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回乡祭祖,举成人礼
“贵兴隆”炉坊高高的黄墙,李超杰、佟管家、杜权、李超杰进门绕过“福”字的照壁来正厅。张夫人很生气:
“二儿子、你跑哪里去了?放假几天不好好躲在家里,害我们到处找。”、
李超杰:“哎哟、我家妈,你莫管我管得这么死嘛。”
张夫人:“佟管家、格是你悠着他上矿山去的?”
佟管家:“哎哟,是他自己要去的,谁也拦不住。夫人、你莫说,二少爷他年纪青青还真不简单……”
张夫人:“有哪样不简单的?能平安回来就好。”
李超杰插话:“妈,我又不是个小娃娃,你何消处处操心。”
张夫人:“你当然不是个娃娃了?你都十八岁了。”
李超杰:“那么你还处处管我,烦不烦?”
张夫人:“大人要有个大人的样子。按哈尼族的规纪,满十八岁就该在祖灵牌前祭祀,告诉祖宗家中又多一个成人了。你抓紧时间跟我回元阳红土山哈尼大寨祭祖去。”
“有这个必要吗?”
“咋个没有,你莫辜着我嘎,你给我听好了,我还要叫上秀华一起去。”
“你想叫哪个就叫哪个,哪个管得了你?跟我有何关系?”
“咋个没关系?就是为了你,我才叫秀华去的。”
“哎、关我什么事,莫扯我进去。”
张夫人:“咋个不关你的事?我要你娶秀华做媳妇,你听见没有。”
“妈,你这是叫做胡拉乱扯,娶媳妇要建立感情、情投意合才行。再说她才有十六岁忙个哪样。”
“我嫁给你爸爸时才有十四岁,以前连面都没有见过,现在还不是过得好好的。秀华她年青、漂亮,个头、身段都好,脚勤手快,嘴又甜。会做裁缝、又会做豆腐,我就是喜欢。她哪点配不上你?你都十八了,再过几年成老倌头了,不宵把自己看得太高。”
“妈,听你说些哪样,再几年我咋个就会成个老倌头了简直就是乱弹琴。”
“咋个?你翅膀硬了不要老娘管了?老娘管不下你来了?你想做忤逆子造反了?”
李超杰很为难:“妈、你咋个这样说,我哪敢。但是、你也得讲点道理嘛。”
张夫人:“我养你这么大,倒反成了不讲道理了?”
李超杰:“我现在不想谈媳妇。”
佟管家碰了碰二少爷:“你就顺着你妈点,她比你还犟。”
李超杰陪笑脸说:“好、好、好,妈妈,老娘、我听你的,听你的就是了。没办法。”
张夫人:“量你不敢。几十年来,我帮你爸爸开矿山、办尖子、开炉坊、干厂商,经过多少风波才有现在的家财。现在的生意场面。我看淮的事都没有出过错,妈不会对不起你。今天你愿也得愿,不愿也得愿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一付不容违背的样子。
郊区树林,秀华一身红底黄花衣裤,牵着匹黑马走来,来到穿着哈尼短衣短裤的李超杰跟前:“二少爷请上马。”两人目光对视片刻,又回避开了。
张夫人一身哈尼打扮过来:“秀华、我早吩咐过,你不要再叫他二少爷,叫他名字。李超杰,或者叫超杰。”
秀华:“夫人、怕是不妥?我是个佣人。”
“哪样佣人,以后就是一家人。”她对李超杰说;“去、你去把那匹枣红马拉来,扶秀华上马。”她双手推李超杰几步。
李超杰牵枣红马回来对秀华恭敬说:“秀华,请你上马,小心点,我扶你。”
秀华瞅瞅他:“不用。”她熟练地溜了几步马,踩住马蹬子飞身跃起坐在马鞍上枣红马四蹄扬尘而去。众人都吃了一惊。
佟管家望着尘土:“骑得不错啊。”
张夫人:“鬼丫头,哪下学会骑马的?”三人跳上马,拨马头追去。
滇南的群山磅礴起伏、浩然大气,翠峰碧岭如海似潮般绵延不绝。满山满岭都是原始森林,阳光穿透茂密的阔叶林,林子里金光似箭,到处都有许多斑驳的金块、铜块似的亮光。
山林间、那条翻山越岭的小路上,四个骑马人缓缓行走,夫人张眯果骑匹枣红色马,肩挎驳壳枪走在前面,秀华骑匹枣红马在身后。李超杰坐头灰骡揹步枪紧跟着。佟管家胯黑马腰挎驳壳枪走在最后。
