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253.无奈之举
凌云鹏仔细打量了一下,笑着点点头:“嗯,不错,这模样走在大街上,还真像是位公子哥。”
凌云鹏将相机挂在秦守义的脖子上,看上去则更像是个上海滩小开。
“这人嘛,三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有我这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给你饬,哪吒,你想变成什么样,我就能让你变成什么样。”傅星瀚得意洋洋地吹嘘着。
“又吹上了。”阿辉斜睨了傅星瀚一眼。
“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我才不要打扮成这油头粉面的模样呢!”秦守义对自己这身打扮很是不舒服,怎么看怎么别扭。
“什么事这么热闹啊?”赵锦文推开2号病房的房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人抬头一看,是站长,立即慌里慌张地起身向赵锦文敬礼:“站长。”
赵锦文摆了摆手,微微笑了笑:“坐吧,坐吧,放松些,放松些。守义,云鹏,们过来一下。”
凌云鹏,秦守义随赵锦文走进1号房间。
凌云鹏将一叠钱,一封信和一张身份证明交给秦守义:“时间紧迫,没时间给你重做身份证明了,你先用我这个身份证明,照片我已经给你贴好了,记住,你现在名叫林亚楠。”
秦守义接过身份证明,看了看,然后塞进西服内袋里。
凌云鹏拍了拍秦守义的肩膀,又叮嘱了一遍:“胶卷放好了,千万不能出差池,这可是我们的人用命换来的。还有这个,你亲自交到局座手里。”
凌云鹏将一封信递给秦守义,这封信就是凌云鹏给吴敬磊所写的证明材料及为他请功的申请:“这封信你也一并交给局座。”
秦守义将信件揣在兜里,郑重地点了点头。
赵锦文双手捧着肖亦枫的骨灰盒,递给秦守义:“这是肖亦枫的骨灰,你一定要亲手把这交给局座,将来要把他安葬在烈士陵园里。”
秦守义双手从赵锦文的手里接过这沉甸甸的骨灰盒,他并不知道这个肖亦枫是谁,但从赵锦文的嘴里,他清楚此人一定是位值得敬仰的英雄,便神情坚毅地回答道:“放心吧,站长,我一定不辱使命。”
“守义,速去速回。”赵锦文嘱咐了一句。
“是。”秦守义向赵锦文行了个军礼,又向凌云鹏敬了个军礼,然后接过凌云鹏手里的车钥匙,下楼去了。
秦守义走后,赵锦文又来到了2号房间。
“站长,你来视察,事先也不打个招呼,我们也好有所准备。”傅星瀚连忙把床单抹抹平,然后赶紧给赵锦文倒了一杯水,恭恭敬敬地端到赵锦文的面前。
赵锦文接过杯子,苦笑了一声:“我可不是来视察的,我是来避难的。”
“避难?”阿辉张开嘴巴,半天合不拢,与傅星瀚面面相觑。
傅星瀚一听,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住了:“站长,你……你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是有心情开这种玩笑的吗?”赵锦文喝了一口水,神色黯淡。
“没事没事,站长,俗话说虎落平阳……后面怎么说来着”“阿辉摸了摸后脑勺,苦思冥想这句俗话:“对了,虎落平阳被犬欺。”
凌云鹏横了阿辉一眼,把他拉到一边,轻声呵斥道:“不会说话就别胡咧咧。”
“阿辉,你胡说什么,应该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傅星瀚连忙更正阿辉的不当用语,但觉得自己的这个用词也很是不妥,连忙摇了摇头:“也不对,应该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好像也不合适。”
“好了好了,瞧你们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别在我面前装文化人了,尽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话了。”赵锦文不屑地瞥了一眼阿辉和傅星瀚:“实话跟你们说吧,上海站目前正遭到特高课的围捕,所以我是来你们这儿避避风头的,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傅星瀚和阿辉听赵锦文这么一说,都失神落魄地望着赵锦文和凌云鹏。
凌云鹏望了望赵锦文,赵锦文淡淡地说了一句:“云鹏,你把情况都告诉他们吧,免得他们胡乱猜疑。”
凌云鹏点点头,随后将这一天内发生的所有一切都跟傅星瀚和阿辉二人挑明了。
傅星瀚和阿辉二人没想到这二十四小时内,上海站就接二连三的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危险。
“这两天风声紧,你们可别脚痒痒往外走,否则可能会惹祸上身。”凌云鹏吩咐了一句。
“知道知道,你放心吧,老大。”傅星瀚和阿辉二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吓坏了。
“老大,我有一个疑问。”傅星瀚回过神来,突然发问。
“什么疑问?”
“老大,你刚才说,姓肖的把站长的联系电话招供了,特高课的人马上通过电话局找到了站长的住址,是吗?”
凌云鹏点点头:“我们得到的情报是这样的。”
“那特高课的人会不会通过电话局去调查站长的这个电话的通话记录呢?如果能查到通话记录的话,那我们这儿也很危险。”傅星瀚不禁忧心忡忡。
傅星瀚的这一疑问一下子让大家把心又全都提到嗓子眼里了,是啊,如果电话局保留通话记录的话,那这阵子赵锦文打进打出的电话号码都有可能被特高课掌握,包括博仁诊所,森田夫人家,舒捷车行等等据点,都将被一网打尽,这破坏性是不可估量的。
“那该怎么办?”阿辉急得五官都快拧一块儿了。
“大家先别急,我打个电话问问电话局。”傅星瀚的这一提醒让凌云鹏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一重要细节。
凌云鹏拿起电话机,拨通了电话局的问询电话:“你好,接线员小姐,昨天上午大概九点左右,我听到了电话铃声响起,可我刚把电话机拿起来,还没来得及通话,对方就把电话挂了,我想请你帮忙查一下,那个打进来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抱歉,先生,我们是不保留通话记录的,除非是需要监听的电话,我们会从监听之日起,保留到监听结束为止。其他的电话我们都无法查到来电和去电,请您谅解。”接线员小姐很有礼貌地向凌云鹏解释。
“可我记得好像以前都能查到的,现在难道都无法查了吗?”凌云鹏还不放心,继续试探道。
“哦,先生,你说的情况差不多是半年之前的事了,现在装电话的个人和公司多了很多,我们人手不够,所以这项业务已经停办了半年多了。”
“好的,谢谢你,小姐。”凌云鹏挂了电话,松了口气。
“老大,怎么说?”傅星瀚急问道。
“大家可以松口气了,我刚才问过了,接线员小姐说,因为现在装电话的个人和公司多了,他们人手不够,所以半年之前他们就开始不保留普通电话的通话记录了,现在根本无法查明打进和打出的电话号码。”
阿辉一听,拍了拍胸口:“乖乖隆地动,吓死我了。”
“不过,刚才接线员小姐说,如果是监听的电话,他们则要从监听之日开始到监听结束,保留所有的通话记录,老师,我估计从今天凌晨开始,您的那栋别墅肯定成了监听的重点。”凌云鹏把目光投向赵锦文:“老师,现在上海站各部门基本上是掐断了与你住所的联络,但局座还不知道上海站的近况,他会不会继续打你那儿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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