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职业假笑说:“上官阳,真巧呀,你也在这里,你跟李炎过来,是怕林依蝶变卦?还是怕李炎被林依蝶打动不退婚了?”
“我对李炎有信心,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你跟李炎,以前是不是在一起过?在我的印象里,见过你们一起参加过圣心学院的钢琴比赛,在校医室,我第一次见过你们,那时你们手牵着手。”
“嗯,我们以前是情侣,特维斯的比赛也是他报名的,我默许的,说好了,我们赢了,就一起去圣心的,不过发生一些事,我离开他了,没陪着他一起去。”迟早是瞒不住的,不如直说好了,无论结局如何,谁也不能把李炎从她身边带走。
“既然你离开了他,为什么还要回来跟他纠缠不清呢?”他捏紧了手中的酒杯,回想起那天他们一起听音乐的和谐,他心生怨气,他是在嫉妒吗?大概是吧,眼前这女生坏了他的计划,原本一切都按照他计划内进行的,而她出现,打乱了他们相处的方式。
“因为我这一生非他不可,没有他,我到哪,哪都不安,只有待在他身边,才是我归宿。”
“归宿,既然你说他是你的归宿,你当初为什么离开他?”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明显,她拒绝回答。
她的视线停在李炎那,眼神里赤裸裸的爱意与缱绻,世界上两样东西是藏不住,咳嗽与爱情,她流露出她此生最温柔的光,上官阳沉默了一会道:“可是,他已经不爱你了,现在,他是我的。”他晃晃酒杯中的洒,倾泻出来,分明是占有欲……
她白了他一眼,认真说道:“刚他说,他是直的,兄弟,难道你要变性么?上官阳,于我而言,他出现在谁的生命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这一生非我不可,我非他不行,上官先生,我希望你清楚一件事,我可不是什么的白莲花女主,我做不到像林大小姐那么落落大方,我肯定以及一定告诉你,李炎的灵魂刻着的是我司徒紫的名字,我不会单方面付出,我想得到他的回应,我想触碰他,我想拥有他,我想与他共度余生。”她偏过头,玻璃上雨珠滑落,些少雨雾飘落在她的睫毛上,她,美丽而不太真实,像极了睡在樱花树下的李炎,上官阳从不知道他们的灵魂早已经结合在一起了,他们经历生死了,他们俩谁少了谁,都活不下去。
李炎,在你一个人的岁月里,我一直在,如果你累了,只要一回头,我就在这里,我生命里所有的温柔岁月,只给你一人。
“李炎,有我就好,我在哪,他的家就在哪,所以,用不上你带他回家,更不用你来干涉他的生活。”司徒紫神情复杂地瞧了瞧几眼耍赖上官阳,她很无语,他这是干嘛?说了这些,自己就会跟林依蝶一样,放弃了吗?怎么可能?
“上官阳,你刚刚是选择性耳聋吗?李炎,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她艰难地吐出这一句话。
“那又怎样?我能拿下他。”她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理他,有毛病,她仔细一看,他眼睛里放着光,亮晶晶有点渗人:“我会把他抢过来的,他会爱上我的。”
她更无语了,这家伙看来真是上头了,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的,她一时不知从哪里开始吐槽……
“我说,上官阳,你问过他,他爱你吗?”她平复一下颤了颤小心脏,开了口,以前就觉得他自大,自恋,没想到,他的青春中二病病期,意外的长。
“他并不排斥与我的绯闻,你知道这表明什么吗?表明我还是很希望的。”她凝视着略带点疯狂的他,退了两步,无可奈何地看向天,她不想说话了,心累,过了一会,她忍不住吐槽道:“你有病吧?这种话以后还是少说一点,这句话要是给有心人听了,会怎么样?你这是要毁了他的节奏吗?”又疯一个,她早就习惯了,毕竟那可是李炎,为他而疯的人,又不止他一个,在学校期间,自己又没有少见。
“司徒紫,你要多少钱?才愿意不再出现李炎面前,我讨厌你,没有理由。”窗外叶落无声,打了个转,在雨中落在地上,无可奈何。
司徒紫瞥了他一眼,他的视线在李炎那,有缱绻,有迷恋,有意义不明……
“上官阳,李炎知道你想要用钱让我消失这件事吗?”她有些同情地看向上官阳,她看向李炎的方向,莫名多了一份恐惧,如果炎知道上官阳快要变成第二个林依蝶,他有多伤心。
“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说我,不是吗?”她沉默了,听他的语气,他以前没少干这种事,李炎视而不见罢了,李炎把他当成哥哥了,以前无论李恒做错什么,他都会原谅他,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对怪别人,他只会怪自己那张脸,原来上官阳利用了他的善良呀。
“上官阳,提醒一下你,如果你想在他身边好好待着,你最好善待我,不然,你的下场只会比林依蝶更惨,如果我再消失多一次,李炎,他真的会坠落成恶魔的,你真的以为林依蝶怕了你么?你错了,她怕的不是你,而是李炎,除了李恒,我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软胁了,而李炎,是林依蝶唯一信仰的光。”
