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唯一让我觉得很痛苦的时候是每周二和周四的两个下午,老妈给我报了一个学校的兴趣班,学珠心算,给我留下了一些不重不轻的后遗症,以至于到后来都已经上初中了还有些时候会梦到自己坐在小小的教室里,不停拨弄算珠的场景。
幼儿园是一个文物保护的大宅院,后来由于有教学需求又在宅院的后面建造了一个六层的楼房,在楼房的顶层有一个小小的足球场,我是我们班里个子第二高的男生,理所当然的被强制拉去当守门员了,让我们班在小班,中班,大班三年的对抗中均遭到了暴打。
对足球的不感冒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刻在我的脑子里,可见幼年时的一些失败的的确确是会影响人的一生的。
对我来说每天会固定发笑的时候是吃完晚饭后可以在家楼下的院坝玩到晚上10点,那个时候一个院子里全是和我年龄相仿的小朋友们,有两个大我们五六岁的姐姐一直带着我们玩,一个姐姐叫月亮,一个姐姐叫成然,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他们的代号,但并不影响我的快乐。
在院子里玩还发生过一件到今天都对我有巨大影响的事情,我当时很喜欢一个哥哥,名字叫做王吉,他也很喜欢我,并没有因为自己读了小学一年级就对我们这些刚上幼儿园的有任何高人一等的看法。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学历加上年龄的鄙视链从小就有,王吉是个例外。
我对王吉的喜欢毫不掩饰,已然成为了他的小跟屁虫,那天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引发的已经不可考,但是我们都知道我对他的喜欢达到了顶点,在晚上大家都已经玩累了想回家的时候,我非要拉王吉去我家做客,他好说歹说我都不放手,一怒之下我们两个就在一个排水沟旁边打了起来,比我大两岁的力量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我只记得我飞了起来,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鼻子上扒拉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医生告诉奶奶我的鼻梁骨被撞歪了,现在因为很小不能做手术,只能慢慢的养着,等大来看看可不可以根治。
我对于是否毁容这件事是没有任何概念的,4岁,只知道去了幼儿园的大家都觉得你是个变形金刚,听到你说你和一个打你三岁的打了一架更是周围都投来同性佩服的目光。
我自然是不会告诉我的同学们我的鼻子是飞出去在排水沟的边缘磕的,只说是被打的,我也对7岁的王吉造成了伤害,这更让我因祸得福成为了幼年孩子王。不过显然的,我是把王吉老爹对他的伤害算在了我的头上才得到了这份荣誉。
在幼儿园里我顶着纱布过了两个月,我的屁股后面跟了十来个人也跟了两个月,像一个幼年坏孩子军团,我们真的可以说保护了我们班的女孩子,靠着团结,4岁的我们敢于和6岁的大班孩子斗争,我们靠着我们的努力断绝了高年级的对我们班的骚扰,在课余自由活动时候,学校的玩具室也成为了我们班女孩子的专属,她们在室内玩积木,我们一堆男孩子就在室外门口玩卡片,盗版的变形金刚,玩具车。
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团结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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