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你今天晚上总算是对了一次
中行扶着庄蝶儿走出了医院,一阵冷风吹过,实在是让人提神醒脑。庄蝶儿冷不丁问道
:我突然想起来,你为什么会来找我?不要和我说什么刚好路过,我现在清醒得很。
中行脑子急速转了几圈,也想不出来什么借口,只好弱弱的说道
:我饿了,想去吃粥,路上遇见个老太太行动不方便,我便扶她过马路,恰巧就看见你了,这是不是很神奇?
:你这个很假……
中行难为情道
:呃……看出来了?
: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关心我,可我们以前认识吗?
中行今天不想重提花童哥哥的身份,因为这样的巧合,只会让人误会自己颇有居心,便装傻充愣道
:我们认识吗?
:我们不认识吗?
中行:无论以前认不认识,但现在还算是认识了。
:那我问你另一个问题,我要是出事了,你真会花一百万去惩罚那个人?
中行斩钉截铁道
:会,他绝对等不到法律的制裁。
庄蝶儿绞尽脑汁也想不透面前这男人的用意,套话道
:对一个仅仅是还算是认识的人,你就能为我付出一百万,这是什么道理?你是什么血型?
:A型,问这个干嘛?
庄蝶儿摇摇头
:你颠覆了我所有的猜想,我身上唯一值这个价钱的,也就剩人体器官了,可我是O型血,所以,我还是想听听你的解释。
中行迎着凛凛烈风昂首挺胸,义愤填膺,豪情万丈说道
:我这人仗义疏财,又嫉恶如仇,加上和你一见如故,呃。。。
话说到这里,确实没有脸皮继续吹下去,泄下气来尴尬道
呃……这个理由行不行?
:我不是三岁小孩了,你这个假到没边。
中行笑道
:好了好了,你简直就是个问题少女,哪里有这么多疑问呢。
庄蝶儿抬头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
:那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最重要的一个谜团,当然,你要是心虚,大可以不回答,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三金的?
这问题直切要害,让人无从狡辩,中行有点瞠目结舌,最后打哈哈道
:有吗?我哪里有叫你三金,我不一直叫你的名字吗?
:你叫了。
:没有。
:你骗人。
:没有。
:你赖皮。
:没有,绝对没有。
见中行不讲武德,睁着眼睛说瞎话,庄蝶儿气极怒道
:那好,你走吧,我们只是还算是认识的人,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亲戚,我更不是穿花裙戴发夹的戏班猴子。所以请你给我存点颜面,到此为止。
庄蝶儿说完一把夺过背包,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凳上,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中行默默的走到她的面前,扶了她起来,柔声说道
:凳子太冷了,会生病的。
庄蝶儿向来孤僻,加之福利院里其他孩子个个都是人精,经常合着伙来欺负这个弱不禁风的三斤,更从来没人会在意过她是冷是暖,此刻受他无微不至的软语刺激,压抑心中的委屈再也绷不住,一埋头抱着他可劲的嚎啕大哭,虽然是寒冬深夜,可仍有零星行人路过,这样凄厉震天的哭声难免惹人侧目。中行本想轻轻挣开安抚两句,可这丫头力气大得吓人,就如溺水一样死命抱着,无可奈何下,中行也只好由着她,能哭出来发泄,总比憋在心里好。
“叮叮叮”
一阵刺耳的车铃声响起,中行和庄蝶儿抬头一看才发现,被三名骑单车的协警团团围住。
为首的协警先上下打量两人一番,一般这大半夜吵吵嚷嚷的,十有八九都是喝醉了耍酒疯的,可两人又不像是喝了酒,要说是情侣吵架嘛,年龄又不太对称。细看这男的一身奢华光鲜,女的衣着土气,对比鲜明,绝不是一路人,这就十分可疑了,难道是马夫?总要问个明白,于是开口询问道
:小姑娘,出什么事了?
庄蝶儿一看是被穿警服的围着就不甚自在,一边胡乱擦眼泪,一边说道
:没,没事。
说完赶紧拎着背包想脱身。
协警见她身形单薄背包却鼓鼓囊囊的硕大无比,越发起疑,扬起警棍拦着示意道
:等等,你先别走。没事?没事你哭什么!身份证拿出来。
庄蝶儿正要照办,中行闪身挡在她面前,对这协警说道
:你警号是多少?在你要她提供身份证的时候,你也应该先亮明身份,而且她又做了什么坏事,需要受到你们的盘查和限制?
