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东大陆的情况(1)

  (接下来几章会讲讲日常,因为一直讲主线会使神经过于紧绷。)

  第四纪初,东大陆,亚瑟刚离开的几个月后。

  一个身穿厚重赤红铠甲,背负大剑,面容刚毅的男人恭敬地抱着个似乎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来到了古老却一尘不染的火花塔下,笔直地站好。

  男人名叫沃伦凯斯,猎人途径序列四,梅迪奇军团“战争之红”的成员,从梅迪奇的信使处收到进出的证明和任务,去接刚出生的乌络琉斯,也就是他手中的婴儿。

  周围是一片辽阔的平原,亚瑟在这里亲手播种了花海,布下了屏障,鸽子等飞鸟和蜜蜂等昆虫在随风而舞的各种花瓣间穿梭。

  原本位于黄金之城的火花塔在远太打算沉睡于此后,就被欧格斯特自告奋勇地徒手扛到了这里。

  (亚瑟:其实,我们或许可以把它传送过去)

  沃伦手中的幼儿版乌络琉斯仍然拥有一双看万物都十分淡漠的眼睛,可样貌看起来很是幼稚呆萌,十分违和。

  乌络琉斯被一条柔软的布匹包裹住,安静地躺在沃伦坚硬的铠甲中,目光直直地盯着塔顶,似乎能穿过棱角分明的石砖,看见圣光中沉睡的远太。

  没过多久,一脸严肃认真的梅迪奇推开塔下的大门,这位战争天使身上散发着铁血气息,鲜红的长发,黑色瞳孔,穿着与头发瞳孔颜色一样的全身铠甲,左脸颊上有一道伤疤。

  祂先向部下点头示意后,锐利的眼神微瞪了一眼一脸无辜,不自觉卖萌的乌络琉斯。

  梅迪奇几步走到沃伦面前,一把抱过了正眨着圆溜溜大眼睛的乌络琉斯,对部下说道:“你回原位继续值守。”

  “是”,沃伦敬了一礼,双手拿着通行证交给梅迪奇后,快速离开了。

  乌络琉斯刚出生就通过灵界向梅迪奇发送消息,大意就是:梅迪奇,快派人接我回去,我要马上回到主的身边。

  梅迪奇起初也没多想,对于祂而言,同事兼好友的乌络琉斯能尽早回来最好,主的身边不能只有自己一个。

  但在答应派遣自己军团的部下去接祂后,梅迪奇突然想起,命运重启后的乌络琉斯会是婴儿,那么,自己要不要照顾祂呢?

  见到梅迪奇后,乌络琉斯很是高兴,双手努力从层层的包袱中翻出,挥舞起来,试着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发育不完全的声带让祂的话模糊不清,乌络琉斯又转用灵性说道:“梅迪奇,快带我回到主的身边。”

  梅迪奇未做回应,收好通行证,单手抱着乌络琉斯走进塔内,将祂的手又塞回了襁褓中。

  刚关上门,梅迪奇的表情就变了,眼神复杂地看着乌络琉斯,“我问你,你以前有没有用过命运重启?”

  乌络琉斯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以表示肯定。

  “那么,命运重启后是由谁来照顾你的?”,梅迪奇的语气像是随意地在和朋友聊家常一样,祂没有询问要不要人照顾,因为祂不想乌络琉斯发现自己的嫌弃。

  “第一次是世界先生,第二次是力天使,还有一次是主,因为世界先生的缘故,我累积疯狂的速度不会太快,到现在为止也只用过四次命运重启。”

  祂们居然还会这个……不对,乌络琉斯居然真要人照顾,这该死的命运重启,梅迪奇恶狠狠地想到,心中“切”了一声,算了,乌络琉斯又不是真的小屁孩,就算没有我,应该也能照料好自己。

