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纱布取下来那一天,我的特殊身份好像随着纱布一样消失了。我当时把所有的问题都归于一块布上,现在想来实在是可笑,事实上我对所有人有一个统一的要求统一的标准,这本来就是不长久的。
短短几天时间,我周围从十来个人变成了只剩一个人,他叫宗坤江,到现在我都记得他的名字。
其他人的小头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甲,学好一年学坏一天这句话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我做着认为对的事却没人附和,甲说我们去扒拉其他人的裤子如何台下立刻响应声一片。
我和宗坤江当了那个可耻的告发者,给老师们诉说着他们对其他同学的下半身发起攻击的恶劣行径。结果不出意外我和小宗受到了老师的当众的强烈表扬,让我们两个一下子成为了众矢之的。多年之后我才大概的,略微的明白老师的用意,没有人会喜欢告密者,这算是另外一种惩罚。
再后来的将近半年时间里,我的朋友只有宗坤江了,在课外活动时间我们两个还必须躲着班里的其他同学,一旦被发现在哪里就会有一帮人围上来,也不和我们打架,只是围着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想这应该是我经历过的最早的校园霸凌。
到后来珠心算的班竟成为了我很喜欢的一个地方,拨弄算盘的声音可以让我不再去思考多久才能放学回家。
小班读到大概一半的时候,班里转过来一个插班生,名字叫毛摇融灿,怎么写的我是一点都不知道,音译过来就是这样,这人简直就是一个小霸王,和班里的所有人都起过矛盾,刚到班里不到两周就像当年叶问中去佛山开武馆踢馆的师傅那样把所有的男生全都打了一个遍,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因为这个人像个口香糖一样,你打赢了他就会连着几天对你的耳朵不定时的输出污言碎语,有些骂人的话我甚至到今天都没有从其他人的嘴里再听到过一次,这也应该是我第一次对粗话有具体的认识。
事情总是有转机对我来说,有一天他终于调戏到我的头上,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是因为一个盗版的猛兽侠玩具,学校规定周一到周四不能带自己的玩具,周五就可以带玩具到学校里去,他那天带了一个车模,看起来非常精致,想和我换着玩,但我对这个人十分厌恶,关键是生怕他把我的盗版猛兽侠大卸八块,就言辞拒绝了他。喔唷这人真的是像个炮仗一点就着,直接一拳对我的面门就来了,我和他扭打在一起,前面我说过我是班里第二高的,自然打架上不会吃亏,谁知道这位毛同学被打急了竟然直接上嘴,一口把我的耳朵拉了一道超级大的口子,我见了血也急了就对着肚子狠命的锤,最后老师见到的就是毛同学咬着我的左手,我的右手在玩命的拉他的头,两个人满头大汗加上泪流满面,场面实在是难看。
老妈接我见我耳朵的大口子心急如焚,在学校就把老师和毛同学的老妈给堵了,一定要说个一二三,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个诡异的场面,毛同学的老妈拉着他的领子,他就像一条疯狗一样不停的往前冲,嘴里喷着垃圾话,他的老妈看起来知书达理,柔声细语的给我的老妈和我道歉,老师则是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后面老妈带我去医院看过后医生说没有大事只是伤了皮肉,一个月便会好也就没有了下文
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这样贤淑的老妈可以培养出这样一个亡命的儿子,实在想不通。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