旁边一名协警嚷嚷道
:你说这么多干嘛!你们这大半夜的哭哭啼啼大吵大闹,是扰民,治安处罚你都可以,你现在是想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中行并不理会那人,只是盯着为首的协警,淡淡说道
:他乱扣这样的帽子很不好,我可以理解为制造警民冲突,何必呢?你说是吧。
协警大概也分析出这两人应该没做什么违法行为,只因小姑娘只是略微拘束,但眼神并不闪烁,更何况面前这男人气度不凡,非富则贵,不好开罪,和稀泥道
:他也不是扣什么帽子,配合警民工作是公民应尽的义务吧。现在是年底,治安压力大,这个要理解。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们,你们要哭要闹就过了那个红绿灯,那路段不归我管。
中行点头应承,三名协警不再逗留,继续去别的地方巡防。
中行回头笑着问庄蝶儿
:我的小公主,还哭不哭?哭我们就走两步过对面马路。
庄蝶儿嘟嘴说道
:我才不是小公主,小的时候花童哥哥骗我,现在你也来消遣我。
:那不叫公主好了,看你的舞蹈这么赏心悦目,以后说不定就是个一派宗师,绝对比得上赵飞燕杨贵妃了。
庄蝶儿怼道
:她们两个有什么好比的,不是自杀就是被逼自杀,我才不要。
中行驳道
:这舞技超凡和自杀没有因果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她们跳舞跳得好对不对?
:对啊。
:就因为这个得到皇上的青睐对不对?
:嗯,对。
:她们为了跳舞都没有生孩子对不对?
中行疑惑道
:她们不生是这个原因?你编的吧?
:反正她们都没有生孩子对不对?
:呃……这也对。
:这不就结了,最后她们都自杀了,我说得对不对?
:嗯,好像是对的,不过好像又不全对?
庄蝶儿叹气道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纠结的,看你的样子也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中行奇道
:我为什么要做伤天害理的坏事?
庄蝶儿眼睛一转,笑眯眯说道
:所以说考验你的时刻到了,毕竟我们只是还算是认识的人的关系。
:停停停,我道歉,我收回之前说的还算是认识的人这句话。
中行然后弱弱的对庄蝶儿说
:那......我们还算是......朋友的关系?
庄蝶儿皱着眉满脸的嫌弃,中行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那...我们是...
斜眼看见庄蝶儿嘴巴微微吐了一个“兄”的发音,心领神会赶紧接下去说
:是兄妹的关系?
庄蝶儿展颜道
:不要勉强噢。
:不勉强不勉强,我是求之不得。
庄蝶儿一拍他的肩膀
:对,上道,我们就是好兄妹的关系。你今天晚上总算是对了一次。好了,关系理清楚了,别婆婆妈妈的,你家在哪里?
:紫竹园?怎么啦?
:走,回去睡觉。
:你要跟我回去?你不回福利院?
:现在这大半夜的早锁大门了,叫门的话会惊动很多人的。
中行想想不太妥当,
:那我给你在全球通酒店开个单间吧,那里也方便。
:全球通开房多少钱?
:600。
庄蝶儿伸出手示意
:拿600来。
中行从钱包里拿了钱递给她,问道
:你自己行不行啊?我不大放心。别让我猜中,你这抠门精指定是想找小旅馆凑合。
庄蝶儿把钱藏好,一手挽着他的胳膊说
:走,去你家睡觉。
中行大惑不解
:嗯?我不是给你钱了吗?
庄蝶儿解释道
:对啊,首先我们是要好的兄妹,对不对?所以我听你的,你也会听我的,对不对?
:对啊。
:所以你给了我钱,我收下了,我很听话,对不对?
:对。
:那既然我听了你的,到现在你也要听我的,对不对?
:呃……不能都听我的?
庄蝶儿立马拉着脸
:你这就很没诚意了,我这么听话,可你做哥哥的,却对我有意见。
这话确实不好反驳,中行只好乖乖妥协
:你对你对。
:你老婆在家?你是担心她赶我出去?
:没有,我未婚妻芷溪不在这边住的,她知道了也不会赶你走。
:那你对我会不会有不轨企图?
中行一脸鄙视的看着她说
:你当我什么人啊,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妹妹有企图,还没胸没屁股的。
庄蝶儿恍然大悟
:原来你喜欢有胸有屁股的,那你肯定喜欢落落姐了。
:我叉叉你个圈圈,能好好聊天吗……
:走。
回到家里,中行换了套衣服出客厅,看见庄蝶儿却困顿得倒在沙发上沉沉入睡,不禁摇了摇头,也知道今天的经历对她来说实在是身心疲惫,轻轻抱起她回客房,盖好被子,自己折腾了一晚也累了,回屋睡觉去。
其实蝶儿只是装睡,直到中行离开,才慢慢睁开眼睛,过了许久,再无动静,才敢安心入睡。
早上7点的时候,中行突然惊醒,想起了什么,急忙风风火火的跑去客房,见庄蝶儿还在睡梦中磨着牙,连忙大声嚷道
:快快快,快起床。
庄蝶儿朦朦胧胧中被吵醒,一脸懵逼
:怎么啦?着火啦?