李超杰尽情地瞧着眼前的秀丽的亚热带风光,兰天白云、阳光明媚,草场茂、树林密。小径、溪泉、梯田、旱地、稀疏有蘑菇房散落其间……
阳光灿烂的元阳哈尼梯田倒映出四人小心翼翼牵马行走田埂的水影,镜头中出现,人在水中走,影在云中行的美妙图象
翻过一道山梁密林深处出现炊烟迷漫的村寨。他们登土坡走进寨子,惹来各处蘑菇房前的老人、妇女、孩子们诧异的目光。
一处由木楼、长形、方形、圆形磨菇房组成的住所,传出阵阵飞梭走线声。屋里一位穿哈尼族服饰的老妇人正坐在木织机上织土麻布。突闻马蹄声、马铃声,催她和几位家人出来帮着栓马在木桩上,然后引客人走进木楼里。
画外音:(我外公的爷爷、爷爷的爷爷们,曾经做过历代土司的管家,山官,也做过土司,赶过马帮做过生意,经历过许多事情,见过許多世面。有过许多悲欢离合、曲拆起伏的故事。在这间房子里,迷漫着江外与内地各民族文化的交汇与融合、互相潜移默化的痕迹。)
画面:大房子的木梁上吊着许多腊肉干巴。中间有个石头围成的火膛里头烈焰正旺,铁架上吊着个大铜锣鍋,锅中正在煮着鸡,热汤滚滚、蒸汽騰騰。傍边堆放着木柴和几张矮凳、火鉗、铁勾等物具。
堂屋的正面墙上,贴着一幅彩色‘图腾’画,一棵枝繁叶茂、茁壮生长的大榕树。画下方,一张长木桌上供有一块红漆神主牌。上书几个汉字:“哈尼族张氏家族历代列祖列宗之神位。”供着红烛香火。桌边有几张汉文化的靠背扶手椅子。旁边的墻上挂着虎皮毛、熊皮毛、鹿皮毛和几付牛头骨、羊头骨及刀枪,弓箭等。图腾画及神主牌前,红烛正旺、香烟袅袅。
镜头:一支竹水烟筒、水口上的刀烟,被火绳点燃得通红,抽烟人的口中喷出浓浓的香烟。一位老人在抽水烟筒。
头戴包头缠帽,穿哈尼绣花衣裤的外祖父、外祖母。坐在供桌旁边的椅子上,外祖父美美地抽完水烟筒,他放下水烟筒,满心欢喜地看着跪在桌前,一身哈尼族小伙黑衣黑裤服饰的外孙。外祖母那张饱经風霜的皱脸也笑开了花,注视着比自己高大得多得外孙。夫人张眯果立在一侧,下面站着秀华。
供桌上两支大腊烛被点亮了,放着光.一捆红香被点燃了,烟火迷漫.。
张眯果站在供桌前念念有词:“千代祖宗、万代祖上,各位列祖列宗神灵,今天我带着我的儿子李超杰来梵香祭祀敬告祖先,我们家族又人丁兴旺了,又添了一个十八岁的成年人了,又多了一个不憨不愣、不笨不蠢、身体健康的男丁了。请各位祖宗们看清他、记得他、保佑他,让他有出息,走好自己的生活路……”烟火迷漫。
寨前的小树林里,一棵茂盛的大榕树树枝系着条红布。李超杰跪在树下面前放着五、六个碗。一位寨子中的祭司,右手拿着根弯弯的小法棍敲击着左手上的法鼓,边跳着祭祀舞蹈的那几个简单的动作。边吟唱祭文。他唱了一阵停住,弯腰抱起放在脚下的一只大红冠公鸡蹲到树前,一手把葫芦中的酒倒往放在地上的几个碗中,持刀杀鸡,把鸡血滴入几个酒碗中,口中念念有词:
“寨山神、寨树神,寨林神、山林神,你们都是寨子的保护神,是寨子里头的人的保护神。今天杀公鸡来献酒,是请寨树神保佑本寨人李超杰,不但要成家立业生养后代,一辈子都顺顺利利的、建建康康的,不但要成家立业生养后代,还要辅助好他爹妈的生意兴旺发达。更要保护他能为寨子和山林梯田出大力。也是为国家出大力。为百姓出大力……”
最后祭司庄重地端起一碗鸡血酒走过来双手递上:
“二侄子李超杰,虽然你的爸爸是汉人,但你的妈妈是我们哈尼本寨人。本寨的山神、本寨的林子神、本寨的寨树神会罩住你的、会保护你的。”
李超杰跪地叩头:“谢谢山神、本林子神、寨树神。”
祭司:“你也要做个好人、做个有用的人。要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要帮你家爹妈做好生意,要为保护寨子和山林梯田出大力,要为国家、为百姓出大力。你格做得到?”
