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离别钩
其实男女之间极其微妙,男人精于战术,女人掌控距离。
中行千辛万苦背着宓雪下得山来,宓雪终于大发善心异常关切的问道
:累不累?要不要我下来?
中行看着近在咫尺的别墅,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累还是不累,左手暗暗使劲捏了一下宓雪的屁股,幽幽说道
:我以为你会在山腰的时候就说的。
宓雪抿嘴笑道:那你背我回去,我再说一遍。
中行仰头望天,半响后又低下头来长长叹了口气。
宓雪疑惑道:干嘛?
中行悻悻说道
:刚才渡劫的道友告诉我,他渡劫失败了。
宓雪目光闪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道
:为什么失败?
:唉!都是因为他老婆。
:啊?这道友还有老婆?
:道友为什么不能有老婆?道友又不是道士。
:好像是有道理,那他老婆怎么样了?
中行强忍着笑意,煞有其事道
:渡劫多凶险啊!他老婆还不停的要给他拍照留念,还要他摆pose,还要问我是不是你亲亲老婆,你说气人不气人,最后还虚情假意的问他苦不苦,累不累。道友刚要回答说还行,一口真气逆行,就此嗝屁了。
:车。。。
宓雪啐了一句,知他恶趣自己,浑然忘了要反驳亲亲老婆这暧昧的说辞。两人各有各的开心得意。
回到家,两人各自回房洗澡。中行发现床上不知何时摆放着一个礼包,整整一套男性护理品,一个电动剃须刀,还有墨镜,看得出来东西都价值不菲。
中行漱洗干净,刚在客厅打开电视,想起园中有喜爱的雏菊盛开,便采摘回来,修剪插花,这时收到了落落的信息
:七国之乱。
回了一句
:抬宁氏的大旗,带他们选边。
中行从来不喜欢做这些勾心斗角的内耗,只是现在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得已而为之。由不得自己。
默默的在想......想着那场纷争,想着这雏菊动人的花语,不觉神游物外。
宓雪款款而至,看了云中行手中的雏菊一眼,略一沉吟后拿起一朵小雏菊,坐在他旁边。幽香袭人,令人心旷神怡。
其实,女人是很奇怪的,如果她愿意穿着睡衣见你,那代表什么?。。。反正我也说不清楚。懂的自然都懂。
宓雪开口问道
:在想什么呢?
:没有,想点事。
:要帮忙吗?
:小事。
:那是要花我的钱啰。
中行笑道:......你肯定是学霸,记性这么好。
宓雪:你喜欢雏菊?
中行递过手中的雏菊:嗯,好看吗?送给你的。
宓雪接过来说道:你就是个怪胎。
中行摸了摸鼻子说道
:嗯,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那个剃须刀。
:小事,你喜欢就好。
:很难搞吧,你在哪买的?
这些用品只是寻常之物,可宓雪作为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像买这些男性用品的敏感事情一旦曝光,第二天绝对会传得绘声绘色,继而引发种种桃色八卦。所以中行深知这个来之不易。
宓雪随口说道:不难啊,这都是植入广告里的赠品,我原本是拿来送导演的。你喜欢就好。
这时宓雪的电话响起,宓雪接听后应了两句便挂了。皱眉对中行说道
:我要出去一下。
:远吗?我送你。
:我经纪人来接我,不用。
宓雪匆匆忙忙换好衣服,出门时见中行情绪略有低落,拿起雏菊道
:你这小花我拿去玩啦!
:这是雏菊。
:知道啦。
:别喝酒。
:你好啰嗦。
宓雪的经纪人李子文和司机小黎早已到了。宓雪上了车寒着脸对李子文道
:我不是说推了嘛,怎么又来?
李子文赔笑说道
:哎哟我的老板,我也实在推不掉呀!林乐和王凡组的局,邀了几个资本大佬谈京华娱乐上市的事,我们多少占了干股,也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
宓雪不满道
:你也不要太掉份了,三更半夜谈股票?纳斯达克?
