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每天都要看几遍几个耄老和家里人的为人处事,刘耄老一家一直保持着原来的状态,家里人的吃喝没有变得太多,穿的整齐了点,亲戚朋友家里都有不少变化,也是从原来吃个半饱或吃不上饭变得能吃饱穿暖了,没有过分。家里没有增加奴仆。其他三个也还好,生活有点改变,改变不大。水至清则无鱼,人们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利,腊月也没有要求太多,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刘掌柜家变化最大,家里添了女仆,车夫,随从,不过想到他经常接触交往的人,经手买卖的都是几百上千两银子的事,腊月觉得也不算过分,就默认了。
至于县太爷的师爷,腊月不管不看,随便。官府里的一套体系腊月不懂,只要不当她救人的拦路石就行。
腊月空间里六百多亩地丰收了,亩产一千多斤,土豆红薯一亩上万斤,一下子粮食宽裕了不少,蔬菜也都成熟了。
空间里感觉温度比原来低了,是正被明代同化还是本来就有季节变化?腊月想不懂,决定再看看。
倒是土豆红薯玉米等被明代人认可了,当时几个耄老和善人家每家给了种子让他们试着种半亩地,土豆红薯都收了一千多斤,合着一亩地两千斤出头,玉米也收了三百多斤,一亩地六百多斤,亩产惊到了他们,这些作物还不挑地,抗旱,吃着口感比高粱米好吃多了,老神仙有仙种一亩地收成两千多斤的名声一下子传了出去,人们通过各种关系找仙种。
腊月家的拴住等都被找的不胜其烦,纷纷找腊月诉苦。刘耄老几家更是重灾区,天天有人拜访,要看红薯土豆,玉米,要买种子自己家种。
定远县乡下越发繁荣,地里打了好多井,田地不怕旱了,只要出力气就能种出粮食。都打算种那种亩产两千多斤的粮食,人们饿怕了。
腊月空间里的存货和刚出产的不足做种子供一县的地种,所以决定接着种土豆红薯白菜萝卜等,这些作物生长周期短,抗旱抗寒,温度低点也没事。
腊月空间里都是些妇女儿童,没有男的,原来大雨在空间里开各种机器,等女人们学会了,腊月就让大雨两口子出去管外边的一摊子事,空间里边比较单纯,没有好多事,外边买卖粮食,换种子,玻璃生产买卖,都是麻烦事,更需要像大雨两口子这样比较灵活的人。
腊月记得红薯等作物现在已经有了,但是普及需要几十年才能让人们认可,怎么她这里人们认可的这么快?可能有神仙加成?想不通就不想了。
腊月空间里慢慢形成了一个不小村庄,女人们带着孩子住下来,从空间外慢慢带进来鸡鸭鹅猪牛羊养起来。每天白天孩子们去跟着夫子读书,女人们喂饱了家禽去地里忙活。
内向的小林氏因为经常出去放投影也练出来了,和大林氏大妮娘等分派大家干活,竟有了生产队的雏形。
腊月不懂管理,让她们自己定规矩。都是刚从生死边上活过来,经常跟着腊月出去救人,看着流民的惨样,都非常珍惜眼前生活。
腊月看着她们大多数才二三十岁,对她们说想成家过正常日子的可以出去,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过日子,在外边也一样给她干活,目前没有一个要出去的,外边人想进来住着的倒有不少。
腊月看她的空间这么热门,决定以后不能随便把人收进空间,把进空间当做一项奖励?没人商量,腊月自己琢磨着。
腊月眼看着定远县城乡人满为患,修路队把村镇的路都快修完了,打井队已经开始轮流作业了,没办法,只能开新地图了。
她想了又想,觉得离皇帝这种生物远点比较安全,向西是山区,不适合生存,就决定向南发展,目标先定在藁城赵县那边。