李超杰站起身来把碗鸡血酒一气喝净,他满脸自信地说:“能,我能,我能挑起成年人的责任,我会好好干的。”
摇动的镜头:天高云淡、元阳梯田的全景。坡头上的大榕树就在梯田高坡上,李超杰站在树下望着眼前丰饶的山川,气势如虹的梯田,红山岭、红土地。
(画外音):“这里土地肥沃、日照充足、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种一年水稻够吃三年。千年前、我母亲的先辈们来这里,就恋上这里的山水土地不再走了。在大山中劳作奋斗,修梯田、建蘑菇房、繁衍生息,过着丰衣足食与世无争的恬静生活。这里就成了的我们的家园、大中国的一部份。怎么能让日本鬼子抢霸去了呢?祖国啊我的祖国,您有这么富饶的土地、这么勤劳勇敢人民,为什么还会落后挨打呢?!尽管我想不通?不管怎样,我依然要当国军,扛枪保庶民百姓,保家乡。保卫您——我的祖国!”
镜头:波浪般起伏的哀牢山脉苍苍茫茫、远连天边。巍巍的红土地,宽广的大山山凹,以宽大雄浑的胸怀,把大片的梯田怀搂在眼前的大山中。
坡头大榕树下,李超杰望着眼前巨大而壮观的山川,万亩梯田山连山、坡连坡,层层叠叠、延绵不绝,田阶连贯、高达山顶。阳光下田水折射着辉煌的金光,不时有阵阵淡淡的云雾飘浮过去,如纱绸系山腰间,景象气贯如虹。
镜头:一块梯田,一头水牛懒懒泡在水中,口中反刍不息。一个牧童在梯田空地的树下荡秋千。相邻的几块梯田内,也有几条水牛在泡水反刍休息。一个小牧童只穿小挂,伏身在地头,仰头瞅住手中的树枝,将自已的旧布鞋摇摇晃晃当伞撑起耍戏着,小小的光屁股在太阳下泛着亮色,两只小腿在空中悠闲地甩来甩去。几个小牧童也在地头小空地翻跟斗、随心玩耍。
镜头:不远处几块田正在犁田,牛在前、人在后。梯田的水面荡漾着阵阵水波。
镜头:几位哈尼青年妇女背上揹着小孩,身边挎着竹萝走在田埂上,边走边捻线。线捻子在她们手中旋转个不停。妇女们提线捻子绕线的影像,倒映在水田中。线捻子旋转着轻轻落在平静的梯用水中,立刻荡出细细水波、旋出园园旖涟,阳光下、水波闪烁。她们艳丽的哈尼服饰和健美的身躯,更加显得动感舞媚。
镜头:哈尼汉子手牵匹白马,马背上侧坐位手撑彩花油纸伞的年青哈尼女子。后面跟着两匹马,同样坐着撑彩纸伞的哈尼年青女子。后面、两个青年哈尼汉子挑着担子萝筐跟在后面,萝筐一头装着雪白的大米,一头装着好奇地伸出头来、不断呜鸣叫的鸡、鸭、鹅彩礼,走在梯田中间的田埂上。在镜头中慢慢移动,这是红河流域人们的提亲方式。水映倒影、镜头如诗如画。
秀华身穿红底碎花衣裤手中提个小包袱,沿着小路无声无息地走来在坡头大榕树前轻声叫;“二少爷,二少爷。”
被梯田陶醉了的李超杰闻声扭头过来:“是秀华呀?快、快过来。”伸手去扶她,秀华不让,她身手灵巧地轻轻一步跃上土坎来到树阴下。
李超杰:“我妈都让你叫我名字了,你叫就是了,咋个还叫我二少爷,多难听。”
秀华;““叫你的名字,咋个叫?我不敢叫,改不过口来。”
“有哪样不敢叫的,有哪样难改的?你叫就是了。我叫李超杰、你叫我李超杰,或是超杰就是了。莫叫别的哪样,怪难听的。”