李子文苦笑求道:
我也知道你这两天身子劳累,就意思意思,应酬一下算了。
宓雪也知道她的难处,自己这两年顺风顺水,子文姐前后打点运作,功不可没。但还是要敲打一句
:他们的面子我可不在乎,我这是给你面子,下不为例。
李子文知她脾气外冷内热,自然千依百顺满口应承,至于下不为例,下次再说。
小黎驾着车一路疾驰,宓雪有点心不在焉,只是把玩着小花,似乎这雏菊别有趣味。
李子文凑近搭话道
:看多了玫瑰,偶尔看这野花也挺淡雅别致。
宓雪纠正道:这是雏菊。
李子文:雏菊?这不是祭祀用的?扔了算了,看到多不吉利。
宓雪正要依言放下,司机小黎冷不丁来了一句
:雏菊的花语是有特殊含义的,如果送人那和祭祀是两码事。
:哦?
宓雪一听原来还有花语这回事,刚要问个清楚,李子文却提声说道
:真的吗?小黎懂的还真多啊,开车又稳当,是个人才。不过你认知的和大多数人不同,可能就不是对错的问题了。
小黎瞬间懂了,连忙说道
:子文姐说的有道理,应该是我搞错了,我以后会注意。
李子文说了这话,宓雪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寒着脸闭目养神,只是这云中行的身影在脑海里转个不停,挥之不去,实在是挠人。
车到了会所,宓雪犹豫了一下,对李子文说道
:你打电话让王凡下来。
:啊?你不上去?
:这些应酬真的很无趣,你叫他下来,我自然有办法搞定。
子文只好抓紧联系,没多久,一个红光满面的翩翩公子健步走来,李子文下车去迎,司机小黎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刚准备下车避嫌,宓雪说道
:小黎,你不用下车。
王凡坐进车里,关上门,皱眉道
:怎么不上去?我请的大哥都在等着呢。
宓雪道:今天确实不行,医生说了必须滴酒不沾。
王凡不以为然道
:你做不了酒瓶可以做花瓶嘛!走走走。
说罢,便上手来拉宓雪的手臂,被宓雪一把挣脱掉。
:司机还在这呢,这拉拉扯扯的都不好看。
王凡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黎,辩解道
:你就去露个脸,唱个歌嘛!多大点事。
宓雪最厌烦这些无聊的饭局,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也不要强人所难,对吧,大家都留点好印象。你要想能喝爱耍的妹子我去安排,好吧。我来是给您面子,我上去心情不爽,也败了大家的兴致。我车上还有点礼品,你给他们带上,算是赔罪,过两天我身子利索了再回请大家。
话到这份上,王凡也识趣,这宓雪自己明里暗里追了一年,虽没有半点进展,但起码熟落。好在她也没有给过谁谁机会,按道理,自己可算得上是宓雪绯闻男友里排第一顺位的,可不能闹得不愉快。于是顺坡下馿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闹脾气骗我的,那过几天你身子舒爽了我们再约。不过你可要抓紧啊!我打通这层关系不容易,这批文的名额多少人争。
宓雪嫣然一笑:再说吧,钱再多也要有命花。
王凡下了车,小黎连忙在车尾箱拿出几套礼品,递给王凡的助理刘昇接了。
王凡冷冷的看着小黎,随口问道
:我听子文姐说你们刚从片场过来?
小黎:不是,老板不舒服,原本在家休息。
:哦,好,去吧。
云中行看着地上神情萎蔫的豆豆,不停数落道
:你啊你,你是王子啊!你是有发言权的,你就算不发言,那你应该上手啊!你就算不上手,你就不能上口挽留一下?亏得她还给你吃三文鱼,你跑丢了还到处找你,你良心不会痛吗?
豆豆实在是受不了圈里大哥没完没了的唠叨轰炸,委屈之极,可大哥训得又挺有道理,只好耷拉着脑袋,就连宓雪无声无息的回来,也不敢吱声。
云中行叹了口气,继续喃喃自语道
:真是烦死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喝酒,你说,她会不会听我的话?
