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罚款抄家、发配流放!(求订阅)

  英灵召唤:只有我知道的历史正文卷第一百八十八章罚款抄家、发配流放!“都小心点,这里面装的东西,比你们命都重要!小心点搬!!”

  李管事恶狠狠的说着,他指挥着一群力士不断搬货。

  这些箱子非常结实,用的是最上等的玄铁木所制,火烧不燃,刀砍不坏,千年不腐,唯一的缺点就是非常沉重,需要专门的力士才能扛起来。

  这些箱子里都是最近收购过来的宝钞。

  因为是大规模收购,所以价格压得非常低。

  随着宝钞价格越来越低,这玩意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更加不值钱,今天还价值一万的宝钞,下个月可能就只价值九千了。

  在不断下跌的情况下,几乎所有人都对宝钞的持有丧失了信心,都想办法尽快花出去,谁也不愿意在手中大量保存吗

  也正是如此,无论朝廷发布什么样的政令,都无法阻止宝钞的下跌趋势。

  这其实已经很厉害了。

  恐慌情绪如此蔓延,还没有引发大规模的抛售,导致宝钞价格彻底蒸发。

  说到底,不过只是下跌而已。

  如果现在不是洪武初年,大明朝廷的威势如日中天,一切都在欣欣向上,这宝钞早就变成了废纸还不如的东西了,就算是掉在了地上也没有人愿意捡。

  敢在这样的情况下大肆收购宝钞,当真是放手一搏了。

  不过。

  提前知道了朝廷的政策风向后,敢赌一波的人并不在少数,只要这个政令推行下去,宝钞的价格会立刻回暖,迅速恢复到原本的价格,甚至比同等价格的灵石、灵银、灵金还要抢手!

  这些人其实也知道这么搞有风险,如果被上面盯上,多半要倒霉,所以他们动用了不少关系,让这件事在暗中顺利进行。

  可惜的是。

  他们认为的隐蔽,显然仅仅是他们认为的隐蔽。

  他们的行踪早就被盯上了。

  这事情哪怕做得再怎么隐蔽,也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在这个宝钞不断下行的情况下收购宝钞,就如同黑夜中的烛火那般显眼,肯定会引起不小的讨论,被盯上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

  有些人干脆都不遮遮掩掩了。

  比如这李管事。

  他仗着主人的背景,根本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搬货送货,都从大门进出,主打一个冠冕堂皇。

  在李管事看来,这根本不算事。

  收购宝钞有什么问题吗?

  谁规定不准收购宝钞了?

  哪条律法条文写不准收购宝钞了?

  他们用的是实打实的灵石收购的宝钞,不偷不抢,也没有作奸犯科,又有什么错呢?

  等到了进出力士们将马车上的货物完全搬到仓库中后,转身想离开府邸,却被人直接拦住了。

  一群身穿灰衣的带刀侍卫,将这府邸团团围住,为首之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此刻他怒目圆睁,嘴角忍不住冷笑出声,整个人散发着凶残狂躁的气息。

  这些锦衣卫并没有身穿锦衣,一副鲜衣怒马姿态,更没有飞鱼服、绣春刀的标配。

  原因很简单,并不是谁都有资格身穿飞鱼服的,这身衣服只有锦衣卫正三品堂上官才有资格穿戴,但也不是绝对,也有少数低于此官阶的锦衣卫受皇帝赏赐的特例。

  大红蟒袍、飞鱼服,都是皇帝赏赐的服饰,并不是想穿就能穿的。

  简而言之,飞鱼服是锦衣卫荣宠和身份的象征,而且飞鱼服必须是重大场合如祭祀活动或侍奉皇帝时候才能穿戴。

  明朝四大赐服为蟒服、飞鱼服、斗牛服、麒麟服,其中一品为蟒,二品为飞鱼,三品为斗牛,四、五品为麒麟。

  但无论是哪种,都不可能在私下行事的时候穿戴,那样太惹人注目了。

  所以,一般人并不知道他们是锦衣卫。

  但他们这样子,一看就知道不好招惹。

  为首的力士连忙露出谄媚的笑容,弯下了腰,笑着问道:“各位大人,有何贵干?”

