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亚当寻视完蒸汽机工厂后,两人分别。
亚当前去索伦、艾因霍恩的领地游说对方加入图铎,即使没有成功,之后让特伦索斯特一方得知这个消息也能让两大贵族被怀疑,有利于逼迫其加入。
亚瑟则通过历史迷雾观察了图铎近期的行为,确认祂想法后,亲自去往对方在所罗门帝国首都新建的庄园。
像是大海中旋涡一样的传送门出现在图铎平常办公房间的门前,亚瑟从中走出,礼貌地轻敲了几下房门,没有回应。
不在吗?亏我还想和祂好好聊聊呢,亚瑟来之前就抱着无所谓的心态,能见到图铎最好,见不到就算了。
留下一封表面印有金色凯旋尔三角,红色油蜡封口,施加了隐秘的信,亚瑟将自己来到这里的痕迹抹除。
被脚踩踏过的波斯地毯上的毛发和原木棕色地板上的灰尘恢复原状,门把手上的指纹等无影无踪,包括神秘学上的痕迹,如星界和灵界的记录也一并消失。顺带着抹去了图铎关于密谋分裂的线索,图铎因能力有限而无法自行清除它们。
这是间谍抹除记忆能力到序列三后的变化,能将现实和神秘学意义上的信息抹除。
“就让我实践看看前世就好奇的问题的答案吧,究竟那种制度才最适合存在强大超凡力量的诡秘世界。”
亚瑟临走前看了眼东大陆的方向,然后返回了光辉之主马甲的神国中。
这里矗立着古希腊神庙般的雄伟大理石建筑,底下是白绣球花、绿曼陀罗花和四叶苜蓿草混杂种植的花田。
无数长着透明薄翅,茶杯大小的光精灵在其中穿梭,它们没有性别之分但无一不是高颜值,亚瑟原本创造它们是用来管理神国的,后来发现没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就任由它们在神国中玩乐了,反正它们挺懂事的。
当亚瑟踏入自己的神国时,所有的光精灵都看向了他,“呀”的叫一声,翅膀晃出了连接成一块的残影,或躲在石柱后好奇地探头探脑,或潜进花田下激动地交头接耳,这是神国第一次迎来“陌生人”。
亚瑟此时用得是一具半神分身,光精灵们根本不认识。
等到自己觉得确认对方无危险后,光精灵们纷纷飞出来绕着亚瑟转圈,充满感染力的欢乐笑声回荡在耳边,任是古板严肃到极点的人也不会觉得嘈杂,反而会一同露出笑容。
光精灵们从田间采集盛开的美丽花朵,用圣光所化的细线串连起来,放在亚瑟头上,像在欢迎神国的第一位客人。
唉,我这是养了一群金毛犬吗?幸好没指望它们看家,亚瑟最终还是没有摘下花环,就那么走进神殿的核心处,摆脱了热情的光精灵们。
“接下来倒无事可做了…或许我应该去和灯神共同建设轮回空间,越早收集够兄弟姐妹们的力量,就能越早脱困,然后和西大陆外边的不定之雾一起侵蚀封印,让我的源质渗透出来一点。”
不过和雾兄一起侵蚀封印这事还是算了吧,总觉得那俩老阴比在那里做了些布置,那么,先看看混沌之子的进度吧。
亚瑟看着辛勤劳动的打工仔灯神,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自己的神国还没有名称。
取什么名称呢……嗯,光辉之主的人设中有爱好和平这一点,我和阿造又关系匪浅,而阿曼尼的神国叫深黯天国……
不如我的神国就叫太平天国吧,呵呵,亚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可也想不出其他名称了,我是个起名废啊,连给自己取的西方名字都是借鉴了大学同学的。
…
威尔家的湖上,随着船只靠近,船上的众人也看见了熟悉的景象。
岛上是不算茂密的梧桐林,树木从中间让出一条宽敞的石板路,两边栽培有修长的灵性植物,像是海葵的触手上散发的荧荧蓝光使这里像处在浅海之中,飞舞的蝴蝶、荧火虫给这里增添了灵动的生机,悦耳的鸟啼从层层叠叠的树叶中传出,美好而神秘,就像仲夏夜的梦境。
“我先进去了!”克劳德一下船就冲向城堡,道路两边的植物在刮过的疾风下纷纷折腰,仿佛在迎接客人的侍者,昆虫也四散逃开,落到两边摇摆的树技上,惊疑不定地望着风前行的方向,鸟群的啼叫也戛然而止。
“要不是湖上的雾气会使人迷失,他估计会直接踩着水面跑过来。”
“这性格感觉和我们俩中的那一个都不像。”
雷本和娜塔莉向拉乔斯示意后跟上克劳德,至于欧格斯特,船刚靠岸他就嗖的一下消失了。
向两人表示自己等会儿上去后,拉乔斯又给船头上的油灯添加完“燃料”才走下船,原本堪堪照亮周围十多米的昏黄火焰化为炽白,方圆百米的迷雾都被驱散:
“塔马斯,才几十年你的灯怎么就要熄灭了。”
“主要是我懒得再维持它了,这灯除了让来客见识一下单调的湖面就没有其他作用了,我进出都是依靠命运的指引。”
塔马斯把竹杆扔在船上,跳上岸,抓来旁边的麻绳绑好船只。
“就是凭感觉了?”