腊月几乎每晚出去,看到现代大好的本是粮仓的人烟稠密的华北平原,简直成了华北荒原,处处残垣断壁,没有树皮的树,龟裂的连草都没有的土地,没有行人,没有人烟,一派末日景象。每每看到这些,腊月就心痛不已。
没有亲眼目睹就不能体会流民那种万念俱灰,没有一点希望,不知今天怎么活下去的绝望日子。看着父母儿女一个个冻饿而死自己无能为力的绝望。
其实赤贫的没有地靠做工过日子的人早没了,不是饿死了就是做土匪去了,家里有几亩地勉强活着的也几乎都没了,活下来的都是运气和生命力极强的。活到现在有点人样子的都是家里有点积蓄的人,俗称的中农小地主,当然,大地主官僚永远是过的最好的。
浮沱河南岸定远县和藁城交界处已经很热闹了,好多人在哪里买房置地,因为离得定远太近,土匪不敢作乱,只是当地穷的叮当响的衙役军卒不时过来要稅要饷。
想好了,腊月让晴雯去请几个耄老和刘掌柜。
几人很快就来了,县太爷的师爷也到了,腊月意外了一下,反应过来,估计师爷正好在前院。
客气一番落座后,腊月开门见山的说:“我决定把浮沱河南边的藁城护起来,大家议论个章程。”
腊月本来以为会有人提出异议,为什么不向北向西向东发展?结果没人说话,大家直接商量着藁城怎么办。
其实腊月不知道她的名声有多大,她晚上出去救助流民,有那些老弱妇孺多的流民队,腊月觉得这种队的族长或村长为人更好,因为在这么缺衣少食,土匪和伪土匪遍地,老弱妇孺严重拖累队伍的速度,就这样也不肯丢下老弱妇孺,人品没问题。但自保能力不行,去了修路队也会遭人嫌弃,就给了一面小五星红旗。并且给刘耄老等打了招呼。
结果拿着红旗的流民队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族长或村长得到提拔的时间也比较快。
开始一小队流民得到红旗,被精明的商人知道了,二百两银子买下来,甚至出了腊月的地盘也管用,因为现在明朝的工艺还做不出这种白色光滑塑料旗杆和流水线印出来的五星。
这种红旗简直千金难求,卖出去的那家人后悔莫及,别人再也没人卖了,只有特别要好的朋友才会借出去让人用一次。附近几百里地的土匪或官兵见到拿着小红旗的都轻易不惹。
在腊月不在意的时候她的名声已经非常大了,也都在盼着她扩大地盘。
刘耄老拱手说:“咱们是要藁城全境吗?”
腊月想了想说:“直接向南扩五十里。”
陈耄老捋了捋稀疏的胡子,拱了拱手,沉吟着说:“往南五十里,藁城赵县晋州的地方都有点,不到赵县县城,过了藁城县城。”
城东的田耄老,因为进耄老团不久,很少说话,这次也开口了:“老夫人,诸位兄台,我等对当地只知其表,不知其里,老夫以为往南走还是找当地乡贤相助。”
师爷拱手说:“诸位贤达耄老,官府方面学生自去协商,藁城上下都在盼望老夫人,必弹壶琼浆欢迎老夫人。”
腊月看他们不说了,心里叹口气,说道:“听大家的,官府方面由师爷费心,修路队陈耄老多看顾一点,流民安置,学堂建设等,田耄老多操心,土地清查,刘耄老多看着点,地契以我来以前的为准。刘掌柜还管着粮食蔬菜,老鼠尾巴接着收购。藁城那边的耄老乡贤挑家里没有当官的,你们谁需要就去找。先这样吧,以后有事再商量。”
随后腊月就让大家散了,留下刘掌柜。问:“满堂,我看你几乎不说话,强颜欢笑的,有什么事吗?”
“老夫人,”刘掌柜拱手说,“粮食越发难买了,涨价也买不到。连续几年荒旱,闹鞑子,就老夫人庇护下有人烟,几百里地都不见人烟,土地都荒了,粮食大都从南边运过来,路途艰险,难以为继。”
“没事,有多少就买多少,不着急,我来想办法。”腊月神庭里的门越发凝实了,腊月感觉随着她救的人增多,很快就能打开。冥冥之中觉得是回去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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