  梅迪奇走上塔顶,将乌络琉斯轻放在远太旁边,自己来到被石柱遮掩的不起眼角落,从石柱背后拿出一个双层大箱子。

  箱子上有一段文字:请在乌络琉斯回来后打开。

  梅迪奇打开锁扣,掀开箱子,看了看里面第一层装着的东西,一个可变换大小的摇晃婴儿床、一个粉红色的奶嘴、几件换洗衣服、一个五彩的水晶球、一面古朴铜镜、几百块形状整齐划一的矩形石块、崭新的全套雕刻工具和一个由仪式魔法封存的纯木盒子。

  世界先生怎么留下来的是这些东西,难到重要的东西放在第二层?梅迪奇感到疑惑不解,祂将木盒取出,把各面都看了看。

  盒子顶面写着:给梅迪奇,建议你最好让乌络琉斯帮忙解锁——世界先生。

  梅迪奇将纯木盒子放在右手中翻转几圈,上下抛了几次,开始尝试着将仪式解开,心想:这种小事怎么可能难得倒本大爷,世界先生太小看我了。

  ~( ̄▽ ̄~)~

  ?⊙▽⊙

  ??(_)

  (◣д◢)!!

  (ノ=Д=)ノ┻━┻

  梅迪奇用力挠了挠鲜红的头发,闭上眼沉思一会儿,彻底放弃了,睁开眼,“平静”地用收割者的能力将盒子切成了几块。

  幸好盒子上的仪式只是难解开,不然梅迪奇又要被打脸了。

  平复心情后,梅迪奇将盒子内被一起被切碎的纸块拼好,能看出那原本是个六芒星,纸张因为折叠了许多次而变得十分折皱。

  这是谁做的啊,折得还不如我好,梅迪奇将六芒星摊开,坐在地上仔细按照字迹像在拼图一样用纸片还原出一封写满了的信。

  亲爱的梅迪奇:

  虽然不想开篇就严肃地谈正事,但首先,我要提醒你,在造物主沉睡期间,无论他下达了任何神谕,都无视掉。相信他也一定和你说过,但作为支柱的上帝,即使已经身死,也不能放松警惕。

  你回想一下,这段时间自己是否忘记了造物主的嘱咐,如果是,那么这说明上帝已经能小幅度干涉现实了。

  梅迪奇看到这段话时才突然想起远太的嘱咐,于是马上接着往下看:

  不管如何,你每隔十天就看一次我留下的那面铜镜。(这段话是金色的文字)

  第二,不要随意插手王国的事,这些你并不擅长,而且作为天生的神话生物,是永远无法真正理解“人”的。

  第三,箱子大部分东西是给你和乌络琉斯解闷用的,第二层有使用说明书。

  第四,我预言到了一些事情,将来你或许能用得上箱子里的东西。

  对了,放心,上帝无法观察到塔内的情况,这就是造物主在这里沉睡的原因之一。

  ……

  最后,我要向你和乌络琉斯道歉,刺杀造物主的事由我亲手策划,演了一出戏欺骗了你和乌络琉斯。希望你向乌络琉斯转达我的歉意。

  ——世界先生

  梅迪奇读完了信后沉默着又坐了会儿,似乎思维万千,忽然,信上的那段金色文字飘起,飞入梅迪奇的眉心。

  梅迪奇摸了摸额头,没什么感觉,于是起身走向了乌络琉斯,祂想到:世界先生总不会害我吧。

  此时远太身旁的乌络琉斯正仰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小脸紧皱,无数次用力想翻过身看着远太,都以失败告终。

  祂想用手撑地翻身,结果刚伸出手就被走来的梅迪奇抱起,手又被塞了回去。

  梅迪奇双手抱着乌络琉斯来到信前,让祂位于空中能看清放在地上的信,“我才懒得转告,你自己看吧。”

  一年后……

  乌络琉斯穿着亚瑟留下的绣有水银之蛇和命运长河的白色婴儿服,头上戴着的小巧贝雷帽遮住了祂刚接触外界,尚且稀疏的银色短发。

  祂趴在相比较自己的身体大不少的石板上,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握紧刻刀,全身心投入到雕刻赞美远大的壁画中。

