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除非这粤城下雪了
本来年关在即,事也多,不应该现在就去,只是心里记挂着杨老爷子提过这地方,总是想要马上去看看,中行从来没有这种迫切感觉,既然心血来潮,那就随心随性好了。
芷溪获知他又要出差,难免有点小情绪,幽幽说道
:我就这么丑,你呆一个晚上就受不了了?
落落听闻在一边吃吃的笑起来。
其实云中行生活规划思维还停留在以往说走就走无牵无挂的单身状态,现如今不复以往,确实是欠考虑。愣了一会儿才说道
:我是想努力努力,干点成绩,没得辱没了你的家世。
芷溪嘟嘴道
:我又不稀罕这些。
这撅起的小嘴都能挂两个油瓶了。
中行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直接一个大嘴巴亲过去,嘴巴,脖子,全身上下,不放过一丝一寸。良久才抱着芷溪问道
:说,还有哪里丑?
(此处省略一万字。)
中行早早醒来,房间仍是一片漆黑,只有方落落微微的鼾声。中行小心翼翼的摸索着给宁芷溪盖上被子,确保严严实实无漏风,最后才从床头上摸出手机,打算看看资讯,可借着微弱的光线,却发现芷溪正侧着身定定的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点复杂,眼眶又有点晶莹湿润。两人就这么四目相投。
中行:干嘛不睡觉?
芷溪:睡醒了。
中行知她言不由衷,追问道
:怎么啦?
:没什么。
芷溪敷衍应了半句,半响才羞涩吞吐说道
:你刚才给我盖被子,这很暖心,不过,不过,我更喜欢你,喜欢你摸我。
中行:摸?摸哪里?
:哪里都行。
中行伸手便要摸她额头,却被她推开。
:除了额头。
中行冷冷回了一句:我不摸了。
芷溪听他如此晦气,正自懊恼自己太过矫情。
中行这才特意解释道
;其实你要知道,我刚才不摸你是不想吵醒你,这个你要明白。你不能用放大镜看人,放大了,看谁都是妖。
宁芷溪只是“嗯嗯”的胡乱回应两声。
中行觉得仍需要多点蜜糖给予肯定,继续厚颜无耻的恭维道
:其实单论身材,我更喜欢你这样形体婀娜,苗条匀称的,说是独一无二也不过分。
宁芷溪突然睁开眼睛
:那宓雪呢?她身材怎么样?
两人向来忌讳提起宓雪,中行一时语塞,半天才挤了一句
: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被窝里谈论别人的高矮胖瘦呢?这样评头论足,不太好吧。
芷溪嘟着嘴甚觉委屈,辩解道
:我这只是关心关心嘛!这关心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信你个鬼,中行深知当着女人的面,评论另一个女人身材好与不好,那就是作死。手偷偷在落落屁股上重重捏了一下,落落身子一抖,“啊”的叫了一声。中行顺势说道
:落落要醒了,我做早餐去。
说完赶紧脚底抹油。
芷溪看着他的背影,哭笑不得,却又悻悻自语道
:终归还是有雪。要我待见她,除非,除非这粤城下雪了……
落落这时候却是懵懵松松的醒来,问道
:什么下雪了?粤城下雪了?怎么可能。
芷溪笑着说道
:不是。粤城怎么会下雪。嗯,落落姐,昨晚有没有听到中行说梦话了?
:没有啊,我一般都睡得很沉,中行又说什么梦话了?
:没有,好像也没有说什么,是了,安新那边下雪了,你们要多准备些御寒的衣服。
落落擦了擦眼睛打了个哈欠。
:好啦好啦……我会照顾好你的宝贝老公的。你这床?是不是有钉子扎我屁股?
芷溪没好气道
:屁话,这床能扎你的都跑了。
落落胡乱在床上摸了摸,又揉了揉仍旧生疼的屁股,虽然不得要领,但越想越清楚是谁干的。
:那死鬼在哪?
:做早餐。
芷溪话音刚落,落落衣服也没穿,披着件睡袍就像豹子一样的跳了下去……
中行远远就看到落落一脸怒气的过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一准没好事。
落落快步走到他身后,一拍他屁股,
:你干嘛掐我屁股。
中行不敢回头,边努力装作忙活得不可开交的样子,边争辩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掐了,有人证吗?做指纹鉴定比对了?平白无故可别冤枉好人啊!
方落落怒不可歇道
:冤枉?就冲你这做贼心虚的样子,开庭都免了。你不招,我大刑伺候。
见糊弄不过去,中行忙回头换了一副笑脸,极其亲近的搭着她肩膀问道
: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的事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我哪颗牙齿拔了?
落落不假思索道
:右边第二颗。
:我大学干嘛被处分?
:替考呗。
中行柔声说道
:所以说嘛!其实我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没有人比你更懂我,一个都没有。
落落点点头,中行自以为糊弄过去,正要推她离开厨房,可落落立马又回过神来,直直问道
:可这和你掐我有什么关系?
