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腊月舅舅打电话给志军,要腊月听。腊月接过电话,听舅舅说:“腊月,我们刚才商量一下,大家都同意用连坐制,每个没有本乡户口的出嫁闺女都要她家本家大院里九成的人签名认可才行,如果出错,以后咱们再换粮食或者空间进人,签名字的人都受牵连。我们觉得有钱人也不都是只会钻漏洞,也有眼光超前的,没准咱们县的户口都成了香饽饽。我们想建议先冻结咱们县的户口簿,以后看情况再说。”
“你们想的真是长远,怕是动静有点大。也行,你们看着办吧。”腊月没意见,反正她知道老人们只会保护她,永远不会伤害她。
“我们都没说,咱的动静已经很大了,国外都知道了,正负帮咱顶着呢,死不承认。”舅舅说。
“间谍无处不在,没办法。正负那边你们看着办。我记得不是答应他们建个疗养院吗?”腊月还说怎么没看见疗养院。
“刚说好,我们还没有选好地方,这不你就有事了,走了,门开不了,就停了。等忙完这阵儿,我们再商量一下,划出片地方,到时候你看看行不行。不止你不喜欢,我们也怕,这一茬茬韭菜割的,都不容易。”舅舅笑了。
“其实正负还不错,至少所有人包括残疾人都饿不着冻不着的,只要肯出力气,都能吃的好。谁家村里都有房子住,村里也有水电甚至暖气都有,多偏远地方的孩子都有免费书读,多好。”腊月公允的说。刚从明末那个穷人的地狱回来,她真是为现代神州人庆幸,比起来,神州真是天堂。
“那就先这么办,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对了,你回来了,电话怎么没打开?打开吧,说话也方便。没事了我去通知大家,挂了啊。”说完就挂了电话。
秋月看腊月说完了,把摘好的芫荽递给拥军说:“你不知道手机开机了有多麻烦,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找你,都说自己和我是朋友,大多我都不认识,根本不敢开机。别说出去了,根本不敢出去。想刷刷视频都没时间,只要一开机,就是电话语音不断。”秋月发着牢骚。
“以前想去剧场看戏看相声,没钱不舍的,现在估计有的是人给送票,可惜,不敢出去,也不敢看了。”秋月腊月都是戏迷。
“哈哈,二姐是大名人了,体会到名人的苦恼了。”冬月笑道。
“好像你敢出去似的。”老四白她一眼。
“上次我拍的视频,就是那个草莓的,点赞几百万,都挣钱了。让我联平台,我还没有联系。以前梦寐以求的东西,怎么达到了,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冬月怅然的叹口气。
“我拍的庄稼大片成熟的视频,点赞上千万呢,也是没感觉了。”老四也说。
“让你们随便发?没有下架?”腊月好奇。
“随便发,我们没有说是哪里。反正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看热闹就是。”冬月无趣的说,“我们也快活成我们以前讨厌的样子了。”
“神州人太多,咱们满足不了所有人的需要。怎么忽然有点理解正负了。不能明白说,只能不说,让人随便猜。”老四打趣道,“我视频下边好多问是哪里的,还把地势河流方向猜是哪个地方,我不知怎么回答,就不回答。”
“我也是,没办法。下边也有同学问是里边吗,我也不能回答。”冬月也说着,“别说,还真是有点理解正负了。”
“从教员建立了新神州,各个皇帝丞相都尽全力在让神州强大,老百姓幸福,有好多事咱们不知道,就不说了,现在不管哪里的人,没有挨冻挨饿的,孩子都能读书,真是很好了,真不容易啊。你们想想,不说咱爷爷奶奶,咱爹娘能活到现在会怎样?”
“肯定知足的不行,有吃有喝有酒喝,不出门知天下事,远在千里一个视频就能看到,我都能想到咱娘说什么了,真好啊,想什么有什么。”秋月说。
“就是啊,你们没去明末,不知道正负不作为,贪官遍地,豪奴无法无天,地痞流氓都是衙役是什么世道,老百姓卖儿卖女都没人要,卖不出去,千里无人烟,街上想看到个胖子?没门!都是骷髅。太惨了。咱们这里都是天堂。身在福中不知福。”腊月感叹。
“确实挺好的,老百姓卖力气就能吃好喝好,不求城里的房子,都能过的很好。咱家里都有一攒院,水电燃气不缺,也不知道干嘛要借钱去城里买个鸽子窝干嘛。”志军说。
“切,你现在有地盘了,看不起城里人了,原来你们也不是想不开贷款在市里买房子?”老四撇嘴。
“还是攀比,市里有房子孩子好娶媳妇。城里没房子,你家孩子再能干,媳妇好娶吗?”志军反驳。
“都是这样,再说,市里的教育比乡下好。咱农村孩子就上学一个出路,不想法去城里怕耽误孩子。”
老五也搭腔了。
“咱家孩子现在应该随便去哪读书都可以吧?孩子换学校了?”腊月问。
“没有,还在原来的学校,不敢换,怕人家提出别的条件咱达不到。有好几个学校说孩子随时可以过去,免费。免费的才是最贵的,我才不上当。”老五说。
“也是,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空间还不稳定。让孩子好好读书,不论如何,多读书没坏处。孩子在学校没有区别对待吧?”腊月说。
“知道了。这不老大上高中,不想去了,我说说她,又去了。没听孩子说别的,看起来还那样。主要是今年疫情原因老是上网课,去学校时间不多。”老五说。
“也不知道瘟疫什么时候过去,小鹏上了两年大学,这不一年多在家里上网课,学习都耽误了。”秋月发愁。
“网上有人说是生物战,漂亮国弄出的。”二成说。
“咱们的粮食吃了,据说可管用了,可惜咱们不能顾上所有人。”志军说。
“即使够用了,你觉得能用到每个老百姓身上?办事的哪个没有三亲四近的?最后能落到穷人家几粒好粮食?”儿子翻白眼。
“咱们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尽量先帮助亲戚朋友吧。咱的亲戚朋友包括亲友的亲友都不是显贵,都是老农民,里面的天道也喜欢老实种地的老农民,皆大欢喜。”腊月一锤定音。
“给正负的疗养院咱们也不能一点也不管吧?别进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让里边的天道厌烦。”秋月问。
“就是啊,不能让随便什么人,只要出得起钱就能进来,总要有个底线吧?”冬月也不放心。
“篱笆门是摆设啊?也不能全让篱笆门把活干了,吃完饭大家议议,看出个什么条件。首先不是神州人肯定不行。”腊月说。
“有钱人不行。”老四有点愤世嫉俗,仇富。
“有钱人也有好的,不能一概而论。”志军搭腔。
“大姐夫就是老好人,都被人割了几茬韭菜了,还是眼里没坏人。”
老五也敢说别人了。
“你别说姐夫了,你又强了多少?还不是觉得谁说的都是对的。”
果然,秋月说他了。
“咱别跑题啊,说进人的底线呢。”老四努力把话题拽回来。
“我看,就一条不要外国人,华侨也不行,其他的没法界定,让正负头疼吧。”冬月一直挺简单。
“姐,篱笆门能辨别好坏人吧,原来我记得就有人进不来。”秋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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