秀华犹豫了一会说;“我是来做棉衣的帮工,叫小东家的名字怕不合适。你会听不顺耳的。”
“还有哪样不顺耳的,都是一层年龄的年青人,互相叫名字才显得不生份呢。”
“好嘛,你这么说那我就叫了,以后我试着改口就是。”两人坐到横在地面的树根上。
“叫、叫,哪个也没不让你叫的。”
“李超杰、李超杰、李超杰,超杰、超杰。你顺不顺耳朵。”
“哎、哎、哎,你叫得这样甜,我咋个会不顺耳?你的声音象白灵鸟,我咋个会不顺耳呢?”两个年青人笑起来。笑了一阵,放眼眺望波光闪动的梯田水影和色彩斑斓的大地,显得十分开心与快乐。
镜头:波光闪动的梯田水影和色彩斑斓的大地,映衬着两个英俊、漂亮的年轻人,让这里的山光水影更比风景画还美丽。
李超杰问道:“这么热的天气,你怎么不在家里,跑到这里来做哪样?”
“夫人要我来问问你,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好去办,去拿来给你。”
“莫乱说,以后不许你乱说。我们是朋友,你现在至少是我家的客人,你需要什么,我拿来给你才对。”
秀华听他所言不由得笑面桃花:“现在我哪样也不需要。你真把我当朋友就行。”
“那当然。都是从小就认识的,不是朋友还是哪样?”
秀华打开包袱放在树下的石块上:“夫人叫拿几个石榴来给你。”包袱里几个又大又红的石榴,咧嘴炸开的皮,露着红宝石般晶莹秀透亮的石榴仔,讨人喜欢。
李超杰:“这是有名的蒙自酸石榴、甜石榴,这个红的是酸石榴、这个粉红的是甜石榴,都很好吃的。”秀华点点头。他拿一个掰开两半,递一半去,秀华摆摆手。
“你不吃,我也不吃。”秀华只得接過。
“好,我吃、你也吃。“两人坐在石头上望着面前的梯田大山,剥粒吃起来。
镜头:腰肢窈窕的秀华坐在斑驳的阳光下,缓缓摘出石榴仔,轻轻张开樱桃小口香唇,扔几粒进口中慢慢嚼着。红石榴仔在她那白哲的手掌和纤细的手指间,如同葱管和建水草芽两种食用植物与珍珠般的红石榴仔搭配成一件玉雕工艺品。
镜头:皮肤棕红色的李超杰睁大眼,满心爱慕地欣赏着自己的女友。
秀华剥几粒石榴在手说:“你张开嘴。”李超杰不解其意眨眨眼睛,突然灵犀醒悟,他张开口。秀华轻轻将一粒一粒石榴放入他口中两人四目相望,情深意浓。李超杰细细品着甜甜的石榴,感受着她青春的气息,欣赏着她优雅的动态。无意间看到她手如艺术品,人如雕塑般美丽。他有些神蒙情迷、恍恍糊糊。痴痴地说:
“秀华、你的手真好看,人更漂亮。”
秀华闻声转头碰到他年青而火辣滚烫的眼睛,害羞地垂下长长的睫毛,喃喃说了句:“你说些什么?”
“我说、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手指头都吞下去吗?”
“你敢!”
“到时候我就敢。”
“什么到时候你就敢”
“打败了日本鬼子、抗战胜利了,我娶你回家就敢。”
李超杰一把拉住她的手,秀华只是羞涩把手伸过去,李超杰抓住她的手细细看。
镜头:梯田田埂上开出的山花倒映在水中,随风微微摆晃。
阳光下,大山梯田的怀抱中,大榕树下。两年青人手拉着手有说有笑激情交谈着,溶化在阳光下的大榕树阴里。
“李超杰、超杰,你一个人一直呆在这里做什么?你不热?你在想些哪样?”