中行一把拉她起来
:快起床,你上学迟到啦。
庄蝶儿一下子睡意全无,急问道
:现在几点了?
:7点啦。
庄蝶儿“啊”的一声跳起来,刚想跑去洗手间,突然停下来回头问中行
:今天是星期几?
中行知道搞错了,脑子一转,连忙伸直手臂像个僵尸一样,转身慢慢走向门口,口中含含糊糊说道
:我又梦游了,不要吵醒我,今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我游,我游,我游回去XSQD。
滑走两步,突然如脱兔般矫健的跳了出去,凌空顺手带上房门,这套动作难度系数绝对超过5.2。庄蝶儿回过神来,大喊道
:臭哥哥,你别跑。
中行脑后隐隐感觉到有个枕头正以180公里的时速向他飞来,“噗”的砸在房门上,呃……险之又险。
中行再次睡醒时已经是8点半,蹑手蹑脚摸出来,庄蝶儿已经在客厅里练晨功,步法灵活奇特,中行问道
:这是什么舞啊?
:踽步。
中行不禁疑惑道
:你还会轻功啊。
:你是质疑我的水平?
:呃,不是,只是这轻功应该很神奇的,我还没见识过。
庄蝶儿神气十足的说道
:这简单,你趴下,我站在你背上,我一运功,慢慢你就会发现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直到我飘起来。
:还能飘起来?
中行将信将疑的边趴下边说道
:假的吧?你要有这绝活都能上央视春晚了。
庄蝶儿先利索的做了两个旋转动作,然后站在他背上,指挥道
:少废话,好好感受。
中行连忙打起精神,眼观鼻,鼻观心,气聚丹田,通感达会,生怕错过了这神奇的一刻。
嗯,感受到蝶儿是不重,不过这重量好像也没有减轻啊?再集中精神感受一下,不对劲,有什么在踩自己的头,拨弄自己的头发,是气功吗?再忍忍,奇迹来了,奇迹应该会来的。
奇迹没有来,只是头发能感觉被薅得乱七八糟,察觉到不对劲,中行回头一看,这小丫头片子脚尖在拨着乱成一团的鸡窝,手在努力按着憋笑难忍的脸,看见中行这笨蛋后知后觉,现在才回头,终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呢?
中行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芷溪和落落一大早过来,正好看到自己这异常尴尬的一幕……
庄蝶儿吐了吐舌头,连忙跳了下来,中行爬起来整理一下衣服,佯作恼道
:臭妹妹。
庄蝶儿不搭理他,毕恭毕敬的对着宁芷溪和方落落叫道
:嫂子好,落落姐好。
宁芷溪哑然失笑,应了一声。落落笑着问道
:你们两个又攀上兄妹啦?中行告诉你他才是花童哥哥了?
庄蝶儿疑惑道
:什么花童哥哥,谁是花童哥哥?
庄蝶儿脑袋宕机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落落的话,眼眶一热就要掉眼泪,可有外人在,不想哭哭啼啼,性子上来,突然恶狠狠的用手绕着中行的脖子,一边拨着他的鸡窝发型,一边喊着“臭哥哥,臭哥哥”,直到发泄一通才松手,死要面子的轻描淡写说道
:其实我早就觉得那个人花盘子不是花童哥哥。
落落不解问道
:为什么?
:他从不请我吃鸡翅。一次也没有。
中行一边拨正发型一边泄气的说道
:鸡翅很重要?
庄蝶儿鄙夷的看着他
:你有没有看过电影《无极》?
:看过。
:那你应该知道那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馒头才值几个钱,更何况是鸡翅!
宁芷溪看着他俩摇了摇头,吐槽道
:你这个妹妹好奇葩……我敢断定,以后哪个男的拿个麦当劳的鸡翅,就能把她拐跑了。
方落落一唱一和道
:不会吧?
宁芷溪笑道
:我还说多了,其实两张麦当劳鸡翅的优惠劵就够了。
庄蝶儿嘟着嘴说道
:嫂子欺负人。
芷溪说道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也不要臭哥哥臭妹妹的互掐,搞得好像有两个榴莲在晃来晃去的,我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就叫云哥哥蝶儿妹妹好了。
中行弱弱的问了句
:三金妹妹不好吗?
落落好奇道
:为什么要叫三金,怎么你不叫她一金?五险一金的多有保障啊……
中行:她出生就三斤,院长都一直喊她三金。
庄蝶儿急道
:我上学院长就帮我改名字了,以后不许叫我三金。
中行不满道
:院长就是抠,谁打烂了什么就叫什么名字,不是蝶就是盘,后面加个儿就给报民政局。
方落落笑着问他
:那你们院长叫你什么餐具?云锅儿?
