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低估了这个时代人们对新鲜事物的热情。第二天一起来,就看到家里人都兴奋的走路飞起,每一个都挺胸抬头,满脸骄傲。对腊月更加敬畏。
刚吃完早饭,刘掌柜就来求见,见面一问,说他家亲戚朋友听说了都想看看,请腊月垂怜。腊月自然答应。接着刘耄老等几个耄老也来了,后来连县蔚家也打发人来了,给晴雯说给留位置。
腊月一看,她的院子里是盛不下了,想起小时候在街上看电影,让二小去找个宽敞场院。找好后让人去各家回话,在街上演出,想看的早点去。
县蔚家来人问能不能去他们家里,外面人多杂乱,女眷不方便。腊月不惯他们毛病,回答说她不去任何人家里放,电力有限,只能就乎大多数人。
腊月干脆让人把修路的队长组长和城管的老头老太太都请来,让他们安排好队里组里的事,晚上一起来看戏。
腊月看这个形式,一场肯定不行,不能每次放电影都要她出面,捋了捋家里的女人们,识字的内向胆小,泼辣的不识字。太年轻的不行,三十多岁看着像四五十的林氏胆大泼辣,当初一个人护着孙子孙女到了县城,算她一个,还有一个小林氏,跟着童生丈夫认过几个字,鞑子进犯,一家逃难路上失散,自己带孩子流落到这里,三个孩子活了一个五岁儿子,正在跟着秀才读书。
想好了,就把大小林氏找来,说了教他们放电影。俩人交换一下眼神,犹豫一下,战战兢兢跪下行礼,谢谢腊月信任,说了担心,怕学不会,弄坏了仙家法宝。
腊月让她俩起来,“不是仙家法宝,是机关造物,普通人都能操作,你们好好学习,这东西皮试,轻易不会摔坏,就怕进水。坏了也没事,不怪你们。”
腊月好一顿安抚,俩人才缩手缩脚的跟着腊月学习。
腊月教了她俩几遍,看她俩的进度,今晚上是指望不上了。让她们先记住流程,熟悉仪器。
傍晚腊月让二小早早去挂上幕布,等天黑了腊月出来一看,吓了一跳,广场上挤满了人,旁边房顶上树上都是人。
腊月看中间用布围起了一圈,里边有桌椅板凳,坐着应该是县里官眷和有头有脸的人。给腊月留了一张桌子。
腊月进去,一番寒暄后,坐在桌边,打开投影仪,开始播杨家将。
今晚播什么,腊月想播杨门女将,五世请缨等提振心气的戏曲,可是没有演出杨家将,人们会看的一头雾水,影响效果。找了找,还真有京剧杨家将,就先播了。
腊月对好仪器,开始播放后,现场一片寂静。挨着她的官眷们开始还好奇的偷偷观察她,不一会儿就被戏曲吸引住了。
腊月看着房上树上的人,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看电影,会心一笑。
神识看到还有人不停的聚过来,边上小商小贩活跃的走来串去,卖着零嘴,甜汤。捕头带着衙役驱赶着人们,城门已经关上,城门处有不少人不甘心的不离开。腊月记住了,以后再放时,远远的多连接两个音响,让看不到的人能听到。
因为懒得应酬,快演完,腊月让大小林氏和二小带人收拾,自行离开了。
腊月神识看到,演完后,大小林氏颤巍巍的关了投影仪,没敢收起,直接让二小抬着桌子回来了,路上捕头百户护送着,驱赶着好奇的孩子们。
官眷们施礼分开,哦,原来有卫所的官眷,腊月还纳闷怎么那么多大娘子小娘子。看着他们回去后还在议论,“这就是神仙看的戏文?”