  周围一块一块堆积了不少几米高的壁画,乌络琉斯被包围在“小城堡”中。

  一旁的梅迪奇在研究亚瑟留下的东西,捡起奶嘴,仔细打量一番,凭自己的神秘学知识,左看右看都没瞧出个门道,“这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呢?世界先生留下它肯定是有什么深意。”

  这时,乌络琉斯已经将手中的壁画完成,下意识从旁边的石板中抽出一块,结果导致那根“石柱”倒塌,又引起连锁反应,“轰”的一声后,乌络琉斯就被活埋了,只剩下一只白嫩的小手露在外面倔犟地挺立着。

  梅迪奇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物品,走过去将命运重启后第N次犯傻的乌络琉斯“解救”出来,提着对方命运的后脖颈肉,恶狠狠地瞪着祂。

  “乌络琉斯,你要是再给我惹事,就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战友情了。”

  挥了挥缠绕着火焰的大拳头,梅迪奇威胁道:“明白了吗!?”

  略带懵逼的乌络琉斯刚重新看见阳光,就发现脚底空虚,本能地乱蹬几下,然后看见“面容狰狞”又无奈的梅迪奇。

  听完对方说的话后,乌络琉斯重重地点了下头,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梅迪奇……。”

  “你又没倒退成序列6灾祸教士,别成天给我惹麻烦,”梅迪奇散去拳头上的火焰,把小乌络琉斯放进了外貌富有童心的婴儿床中,替祂盖上粉红色,绣有花边的小被子,“你就给我老实地躺着吧。”

  乌络琉斯失落地回了句,“好”,又恋恋不舍地偏头透过婴儿床的木栏望了眼凌乱的石板,“梅迪奇,帮我收拾下那边,可以吗?”

  “为什么要我来帮你?”

  “不是你让我老实躺着吗?”

  “……”梅迪奇沉默了

  乌络琉斯掀开被子,双手放在木栏上,垫起脚尖,用堪堪露出的眼睛看着梅迪奇收拾好自己的烂摊子,然后自行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侧身闭上双眼。

  没过多久,乌络琉斯呈“大”字形睡着了,两只手握成虚心的拳头,从表情可以看出祂睡得很香甜。

  梅迪奇则坐在火花塔的石制围栏上,双手抱胸,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眺望远处。

  ……

  “放弃吧……将这一切归还给我……我不会再接近别的源质……你所想守护的生灵都是我的羔羊,地球是我的牧场,我绝不会允许外神染指……”

  远太没有理会上帝意识传来的呓语,他正拿着亚瑟亲手所作的《圣经》,翻开的书页上飘出一个个神秘难言的符文,它们组成九条锁链,分别将远太的精神维持在一个状态,压制着上帝意识,防备上帝的观众途径能力,远太自言自语道:“下一个梦境该来了。”

  远太突然想起了当初和亚瑟一起造系统时对方说的话:

  “阿造,我要跟你说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你知道吗?上帝的意识原本不应该如此活跃,是我在你降生前帮了祂,这是我借出的‘贷物’。

  在复苏前,上帝无法偿还,所欠我的就会越来越多。

  你和他间没有太大的差距,这样,你们的交锋会一直持续到最初屏障消散,那时,积累的‘贷’足以让祂必须听从我的要求。

  我本以为可以借此帮你,可未想到能力刚使用债物就被还清了。

  哦,阿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好吧,我承认,最开始我的打算是想让你拖住上帝,这样即使祂回归了也要以归还我的源质来偿清债务。

  而你都曾与上帝一样,接受了我的帮助……最后无论你们之间谁获胜,我都会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但后来我们关系好了后这个想法就没了,我现在一心一意地想帮你,呃……你还能信任我吗?”

  “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我可从来没怀疑过你,不过等我苏醒后,亚瑟,我们有必要就你坑我的事好好聊一聊,呵呵,”下一秒,远太就被包含了世间所有颜色的海水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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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的文笔差到极点,基本没有脸面说出这句话,但生活所迫——各位,求推荐票!(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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