  “你们刚刚运送的箱子,都装进什么地方了,现在原原本本给搬出来吧!”

  毛骧冷笑一声,直接说道。

  这话一出,为首力士顿时露出了为难神色,他无奈的说:“大人,这事情我们没办法做主,我们不过是被雇用的力士仆从而已,都是一些修体的苦汉子,哪有资格决定大人们的事情?而且……”

  “啰嗦!”

  毛骧根本没耐心听这家伙解释,刀光一闪,为首力士的人头已经滚落在地,脖颈的血液如同喷泉一样喷洒了出来,紧接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拖延时间?真是不知死活!”

  毛骧冷笑一声,随后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些力士,淡淡说着:“要么听话,要么死!”

  这些力士惊恐的看着他们的头儿的头,他们刚刚甚至都没有看清毛骧是如何出刀的,老大的头已经滚在了地上,这等实力,根本不是他们能抵抗。

  “必然为大人唯首是瞻!”力士们纷纷说着,哪敢还不乖乖听话。

  就在这时,这里的动静被李管事察觉,虽然感觉到不对劲,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赶了过来。

  李管事色厉内茬的问着:“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

  “你主人?”毛骧不屑一顾的说道:“我知道你的主人是谁,我更知道你主人的靠山是谁,当朝的宣宁侯曹泰!”

  “那你还敢……?!”李管事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问着。

  “宣宁侯又如何?”毛骧冷笑一声,“我们会查清楚这件事情和宣宁侯曹泰到底有多少关系,如果查出了证据,连他都跑不了!”

  宣宁侯曹泰是明朝开国将领曹良臣的儿子。

  曹良臣早年聚兵保乡里,后归降朱元璋,历任江淮行省参政、左丞、山西行省平章等职。

  明朝建立后,又随徐达北伐,破大都,守通州,功勋卓著,封宣宁侯。

  洪武五年,曹良臣再次随军北伐,战死于阿鲁浑河,追封安国公,谥号忠壮。

  曹良臣死后,他的儿子曹泰继承爵位,和蓝玉走得很近,算是标准的太子党。

  也正是这个原因,朱标最早得知了这个消息,然后无意间和苏澈说了。

  否则,苏澈还真没办法这么快知道。

  倒不是老朱的掌控力下降了,而是一开始,他就放了很多权给朱标,更是光明正大的扶植太子党,根本不担心太子党权势太大影响到自己。

  此刻李管事听到毛骧这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你是谁?”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毛骧哈哈一笑,根本不在意是否会被报复之类,锦衣卫行事,不找别人麻烦就好了,还轮得着别人找他们的麻烦?!

  他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扬名立万,这宣宁侯就是再好不过的目标!

  听到这个刺耳的名字,李管事只觉得如坠冰窟,顿感大事不妙,可他不想就这样放弃,如果那些箱子里的宝钞被锦衣卫查抄了,如此之大的损失,他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李管事急忙的说着:“你不能这样,你就算不给宣宁侯面子,也不能不给凉国公一个面子!”

  “而且,无论是凉国公还是宣宁侯,都是当今太子的羽翼,你可要想好了再行事!”

  李管事扯起了大旗,希望这锦衣卫指挥使能给个面子,只要当做无事发生,那一切都好说。

  谁知就算李管事提起了这几个名字,毛骧却丝毫不在意,他狞笑道:“我管你的背景是谁,锦衣卫只奉天子之命行事,再敢阻止,杀无赦!!”

  这话杀气腾腾,彻底让李管事绝望,他直接瘫坐在地,忍不住喃喃说着:“完了……都完了……”

  ……

  “经查抄,宣宁侯曹泰、驸马欧阳伦、户部侍郎郭恒,他们都在大肆收购宝钞,这是他们收购宝钞的账本,以及和他们勾结各大富商,暗中庇护,互相勾连的罪证。”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跪在了苏澈的面前,敬敬的说着,这几天查宝钞收购案,几乎将整个应天府掀的底朝天,闹得那叫一个鸡犬不宁。

  那些参与其中的官员,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傻了,朝廷的反应速度,比他们想象得快很多。

  而且这种事情很容易查出来。

  现在最关键的便是——皇帝对于这案件的态度到底如何?

