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曹冲败了,曹操也好受不到哪去。他广发请柬邀各大氏族前来赴会,当众立曹冲为世子,目的是为了稳住民心,让天下人看看,他曹家后继有人,是让曹冲给他争光争脸的,不是来丢人现眼的!
当着整个北方豪强和天子使臣的面,口若悬河的谈了几个时辰,说的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在曹冲突发“失心疯”,扬言要救南郡,败周瑜之前,那场庆生宴都称得上的完美的。
这要是败了,那就证明曹冲之前说的一切都是纸上谈兵,是个外在聪灵隽秀实则外强中干的黄口小儿。
到时侯,童言无忌这个借口可不好使啊,曹冲是以曹家世子的身份夸下的海口,丢的是整个曹家脸,曹操的脸!
自诸葛亮出山后,火烧博望坡、火烧新野、长坂坡当阳桥到后来的蒋干盗书、草船借箭、苦肉计连环计至最后的赤壁大败,败走华容道。
这么多个计谋决策,曹老板竟没有做对过一个,他太久太久没有英明过了,要是再在立嗣一事上看走眼选错人,那觉得曹操老糊涂了的人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这可是要引发动乱与哗变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向对曹冲宠爱有加的曹操,会在他谈及南征之事那般恼怒。
正因如此,博乐坊才会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北方各族豪强集会于此,此时不捞,更待何时?他们不遗余力的花重金大肆传播,目的就是为了把气氛炒起来,把盘子做大。
过犹不及,如今盘子是大了,半个许昌城的人都来了,可这不该来的也来了。
面对许褚的询问,老板左右为难,迟迟说不出是行还是不行。
这时,在幕后与幕僚商议好对策的管家出来解围。
“虎侯若是替世子下注,则只可压于己身,否则恐他人闲话。”
“早说便是,何故这般墨迹。”许诸将两袋银子甩在地上。
“一共两千两白银,全数压我世子赢,尔等点点。”
银子砸落在地的声音就像是砸在了众人的心坎上,全场的人都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两千两!”“曹冲这是疯了不成?”“他疯没疯我不知,我可是疯了!”
有嗅觉灵敏的赌徒反应过来,连忙抄上所有的资产,尽数压到曹冲身上,一时间,“曹冲胜”上的银两已从之前的六百两,一路涨至三千两。
博乐坊的老板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呼停止下注并派人干预,这才把那帮疯子赶了下来。
望着台上的三千多两白银,老板心如死灰,两眼一黑,瘫到在地。
看到这一幕,哪怕是再蠢的人也明白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按理说压在曹冲身上的银两越多,老板应该越高兴才对,可他为什么摆出一副死了亲娘的样子。
“还我银子,我不压了!”“对,不压了,不压了,他们合起伙来欺负人!”
一些赌徒反应过来,聚在一起想要反悔。
许褚抓住领头之人,一刀劈死,大声说道。
“你们把某当成什么?进了赌场,买定离手,愿赌服输,若是再有人敢聚众闹事,这便是下场!”
许诸把领头的脑袋仍在众人面前,闹事者们顿时寒蝉若惊,不敢再出一言。
“拿箭来!”
许诸命人拿来弓箭,一箭就把挂在阁楼上的牌匾给射了下来,他手拿牌匾对众人说道。
“尔等均在此做个见证,若是我家世子赢了,他博乐坊得按一比二十之比例,一分不少的赔付,此物便是证据。”许诸挥了挥手中的牌匾。
“在比试结果出来之前,还望各位待在此处,许某在此谢过。”
许诸最后一句话倒是说的有些风度,不过看着他手中那把还在滴血的刀,儒将这一形象着实差的有些远。
……
话分两边
在许诸控制博乐坊时,曹冲和虎豹骑已在演武场上各自列好队伍严阵以待。
“族叔哇,世子这马好生怪异啊。”荀攸指着曹冲队伍中的马对荀彧问道。
“哈哈哈,确实如此,不过近日世子身上怪异之处实在太多,这马倒显得有些不足为奇了。”
感到奇怪的不只是荀氏叔侄,几乎场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曹冲的马上,看的是啧啧称奇。
这还是虎豹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待遇,以往无论在哪,虎豹骑高大雄骏的宝马都是众人眼中的焦点,拉风至极的存在,想不到今日竟被几匹瘦弱不堪的杂牌马抢了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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