听这话李超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停住手,变满面忧郁。他沉默了一会说:
“现在时局不好,日本鬼子来打中国。我想起小时候,我爸爸讲他少年时的事:那年建水农村闹蝗灾,铺天盖地的飞来什么都吃,眼望着就要飞到我们村那片天地了,那点命根子庄稼眼看就要难保了.许多人都到地里去了,我爷爷、我父亲也一样赤博着胸膛,双手各举燃烧的桉树叶火把,迎着飞来的蝗虫群冲去,火把在蝗群中狂舞乱挥,烧死砸死许多蝗虫,呯呯叭叭掉下来,乡亲们满身满脸都是被蝗虫咬伤的伤口,大家都瘫倒在田地里。拚死的博斗终于烧跑了蝗虫群,保住自已的救命口粮。”
秀华睁大明眸:“我听说过,我家也是建水农村的,蝗虫群是很厉害,连人都会咬死。大伯和乡亲们更英勇,烧得好。”
“是、现在没有蝗虫,确有日本鬼子,眼看就要打到我们这里来了。难道我还不该象我父亲烧蝗虫一样,去打日本鬼子吗?”
秀华咬咬嘴唇:“这些道理我都懂,建水县建民中学的王华老师给我们讲过。”
李超杰诧奇了:“你上过中学?”
“没上过,只是在建民中学上过夜校、补习班。”
“王老师是什么人”
“是从昆明云南大学来的大学生,他墨水可多了,给我们讲了许多事和道理.。”
“是什么道理,孙中山总理的道理?还是共产党的道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道理,只晓得他讲的事情和道理都很浅,让人都听得懂,让人都爱听.。”
“他讲些什么?”
“他给我们讲了许多中国为什么贫穷落后,小日本为什么敢打我们。又讲了全体中国人都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中国才会富强起来的大道理。“
“看来这个王老师很不错,能带出象你这样明了事理的学生来,太好了.。.”
“你想去打鬼子,该去。可惜我是个女儿身,军队中的女兵要得又少,要不我也去。”
“秀华,你真有此心?”秀华郑重地点点头
李超杰有些欣赏说:“想不到你红颜娇媚之躯、亦有须眉男儿之志。”
“你说什么?”
“说你也不简单。”秀华只淡淡一笑没作声。
李超杰沉默了一阵,他拉秀华的手:“秀华,我给你说说我的心里话。我妈的意思我明白,你也明白。但是现在国难当头,小日本正在侵略我国,我身为中华男儿,怎能不挺身而出抗敌守土呢位卑未敢忘忧国啊!”
秀华神情凝重地看着他:“王华老师讲过、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道理是对的,但是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秀华有些不好意思:“对、是國家兴亡,匹夫有责。字说得不淮,道理就是一样的。”
“说的是。这位王华老师,我倒真想认识、认识他,以后做个朋友.”
“听人说,他好象就是共产党,你怕不怕?”
“嗨,现在都国共合作打鬼子了,怕什么”
“好啊、只要有机会,我给你介绍.”
“说心里话,你深明事理、勤劳能干,又那么漂亮,我真的很喜歡你;不过、现在忙什么,我們都还年輕,眼下、你就是我的亲妹子。等打完了鬼子,我一定回来追求你,明媒正娶把你迎回家,做我的媳妇。”
秀华心中快乐,不由低头轻轻笑出声来。
李超杰轻轻搂着秀华的腰,两人手拉手都有些激动,秀华点点头微笑着、红着脸、腼腆地垂下首。秀华拿出个红色的绣荷花荷包塞给李超杰:
“只要你到了哪里,都别忘记我就行了。”李超杰地满心欢喜地双手接过绣着荷花的荷包细细观看。
云贵高原空旷的天空,兰得通透、明亮。红土巨石构成的山脉,如浪似波般无边无际。亚热带的山巅上,覆蓋着密密实实的树林。山溪潺潺清泉,流过石板、石块。在树丛中簇簇盛开的山茶花红彤彤的惹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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