“北宋年间有个杨家,不是太出名啊?”男人们议论。
“昨天的花木兰更好听好看”昨天看过的人。
“今天的好听,有文采,那韵味,让人回味无穷啊。”某个耄老感慨。
“何止绕梁三日,余生难忘。”某个读书人摇头晃脑的回味。
“去派人打听,明天晚上有没有?”有大娘子对身边人说。
腊月觉得应该降降温了,明天要选护院,拴住说报名的有一百五六十了,想让腊月多选点人。
腊月招二十个是想当种子练的,练好了再找,让这些人去训练。人多她训练不过来。明天再说吧,有好孩子就多招几个。
第二天又是大晴天。腊月教大小林氏把充电器放太阳底下充电,指挥她俩关机开机,教了一会儿,让她俩练习,自己带着晴雯袭人去前院挑选护院。
袭人扶着腊月坐下,拴住他们站在一边,开始挑选。
拴住他们报名时就挑选一次了,个子矮小,瘦弱,年龄太大太小的都没有让报名,就这还有一百多人。
腊月每个简单问几句话,像“哪里人?以前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孩子多大了?父母多大了?衣服谁给做的?等等。”看着说话利索,眼神清正,家世清白的,挑了一遍,识几个字的都留下,其他的再比力气。这个时代的识字率真是醉了,这么多人里只有三个读过几天私塾。
挑来挑去,剩下五十来个壮小伙,都不错,腊月干脆一起收了。本地人多点,有家室的流民少点,流民的身体才吃了二十来天半饥不饱的饭明显没缓过来。
人多,家里占不下,还得找地方,唉,都是事。打发选上的回去准备,明天来报道。
让发水去找个有场院的院子安置下来。院子越大越好,以后可能还要增加人。谁知找了一天才找到。
腊月纳闷,城里有的破败没人的大院子,像原来的大车店货场都没人了,发水说:“自从老夫人您来了,收养孤儿寡母,赈济灾民,修桥铺路,逃难的听说了没死的都回来了,客商也多了,城里好多地段好的没人的大宅子都被人买去了。我找的地方偏了点,也有人看上了,一听说是老夫人要用,就送给我们了。”
“还多少钱给多少,日子过得都不容易。”腊月嘱咐。
“给了,老夫人,户主不在,给了他家亲戚了,衙门交了税,写了红契。”发水回答道。
“那就好,咱“”要交税,不然朝廷哪有钱养军队杀鞑子。”腊月来到这里一直给他们灌输交税的观念。
接着吩咐发水:“找人把房子收拾出来,房间不够盖新的,没有水井打一口,袭人在家里挑几个老成持重的去那边做饭或送饭,收拾好了我过去看看。”
他俩答应着出去了。腊月想着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只用张张嘴就行。
城外修路的民工有三四百了,几十里外的贫民流民都拖家带口的来了,城外人口快一千了,路上排不开,安置有点费劲。
腊月看城墙残破,请刘掌柜去和县里商量,分出一部分修路的来修城墙,过了两天,县里回话,能修,得有他们的人看着。
腊月气笑了,这个效率真是醉了。腊月让人去说,“我们主导,他们的人有建议权。”
又过了两天,县里同意了,腊月请五老协调,分出一半人来修城墙。
腊月眼看着空间里的镜子布匹暖水瓶等一点点变成粮食,银子,又很快支出去,心里有点着急,物资总有用完的时候,她什么时候做成什么样才算完成任务?改朝换代?她可没有那个本事!
晚上睡觉躺在床上,腊月照常用神识探查四周,正说没事睡觉。咦?浮沱河南边有一伙人,密密麻麻的有骑马的,步行的。
腊月仔细听他们说什么,听了一会儿,原来听说她这里有金山银山,探听好了家里没有护院,就几个看门的,准备抢回去。
腊月每天探查,终于功夫没有白费,发现土匪了。腊月找到头目用神识攻击,弄死了两个带头的,还有几个小头目,腊月想了一下,都是好吃懒做之徒,他这里干活管饭还给薪水,他们不想着干活就想着抢劫,干脆骑马的都弄死了。
土匪们正商量着怎么联络城里的内应,进城抢劫呢,突然头目们都没气了,吓坏了,一个人跪下大喊,“神仙,城里真有神仙!神仙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喽啰们全跪下磕头,一哄而散。腊月想看他们老窝在哪里,结果神识看不到太远,算了。匪徒散了,她也放心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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