豆豆抬头示好的应了一声。
云中行摸了摸它的头,脸上顿时恢复了神采
:你也觉得她会听?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不想她吗?
:那你呢?
这话声音虽轻,但落在中行脑中,不亚于滚滚天雷,腾然回首,宓雪正笑吟吟的上下翻看着他这个自言自语的傻蛋,中行脸上瞬间红得像发烧一样。
宓雪故意抓弄他道
:你喝酒了?脸这么红。
中行涨红着脸,半响才支吾道
:在背后偷听别人讲话是不道德的。
宓雪哑然失笑
:你在我的房子,对着我的豆豆,对我评头品足,我还不能听听?这是哪门子道理。
中行被怼得哑口无言,最后憋出一句
:你错了。
:我错了?我错哪了?
:是我们的豆豆。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宓雪坐下来,看了他一眼,
:我们来谈谈。
宓雪把手里的雏菊扬了扬,
:你送我这花是几个意思?你暗恋我?你喜欢我什么?
:都喜欢。
:什么都喜欢?
:你。
宓雪脸色微微一红
:油腔滑调,又开始骗人了。
:......原来这是骗人,以前没试过。
宓雪以花挡脸递向他,幽幽一句
:以前没试过?......那么我代表雏菊惩罚你,以后只许你骗我一个。
云中行静静地看着宓雪渐渐通红的脸颊,那如水的眼睛,和那唇红齿皓,自远而近,自远而近……直至,直至宇宙消失,再无距离。
两个毫无经验的初吻,这一切的生涩、缠绵、极致、愉悦。。良久方息。
宓雪调皮至极,一边把玩着云中行的手机一边说道
:欠我五百万。
:什么五百万?
:去年慈善拍卖,轻轻吻一下我的脸都拍了100万,你这个程度的怎么也要500万。
中行点头道
:既然是欠的,大爷我再欠五百万。
宓雪闻言花容失色,扭头就想跑,被中行一把抱住。
中行装作恶狠狠道:还缺钱不?还要不要欠?
宓雪呜咽道:不缺了,不欠了,这年头欠钱的都是大爷……
中行心情大畅,豪气干云道:以后缺钱找我。
又轻轻搂着宓雪,一脸坏笑,好不得意。
宓雪轻轻靠着他说
:我终于明白了,是我前一世欠你的,你是来讨债的冤家。
云中行想了想说道
:不是,就算是上一世,上上一世,下一世,还有下下一世。无论是一天还是相隔一千年,我都会在人群中认出你,天注定,躲不了。
:你不是一个花花情贼就是一个绝世情种,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无再复言,唯系情愫。
晨曦初照,心旷神怡……
落落早早来了电话
:七家名店都乱了,开了一晚的视频会议,梁总后来每家给了200万的备用金先缓解一下。资金是一方面,只是整个管理架构都出问题,今天七家的负责人会来粤城,要是梁总没有有效的办法,估计会启动解除协议的流程,然后索赔。
云中行思考片刻说道
:你先想办法拖到明天,出这么大的事中鼎的股票会大跌,梁总更关心这个。我把系统权限给你,你就把张伦和梁总做的事和七家负责人秘密说一下,最后就说,我为了补偿宁芷溪的损失和为了中鼎,愿意交出权限和为宁氏服务。只要我在,中鼎不会变。让他们去逼宫。最后你代表宁氏和梁总谈,他是资本家,不会看不清形势。等下我再给芷溪打个电话,让她准备一下。
方落落说道
:你是不是又得罪芷溪啦?昨晚去找她,她说你一点都不惨,肯定不惨,非常不惨,都和女明星同居恋爱了。她工人说她把厨房所有的刀都扔了。
中行:......我和她说去。
云中行赶紧给芷溪打电话
宁芷溪没好气道
:找我干嘛?公事不要烦我,私事不要气我。
中行张嘴就来
:呃……给主上请安啊,早上喜鹊临门,屈指一算,得窥一斑,预祝主上,文治武功,八荒六合,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宁芷溪见他如此放低身段,没了脾气,假装不耐烦道
:别乱七八糟的,有话直说。
:准备好钱,管理系统权限我已经给了落落,落落会代表宁氏和梁总谈,谈好了就把梁总的股票都收购了。其他的事情我会安排好。
:就这事?