中行只好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就这么刨根问底,不能让我保留这一丢丢的小秘密?
落落怔了怔,摇了摇头叹息道
:算了,可怜了我的屁股。
中行一本正经说道
:你要是还觉得可怜,我有个办法能平衡一下。
:怎么个平衡法?
中行摸了摸鼻子奸笑着说道
:那就是把另一边屁股也给我掐一下,我保证掐的力度一样。
:我去。。。
落落看他一副跃跃欲试张牙舞爪的样子,赶紧落荒而逃。
芷溪洗漱完正想着是不是该去拉偏架,随即见落落垂头丧气的回来,忍不住挤兑道
:你以前搞不定他,现在更不是对手。
落落厚着脸皮说道
:他在精心的给我们做早餐诶,我不能太计较,这个,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硨,我们都不行。
落落知她话里有话,闭口不接这个茬。
:难道不是吗?
芷溪仍是纠结问道。
落落见躲不开,只好开导道
:有些事是需要清零的,就结果而言,那人已经输得黯然离场。你再这样耿耿于怀,生活又哪里有半点趣味。
:我总感觉她会纠缠不清,你是没见识过她戏精上身的样子。
:起码我没看到他们有联系,这不联系,慢慢的,也就淡了。当然,信任是一回事,你自己也要看紧点。
:看住他有用吗?那个宓雪神通广大,上个月我抓了中行回来,她几天就找到了你,又找到我这里来求我。
落落沉默片刻,才问道
:我还没有问你,那几天怎么了?怎么你后来又想不通要自杀?
芷溪愤愤道
:她就是求我原谅中行,她知道我不在乎钱,也没和我谈钱,就是哭着求我,就跪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晕了两次,这个人拧得我都服了,来求我,我反过来还要照顾她。我气不过,就问她,你们才认识几天呐,搞得跟爱了几辈子一样的。你猜她怎么说?
:她怎么说?
:她说确实是命中注定的,中行是她这辈子的爱人,这几辈子的爱人。
:呃……这就有点耍流氓了,我还说中行是我上辈子的儿子呢……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这么回事,怪不得你早晚都给他什么。原来真是命中注定的。
:......呃,你是我上辈子的姑奶奶。她这么说你就信了?
芷溪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旧黄纸递给落落。
:这是什么?
:宓雪给我的。
落落打开黄纸,上面写着“只待冬来雪印,不复独我前行。”款是一个天师印。落落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意思?
:宓雪说她2011年的时候,在龙虎山拍戏,顺道去拜会了张天师。
:张天师?龙虎山的张天师?
:嗯,就是张天师,天师看了她很久,然后写了这张纸条给她,留了两句话。
:哪两句话?
:天师说她过两年有一劫,不是难。
:天师都喜欢说以后的事,反正都是玄之又玄的。
:下一句更玄。天师让她把这张纸条给不信她的人,然后说2016年1月24日她就懂了,你不会懂,也不用懂,那人会懂。
......
落落良久之后才问道
:那你懂了?
:我不懂,也不管,你给我5天时间,老娘能给你找100张这样的纸条,说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光孝寺的大师,少林的方丈,蒙古的萨满、峨眉的尼姑。
:你到底还是信了。
:我不是信了,我是气,我那天知道自己怀孕了,想了一晚上,气昏头了,你们有天师,有天命,我都这样了,想爱个人都这么难,老娘想不通。你们是命中注定,那老娘连命都不要了……
哎......方落落唯有一声叹息……轻轻地抱着芷溪。良久才说道
:其实宓雪她......她人还是不错的,那天她做完跨年晚会就秘密赶来医院,求我带她来看你,给我挡住了。对于她,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叛变了,你想求我待见她?
:你会吗?
:等我死了……
......
:话别说得这么绝。
:那除非这粤城下雪了……
落落:这个更狠。不过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想法?
:你说你要是生个儿子,等他长大了,我们就去找几个算命先生,寻遍全国各地高校校花,千金小姐,像宓雪这样的,分别作首藏头露尾诗给她们,说几句玄之又玄的话,我看怎么也有几个傻白甜的上当,你儿子何愁无知音。
:这样也行?
:我看行。
芷溪好兴奋,思索着说道
:那现在就行动,从胎教开始,幼儿园入手,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怎么也能铺垫个几万人,几个算命先生先生不够,起码30个,再找几十个私家侦探,天天转少年宫,能歌善舞的重点关注。
落落吃惊的看着芷溪,嘴巴实在是闭不上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得芷溪有点不好意思,弱弱的问道
:怎么啦?
:我要离你远点。
:为什么?
:怕传染。
:传染什么?
:傻气。好几层楼高的傻气。
说完两个大眼瞪小眼,最后终是抱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芷溪笑得不行,还是总结到
:我们都傻。
:嗯……我们都傻。
:那宓雪呢?她傻吗?
......
:你不知道,她比你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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