“你放屁,在没有你的日子里,他在我身边过得好好的,你别来说这种话。”
“你从来没有问他,为什么他能若无其事地活着?因为他知道我在哪?在干什么?在做什么?他知道李恒就在我身边,他会给我幸福的,所以,他才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生活着,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你真的以为他过得好吗?你有没有细想过,你们进了圣心,以他的能力,有多少条好走的路在等着他,他为什么要进这个圈子,趟这圈子的混水,他是想让我看见,他过得很好,他在告诉我,别为他担心。”她发狂地甩了他一巴掌,凝视着他近似偏执的瞳,她想笑,也想哭,她更恨她自己,这些年,上官阳,为什么你能拥有他的偏爱,你就有持无恐了呢?无非你有着这张与李恒相似的脸。
如今,你为了得到他,你居然厚颜无耻到利用这张与他相似的脸,试图想把他束缚在身边,让他的世界,独剩你一人,事实上,你跟李恒又有什么区别?他用他不久于人世的借口,把他强锁身边,其实呀,你与李恒还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李炎心甘情愿把自己困在叫李恒牢里,如果不是自己强行介入,到现在,李炎大概还分不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
“上官阳,你了解李炎么?如果有一天,李炎找不到我了,你真相信他会安安静静地待在你身边么?你错了,我是他的命,他是我的命呀,为什么林依蝶要退婚么?你以为李炎所做的一切,单纯为了自由么?不是的,李炎他呀,这一生只有两个软肋,一个是他哥哥-李恒,他死了,还有一个,就是你眼前的我,我们互相承诺过,谁要离开对方,对方都要死皮赖脸拉着彼此的手不放开,无论任何一方先死,另一方也不独活。”她笑得灿若星辰,眼眶泛红,她一步一步走近他,步步生莲,泣血成绢,此刻,她美得惊心动魄,是与李炎完全相反的艳,他一时禁了声……
玫瑰悄无声息地开放,似叹息,又似无奈,原来,她与李炎是同类人,爱了,绝不放手,死都不放手……
炎,林依蝶离开你,是对的,她把麻烦给了我,你看,这一次,你又惹不得了的麻烦给我呢!比她还难缠的麻烦,重点我还不能对他怎样?无所谓啦,正因为对方是你,所以我,甘之如贻。
“你刚说了,你是曾经,现在,是我。”他为难开了口,又来了,司徒紫的头剧烈地疼了起来,有完没完了。
“我们能不能不要再在这上面纠缠,倘若李炎愿意待在你身边,他就待着,我不会影响你们,我不会以爱之名伤人,但如果你对李炎做了什么,我不会跟你客气的。”她靠在阳台栏杆上,拿出了耳机,听着耳机流淌的音乐,凝视着夜空,她的神情落寞空洞……
上官阳知道寂寞是什么滋味,记忆里,她的影子与李炎影子重叠,忽然想起林依蝶说的,司徒紫与李炎才是天生一对,他们的世界,其他人无法融入。
林依蝶不是不爱,她只是败给李炎的执著,她说她的心是暖的,她不想去捂一块石头,李炎的心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他所有的热都给两个人,一个李恒,一个司徒紫。
他把想说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他们的世界,他融入不了的,林依蝶跟他说过的:我无法融入你与李炎的世界,我很沮丧的,总有一日,你遇见司徒紫,你会发现,你融不进他们两个的世界,见到他们时,你会发现他们心上,眼里,灵魂里,装得下没有他人,只有彼此,我们都以为我们落在李炎心上,谁知,我们都错了,自始至终,李炎心上,自始至终不过一个司徒紫。
他悄无声息回到李炎旁,李炎似没发现他,他的视线停在女子的角落,上官阳透过他的面具,凝视他的瞳孔,他的瞳孔倒映的人正是刚刚与自己争论过的女子,他震惊地退后两步,脑海里盘旋着司徒紫轻飘飘的话:我是他初恋喔,你别以为你可替代我,他没有我,会死的,他会死的,一句句,一字字,正扎于他心,他一时不知所措……
明知从一开始你看到的不是我,又或者说自始至终,你的瞳孔倒映的就不是我,他一时愣住,不知如何是好,他想了想,开了口说:“炎,差不多结束了,我们要回家了,上台做个结语吧。”
“嗯。”李炎淡淡地应了一声,脚步没有挪动半步,他无语地摇了摇头,对着林依蝶的方向,示意般点了点头,林依蝶走到舞台中央的话筒前:“先生们,小姐们,在场娱记们,安静一下,在今晚晚宴会的结尾,除了我这个女主角之外,当然要请我们另一个主角来台上跟大家说几句结尾,下面我们掌声有请李炎先生上前说几句。”
上官阳讶然地看向台上,舞台中心的李炎,闪闪发光,他有点心惊胆战,如果他说出个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明天,他又得理后了,他的头剧烈地疼了起来,他有点后悔请林依蝶解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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