:嗯。
:没有啦?
:没有了。
:剃须刀不要啦?
:不用了。
:有了?
:......好像有了。
:宓雪给你买了?
:好像是的。
宁芷溪气急败坏道
: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我买了多少个剃须刀?你去死吧……
嘟嘟嘟。
中行愣了一会儿,郁闷之极,这女人真的是捉摸不定。默起一卦,却是讼卦,中吉。终凶。
不管了,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做一份法式爱心早餐
摘一朵雏菊,放在宓雪床边
轻轻说道
:我的妖精,快起床啦……
宓雪雍懒之极,睁开眼怔怔的看着云中行,却是突然留下眼泪。
中行不知所措,弱弱的问道:怎么啦?不开心?
:不是,是开心,你还在这里。昨夜梦见你走了……
这着实让人心疼。唯有彼此紧紧拥抱,拥抱这爱之灵魂,拥抱这情之欲望,焚尽这碍人的衣裳,两情相悦,便是这世间最大的快乐。
极尽缠绵,已是中午,宓雪要去上海3天,再不能迟,云中行开车送她到机场,机场早有她的助理们在等候,匆匆趋前迎接,见到她有个陌生人陪同,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个个都讶异不止。
宓雪拉着李子文对云中行说
:她是子文姐,平常都在我身边,我有时候忙,找不到我,可以找她。
:好的。要注意身体……
云中行突然想起一事,脱下自己的项链递给她。
宓雪还想什么,却是被其他助理簇拥着走了。
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李子文没有急着走,若有所思套问中行道:
:你是从宓雪家里过来的?
云中行只是看着她,眼神肯定。
李子文没再说什么,道别而去。
云中行稍有失落,不过离别就是为了相见的喜悦,不可消沉。可刚才忘了说再见,这个很重要,唯有发信息以词道别
:忘了和你道别,
不愿看这渐行渐远的身影。
让我在原地旋转,
即使离别,但重逢也在瞬间。
我看不到你的背影,
我唯有逐个质问,
这宽阔如斯的广场,
你们却要挡着我的视线。
道别的信息发完,中行说不出的黯然失神。
人群却在这时骚动,宓雪不顾一切地向云中行跑来,不顾这四周随之骚动的人群,不顾这围观的拍摄,这一刻,哪怕那洪水滔天,也阻挡不了这神也会嫉妒的炽意拥吻……和这瓢泼如雨的泪水。时间......无限静止。
:咔......拍摄完毕,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李子文大声喊到。
还有助理拿着个dv稍稍分开了他们,然后其他助理不停的疏散人群稍稍解释一番,马上就簇拥着宓雪离开。
云中行也急忙掩面离开。百般滋味。总感觉心神不定,却不知从何说起……
回到花园街六号,坐在客厅里,想着想着,不觉睡着了……
夜幕低垂,云中行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开门一看,来了好多警察。
为首的警官问道
:你是云中行吗?
:是的。
:我们是公安局的,你涉嫌一宗案件,请你回去配合调查,这是拘捕令。
: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警官阻止道
:现在不行,等回去后我们会在24小时内把拘留情况通知你的家属和单位。
3个小时后,云中行就坐上了粤城来的宁氏的私人飞机,被羁押到这个独立的地方。
云中行知道自己的责任,也愿意为对芷溪的过错承担责任,只是突如其来,措不及防,既黯然,又无可奈何。
云中行不敢通知宓雪,只是知会了落落,只是期待她能看管好中鼎。别的一切就由她去吧……
一直没有人预审,实在是奇怪,第三天,却是最没想到的人来了,宁芷溪。
望着她,没有恨,也没有悲伤,四目相对,良久无语。
云中行终于开口说到
:你瘦了。
:你托我办的事办好了。
:谢谢你,谢谢你保住了中鼎。
:你没有其他要说的?
......
