知,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他看向玄关旁的柜子,里面放了一根金属棒球棒。
他又看向开放式厨房,刀架上插着几把西式厨刀。
青年男子想了想,还是走到了玄关边,从里面拿出了棒球棍。
门铃还在响,他从猫眼里看出去,什么也没有。
果然是来者不善。
“谁啊。”
他举起了棒球棍问道。
“你好,我是NHK的工作人员。”
门外是个男人的声音,礼貌而机械。
骗鬼呢?NHK的收费员也不会半夜来收费好吗?
呃,好吧,也不好说,那帮家伙有时候是挺丧心病狂的。
他上大学的时候有个来自华国的同学在外面租房子,然后就被NHK的收费员催收了。
她看了网上说只要假装不会说日语就行了,结果转头NHK就派了个懂中文的人来。
然后她又换成了客家话,结果过了半个小时对面就又换了个会讲客家话的。
“把你的脸还有证件对着猫眼让我看看。”
男人谨慎地说道。
“我长得很难看,你确定吗?”
外面的声音问道。
“再丑能丑成什么样子?快点,不然我报警了。”
他提高了声调。
其实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对方不怀好意,不过是想看看长什么样子,以后好防备。
“好吧,既然你坚持。”
对方似乎有些无奈地说道。
话音一落,一张布满伤痕的脸出现在男人的眼前,红色凸起的伤疤就像一条条肉虫。
“啊!”
他被吓得惊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看完了,那我要进来喽。”
那些肉虫因为说话而活动起来,组成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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