“不,是命运。”塔马斯走回简陋得只有一个草棚和躺椅的休息处,惬意地躺下闭眼,继续着不知尽头的休憩:“您还不跟上他们吗?”
“要找威尔又不是我。聊回刚才的话题,我们就当是命运——万一哪天命运不愿再引导你了呢?”
塔马斯双眼咪开一道缝,看着头上既不遮风又不挡雨的草棚,挠了挠乱蓬蓬却干净的花白头发:“……不会有那一天的。”
“算了,塔马斯,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说说另一个吧。你明明才200岁不到,面容昨就这么苍老呢?上次来你还不是这样。”
塔马斯轻揉几下脸上田间沟壑般的皱纹:
“没什么,拉乔斯先生,用了件封印物后的副作用而已,只是让我的面容老化和身体虚弱,对寿命没影响,我本人对于外表也不在意,就让它这样了,反正‘变不变回去’这事上我听从命运。”
拉乔斯朝挥挥手,走向石板路,塔马斯虽然闭着眼,但也回应了他。
刚踏上石板路,拉乔斯就听见威尔的声音:到二楼3号房间来。
其实你不用提醒我,主会指引我找到你的,拉乔斯通过“连接”回道。
威尔:为什么你与我之间就不能保持最基本的信任呢?找我这种小事何必劳烦无限之主呢?
拉乔斯:我怕不这样做你又会恰巧出门。
威尔:那真的是个巧合。
拉乔斯:这话你自己信吗?
当走进城堡的客厅时,拉乔斯右手上连接威尔的细线就此消失,两人的心理对话也到此结束。
房间中央是小叶紫檀木做的大茶几,右边是壁橱和一盏装在墙壁上的灯,炽白但不刺眼的火焰在里面稳定燃烧,一动不动得就像静止的一样,除背对门口的三个方向各有一张宽敞的沙发,威尔坐在正对门口的一张上,雷本和娜塔莉坐在左边,克劳德坐在右边。
拉乔斯关上门,走到克劳德旁边坐下,看得出他们还没谈起正事
克劳德一脸崇拜地望着威尔,听对方讲述自己的光辉事迹,就像童年时期听大哥哥讲自己“掏鸟蛋”之类壮举的小弟。
……
北大陆,图铎的新庄园中。
刚回道卧室,图铎就看见桌上凭空多出一封信件,抓起拆开,上面用漂亮的字迹写着:
致我未来的盟友:
所罗门的复活最多需要二十年,你剩下的时间似乎不多了,做好决定了吗?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这一边,那么,请接受我的建议:
蒸汽机的出现将会大大推动时代发展,借助这个机会,尽全力聚集财富,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即使是会舍弃部分权利,也不要犹豫,反正你的执政官也当不了多久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对你我而言,它都很重要。
——世界
从信件开头的称呼就能看出你已经笃定我会倒向你那一边了,图铎走出卧室,招来严肃的管家,吩咐了些什么,然后又去往了特伦索斯特的住所。
———
(对于主角神国的名字,各位书友可以在此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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