云中行道
:你廋了。
:你没有其他要说的?
:你不该来。
芷溪强忍着泪水,半响才道:可是我忍不住。
中行心情复杂之极,缓缓说道
:我知道你不恨我的。
芷溪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你错了。你越是知道,我越恨你。
中行长长叹了口气:你是该恨我的,我无话可说,我愿意赎罪。
:赎罪?你拿什么来赎?
宁芷溪放下一个手机就走了……
有2个视频,第一个实在是不堪入目,也令人悲伤和愤怒。云中行知道,自己错了……芷溪需要的不是怜悯,赔偿,权力。她需要的是温柔的拥抱和厚实的肩膀,一份耳边的道歉,一份男人的担当。自己居然,实在是该死……
第二个是一段娱乐新闻,说的是下午整个网络的朋友圈都在发视频,宓雪在机场和别人热烈亲吻,有的说是拍戏,有的说是真的在热恋,纷论不休,无数宅男的受难日。晚上宓雪的工作室发表了简短声明,澄清只是节目特辑的效果需要,做了隐密拍摄,宓雪目前还是单身,请大家不要无端猜测。
但是,云中行知道那个最最受伤的是谁。
第二天,芷溪来了,云中行不作多想,走到她面前,拥抱着,爱抚着,云中行本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但是眼泪却是不能忍住。
芷溪也是久久不能平息,哽咽良久方才看着云中行说:
知道吗?你对我那样,我没有恨你,也没有怪你,但是我不可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赔我5000万有什么用,你给我中鼎有什么用……我不想惩罚你,我,我想试着去原谅你,或者试着去了解你,接受你。但是,你,却把它毁了......你们在卿卿我我,你们在秉烛私语,你们在机场肆意拥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的心,我的位置......你逃走了,我能等,你们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能忍,你们却在秀恩爱,让全世界都围观你们,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们,这算什么?呐喊?尘埃落定?我真的受不了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在悬崖下面等你,我等着你。虽然我们都尸骨无存,但,也是我中有你。
中行:我是疯了,
芷溪:嗯,我也疯了……你也疯了,宓雪也疯了,通通都疯了。
中行:她怎么了?
:听说她在上海站台法国的珠宝首饰活动,她就带着你那个破项链,死活不肯更换,品牌商把她告了,怕是要赔一大笔钱。
:你怎么知道那个项链是我的?
:你有没有搞错,你有没有搞错,你,你居然问我怎么知道。。。
云中行暗自嘀咕道
:老子确实不知道啊!
芷溪继续道
:现在网络上面已经把你人肉出来了,说你不是演员,是高管,包养了宓雪。你这次是我爷爷派人秘密带回来的,谁也找不到你。所以现在网络上都在黑宓雪。我现在先回去,怎么做你好好想想。
中行一整天都在想,真的要好好想想,怎么都是错的,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芷溪一直没有再来,直到几天后,方落落来了。见面就问道
:怎么会这样的?那天接到警察通知,我就去找芷溪,然后就翻脸了,你就只交代两句话,都急死我了……
中行:是我的错,她怎么做,都不过份。
落落:刚才宁芷溪倒是打了电话给我,说可以让我接你,不过她后来说的话好奇怪,她说她在悬崖下面等你,在哪里等又不说。
云中行隐隐感觉不安。赶紧和落落离开,马上就打电话给芷溪,关机了,心急如焚的赶到芷溪家里,人不在。云中行深感大事不妙,跌坐在门口,实在是彷徨无助,看着落落问道
:她平常都会去哪里?
落落毫无头绪,说道:手机都关机了,你不如想想她说的悬崖是在哪里?