  答案显而易见,很不好!

  宣宁侯曹泰、驸马欧阳伦、户部侍郎郭恒三人勾结的富商,以及他们私下的收购宝钞,数字可谓是触目惊心,他们笃定了这一波能赚个大的。

  苏澈认真的看着这些罪证,心情很是不错。

  “好啊,这些家伙,很好。”

  苏澈轻声说着。

  如果是按照朱元璋的性格,此刻多半开始大杀特杀了,这些祸国殃民的国之蛀虫,当真是死不足惜。

  但苏澈却不准备那么做。

  杀,肯定是要杀的。

  但不至于诛族,不至于牵连无数。

  更不至于大开杀戒!

  苏澈想的很简单。

  先杀一波首恶之人,然后将他们收购回来的宝钞全部充入国库,全部归公,然后再进行罚款,再当做苦力全部发配流放!

  他们不是为了钱财而搞这些勾当吗?

  那好。

  将他们罚得裤衩都不剩,再剥夺他们的政治权利!再把他们去便将苦寒之地流放发配吧!

  这些人最是爱财,哪怕杀了,就算是剥皮揎草,也不够震慑!

  但罚款就不同了。

  将他们辛辛苦苦积攒的财产,以及他们名下的一切全部罚掉,还不算结束,必须得发配流放,让他们成为开发边疆的劳动力!

  单单只是杀了,太可惜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劳动力!

  苏澈心慈手软,见不得血,更不想看到人头滚滚,用这种方式来处理,简直再好不过。

  几日后。

  诏狱之中,宣宁侯曹泰不甘心的吼着:“我只是收购宝钞而已,这算什么错?这又有什么罪,凭什么把我抓进来!”

  “你快给我带句话,让凉国公来救我!”

  “或者给太子爷带句话,让他来看看我!”

  “这都几天了,也没有人来见我,你们不能如此对待一个侯爷!”

  “就算有罪,也不能这样对待我,人呢,人呢!快来人啊!!”

  曹宁的疯狂,终于引来了一个狱卒。

  狱卒看着眼前狼狈的曹泰,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作为天牢狱卒,最喜欢看到这些以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跌落云端,跌到泥土之中的姿态!

  当然,也不能得罪狠了,万一别人被放了出去,东山再起了呢?

  狱卒笑了笑说:“侯爷,朝廷没派人来审你,应该是已经定下了你的罪名,所以没必要审你。”

  “什么?!”曹泰瞪大了双眼,他语无伦次的说:“凭什么不审?我可是宣宁侯,只是贩卖宝钞而已,这么一点小事,不至于直接定我的罪吧!!”

  狱卒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您可想错了,刚刚朝廷已经公布了你们的罪名,你们收购宝钞,利用国家的政令获取收益,这是阻碍政令的推行,是妨碍国策之罪,罪无可赦,这是死罪!”

  听到这话,宣宁侯曹泰顿时慌了,他显然也意识到这事情并不简单,否则他也不会被直接抓进来,更不会这么多天无人审问。

  在强烈的求生欲的驱使下,他摇晃着坚固的牢门,不甘心的说着:“不,不能杀我,我家里有丹书铁劵,免死金牌,可以免于一死!我不能被处死!”

  “我不能被处死!即便是死罪!!”

  狱卒听着这话,又笑着说:“对,您身份尊贵,不是一般人,当然不会处死你。”

  曹泰刚松一口气,却听那狱卒继续说道:“所以朝廷说了,要将你们的家产全部罚光,然后发配流放……”

  这话一出,曹泰脸都黑了,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不仅是曹泰,许多牵扯这件事情的富商,都被罚到底裤都没了,虽然这一次没有大开杀戒,人头滚滚,但无数的罚款,以及发配流放,却比杀人效果还好。

  因为这是杀人诛心之举!

  对于这些把钱看得比自己命还要重要的人,罚掉他们的一切,再发配流放,可不比砍一刀折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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