中行心虚道
:我又没有打烂什么,而且我去的时候已经十二岁,早有名字了。
庄蝶儿插嘴道
:呸,你刚来的时候天天爬墙去卖花,打烂了多少花盆,院长本来要在院子里叫你云花盆的,你死皮赖脸的求院长说花童比花盆好听,院长吃了你两份炒螺明的炒田螺,才放过你呢……
中行装疯卖傻的说道
:有吗?没有啊?
芷溪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臭熏熏的,都去洗个澡,等下我们不是还要去福利院吗?我直接问院长好了。
蝶儿奇道
:你们去福利院干嘛?
中行说道
:今天本来就约好了去福利院送点东西,好多年没回去了。
蝶儿应了一声就去洗澡。
趁着蝶儿不在,;宁芷溪问中行
:怎么回事?
中行把昨晚的事情简单的说一下。
宁芷溪听完后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没怎么办,我听你的。
宁芷溪哪里有什么主意,回头看着落落,落落笑着说
:这活宝又不是我妹妹,是该你们做哥哥嫂子的操心的。
芷溪啐了一口说
:少来,快说。
落落想了想说道
:其实也简单,办个监护人资格就可以了,她住哪里都可以,而且她也快高中毕业了,过几个月都不知道跑去哪里读大学了,读大学的时候说不定哪个奇葩一张麦当劳鸡翅优惠劵就给拐跑了。你们现在瞎操心没用的,她要是愿意,就办个监护人资格,她都快18岁了,也监护不了几个月。不过她昨天和今天完全不同,跟换了个人似的,开朗了许多,以前她不接受别人的恩惠,现在是她心心念念的哥哥,不同的。
中行和芷溪都点了点头,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吃过早餐,便驱车直奔福利院,中行找准时机对蝶儿说道
:蝶儿,呃……我和你说件事。
蝶儿斜眼看着他,阴阳怪气道
:大事还是小事?
中行满脸黑线,弱弱的问
: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
:花我钱的就是大事,花你的钱就是小事。
:不花钱。
:不花钱的事随便说,没事。
一千万个圈圈奔过,这话何其熟悉。中行不禁语重心长的悉心教导
:呃……蝶儿啊,这个做人呢应该有一个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像刚才那样的说法是要不得的,呃……是哪个小王八蛋教你的?
庄蝶儿满脸无辜道
:你啊……以前院长找你,你都是这样对付的。
中行大囧道
:不能吧,你不能这样诋毁你哥哥的光辉形象吧,我还是很有内涵的。
:那是你现在阔绰了。
实在是给她打败了,中行只好说道
:说正事呢,也是征求你的意见,等下我去和李院长申请做你的监护人好不好?这样也方便我们兄妹彼此有个照应。
蝶儿说道
:妹妹还小,一切事情全凭哥哥嫂子做主便是。
:嗯?怎么突然变成温顺听话的小绵羊啦?
:有个哥哥做主不好吗?你带我去开房,还给我钱,对我这么好,我不信你信谁呢?嫂子,落落姐,中午我请你们吃大餐。
中行差点一脚刹车踩到底,能感觉有杀气,两股杀气,很锐利的两股杀气,连忙说道
:呃,我的小祖宗,你这话能表达得清楚一点吗?整得都是不可描述的味道。
蝶儿嘟着嘴问道
:那应该怎么说?
:你应该说昨晚情况特殊,回不去福利院,哥哥要在酒店开个房间给我休息,我拿了房费又改主意了,最后哥哥带了我回家休息。
:这不一样吗?
中行:这能一样吗?
到了福利院,庄蝶儿熟门熟路的带着大家找到李院长,多年不见,李院长看到云中行这个昔日的淘气王无恙归来也是挺高兴的,礼物送上,闲聊了几句,中行便把庄蝶儿的事情和她说了,李院长征求了庄蝶儿的个人想法后也表示支持,特事特办,边上报走流程,人现在就可以领走。
走的时候中行特意问了李院长那个花盘儿的情况,原来花盘儿也是以前福利院出去的,那次来是说有兼职给院里的女孩介绍,李院长想都没想一口拒绝。
庄蝶儿的行李出奇的多,塞满整个车尾箱,中行看着庄蝶儿搬进搬出纳闷道
:你怎么有这么多家底?几个大包小包的。
蝶儿说道
:能留的我都全给其他人了,这些都是演出服和道具。以后你要是落魄了,我还可以靠这些行头来打工养活你。
试问又有谁不喜欢这么贴心的小棉袄?中行摸了摸她的头感慨道
:哥哥没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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