中行顿时想起一事,急忙让落落驱车去酒店。那个曾经疯狂的房间。
天啊……芷溪手腕在不停的流血,脸色苍白,旁边还放着一张验妊单,怀孕了。
云中行急忙给她包扎伤口,芷溪缓缓的醒了过来,有气无力的对中行说道
:我还是不如你,我跳不出去。
中行心如刀绞,懊悔着说道
:我不让你死,你要听我的话,哪怕最糟糕的活着,也比放弃强。
说完一把抱着她就冲去医院。
天可怜见,总算是抢救过来了,一则是上天宽厚,二则也是宁芷溪怕疼,手腕的伤口割的不深。
芷溪的爷爷宁峰来了,宁峰爷爷让警卫搀扶着,上来就给了云中行两巴掌。怒发冲冠,云中行黯然不语。
宁峰怒道:你他妈干的什么破事,你搞了芷溪我不管,你包二奶我不管,但是芷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枪嘣了你。你还是个男人吗?连个娘们的事都处理不好。
副官莫伟从旁劝道
:首长先别激动,先了解情况要紧。
宁峰仍然不解气,训骂
医院院长带着主治医生赶来,边擦汗边恭敬对宁峰说道
:首长辛苦了,经过我们上下全体医护的奋力抢救,病人的情况稳定下来了,还好,对孕妇的妊娠没有影响。
宁峰:什么,什么意思?
院长低声说道
:呃……这小姑娘怀孕了,差不多妊娠三周。
爷爷看了中行一眼,又转头对院长说道
:行,我知道了,很感谢你们的工作支持,这个保密工作必须做好,好了,先就这样吧……
其他人赶紧都散了,老爷子又对莫伟吩咐道
:不要让家里人知道,特别是她二婶。
副官莫伟应道:请首长放心,都安排妥当。
宁峰点点头,坐下来,看着杵在那的中行。拉着脸说道
:坐下来吧,站这么高干嘛。打你两巴掌生气了?来示威?
云中行连忙拿半边屁股陪坐,毕恭毕敬,不敢稍越雷池一步。。
沉默过后,老爷子一声长叹
: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知道你,芷溪以前有那么一回和我提起过你,这傻丫头。唉。。
中行唯唯诺诺回道
:宁小姐家世显赫,人又高贵大方,所以我从来没奢望过,我也配不上她。
宁峰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配不上?那你就努力啊!你缺钙你就补钙,你丑你就去整容,我是看好你的。
中行:这不是努力就能抹掉的问题。
宁峰摆摆手
:别的都是废话,你就给我个准信,你要想留,我帮你,我听说那个宓雪现在也在粤城,你不用管,我帮你打发了。你要想走,我也不拦你,她们娘俩我来照顾,只是你去京城好了,永远不要回粤城,眼不见,心不烦……
云中行寻思片刻,知道再没第二条路,抬头看着老爷子。
宁峰问道
:想好啦?
:嗯,想好了。
:说。
:......我会和芷溪说的。
:不能和我说?
:这是我们的事情。
老爷子刚想发作,凝思片刻,不再言语,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医生过来告知病人醒了。
老爷子让云中行先等着,急忙进去了。云中行看着这微微颤抖的背影,实在是惭愧又心塞。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出来了,脸色阴沉,大哄一声:我的枪在哪里?
莫副官自是深知个中要领,赶紧向前
:首长,今天走得匆忙,没有带枪。
宁峰狠狠一脚踢到中行屁股上,气道
:麻辣隔壁,你要早出生20年,炸死你丫的,算了,给我滚进去……
芷溪脸色苍白,侧着头暗地里轻轻饮泣。
云中行看着这微微起伏抽泣的人儿,心裂了,破碎了,再也不能完整。
伸手轻轻的抱着,脑子里一片混沌。
芷溪终于止住了眼泪,扭过头来看着云中行,凄然说道
:其实我之前也想过了,抓了你也就是判三年,那时候我只想好好的和你过三年,就算是你还了我的债,你不再欠我。可是,可是你们这样,我真的好委屈啊……呜呜呜。
中行轻轻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看着她的无限憋屈的眼神,鼓起勇气说道
:我们结婚吧……不要说什么三年,喜欢就过,不喜欢,我陪你一起看这悬崖的风景……
宁芷溪瞪大眼睛看着中行,实在是不敢相信,半响才弱弱问一句
:你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不是,是我的福气。
:那宓雪呢?
:我不会再和她联系了。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