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小世界中,亚瑟看着眼前漂浮在空中、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大光球,擦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对一旁的远太说道:“大功告成。”
远太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天道系统由上苍之眼、画家、资本家、旅法师、命运木马、洞察者、天灾、智天使特性各一份制成。
亚瑟和远太共同编写了程序,将天道系统放上大陆中心的高空并启动。
灵性屏障在系统周围升起,空想家的心理学隐身,黑夜的隐秘,世界的注意力转移……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
这下不会有人能轻易找到了,亚瑟想道,但我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嗯……算了,先这样吧。
天道系统在任何时候都会监视整片大陆,一旦发现问题,包括但不限于有人失控、非凡者作乱、邪神阴谋等,会立刻通过心灵之海告知给适合的人,然后将人快速传送过去制止灾祸。
如果实在抽调不出人手,天道系统会制造天灾分身、编入指令去处理,在平时会用心理学隐身隐藏自己。
亚瑟此时叹了口气,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双眼泛光地说道:“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就要说再见了。
朋友,你走了,下一位穿越者降临也不知道要多久,唉——我会想念你的,阿蒙就交给我了,你安心地去吧。”
远太说道:“我是要暂时沉睡了,但不是还有阿曼尼吗?虽然明面上她对你很冷淡,但实际上我看她还是把你当作朋友的。”
亚瑟说道:“阿造,阿曼尼那性格与我和不来,而且其实我并不擅长和女性打交道,当初决定与血族结盟时,我还想过为什么血族始祖不是德古拉呢。
要不,你让亚当生个该隐来做为外交官?放心,特性我来出,孩子也可以帮你养。”
王国统一大陆的几年来,事务繁多,虽然有拉乔斯他们帮忙分担,但远太也没有多少空闲,都是亚瑟在与血族打交道。
远太无视了亚瑟的提议,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亚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从小世界中拿出了一具分身。
分身穿着一身朴素的麻布衣,样貌与远太一致,唯独双眼中缺少了神韵。
亚瑟说道:“这可是花了我一个月的时间精心打造的,只要把三份唯一性和几份序列一特性放进去,保证有你五六成的实力,到时候祂们不会过多怀疑的。”
远太仔细观察了下,又用预言占卜等能力检查了一遍,说道:“那么现在我把特性取出,由你完成制造的最后一步。”
说着,远太取出了空想家、白塔、暴君、太阳的唯一性和特性。
亚瑟接过来,当着远太的面在特性上做了点布置。
只见所有特性中伸出一根根纯白的细线,没入远太的身体,然后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
远太立刻明白了这个联系的用法,它能将远太与上帝意识对抗的压力分摊部分给容纳了特性的人,
亚瑟向远太询问是否起效,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开始将特性融入远太分身中。
亚瑟一边工作一边发出了“桀桀桀”的笑声,远太在旁静静地站着,并通过能力向萨斯利尔确认了准备进度。
……
刺杀开始前十天,亚瑟完成了白造分身,并让远太熟悉了操作。
原本亚瑟还配套打造了一柄游戏操控杆,不过被远太无情拒绝了。
奥库赛斯、列奥德罗也用一系列方法,找到了亚瑟留下的自己因污染而被迫沉睡的“证据”。
祂们又想尽办法确认,然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祂们将自己的记忆清除,设定在远太死亡后自动恢复。
时间飞逝,到了刺杀开始当天,亚瑟制造了一把躺椅,像条咸鱼一样瘫在上面,有气无力地说道:“阿造啊,接下来就看你的演技如何了。”
远太道了声谢,亚瑟只是摆摆手然后闭上了眼睛,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远太看了亚瑟一眼,笑了笑,带上分身离开了。
几分钟后,亚瑟悠然睁眼,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右手打了个响指,小世界中的场景随即变幻成了现代私人小电影院。
亚瑟旁边出现了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零食(历史投影),面前是一张100英寸的屏幕,放映着九大天使刺杀造物主的“电影”。
亚瑟右手拿着刻有精美花纹的纯金高脚杯,晃了晃,喝了一小口装的可乐,说道:“这‘特效和剧情’、这‘演员和演技’,可都比前世所有电影强上好几百倍啊。”
屏幕上,萨斯利尔已经重新“融入”远太,八大天使立即启动布下的仪式,誓要杀死自己信仰的主。
亚瑟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观看“电影”,时不时发出几句评论:
列奥德罗你怎么打向队友了?
奥库赛斯,阿蒙给你创造的机会昨抓不住呢。
梅迪奇你站那儿干嘛,学学列奥德罗,尽全力输出啊。
看了一圈,全场MVP果然还是亚当……
战局越发激烈,借助亚当的干扰,赫拉伯根用符咒将远太放牧的灵魂全部吞噬。
又是短短几分钟,七位天使重伤,堕落的气息浮现在伤口处。
但祂们为灵天使创造了使用犹大的机会,犹大中心闪过一道金色光芒,发动了摄影师的禁锢,同时又伸出数道透明的锁链趁远太停滞的瞬间封印了他的灵性。
灵天使灵性消耗过多,能力也被封印,身上出现了轻微的异变,已无力再战。
奥库赛斯和列奥德罗同时用出符咒,加上梅迪奇等人的助攻。
最终,造物主撒落神血,就此陨落。
阿蒙将撒落的神血“偷走”,没有一点滴入大海。
远太的身驱被放在了搭建在小岛上的洁净石台上。
众天使围在石台四周等待远太的复活,奥库赛斯和列奥德罗突然分别袭击了亚当、阿蒙,夺走了犹大和远太的尸体。
奥库赛斯用犹大勉强封禁了梅迪奇,乌络琉斯、灵天使、亚当和阿蒙,但残余的灵性支撑不了太久,而且这时无法对其他人动手了。
祂只能对赫拉伯根说道:“赫拉伯根,你是个聪明人,选吧。”
赫拉伯根思考了一秒,见都这种情况了亚瑟还没出现,多半是真的沉睡了,而且对于成神渴望,让祂失去了以往的谨慎,于是选择了背叛。
祂和列奥德罗“杀死了”乌络琉斯和梅迪奇,正准备对亚当和阿蒙下手时,奥库赛斯的灵性支撑不住了,亚当和阿蒙一摆脱封禁就立即出手抢夺远太尸体。
列奥德罗、奥库赛斯和赫拉伯根一边对附亚当和阿蒙,一边直接开始分食远太的尸体。
亚当和阿蒙夺回了空想家途径的特性。列奥德罗等也获得了自身途径的成神材料。
在祂们打算先带上远太尸体离开,以防止王国内的天使赶来计划导致功亏一篑时,祂们手中的尸体发生了异变。
无穷无尽的恶意从尸体中喷涌而出,像是要让祂们永世关押在深渊之中,肉体不断被恶魔撕裂、灵魂被侵蚀,永远处于半疯半醒的状态。
远太尸体上剩余的血肉蠕动生长,要变为一个倒吊在十字架上,没有皮肤的恶意化身。
闯入周围战场的生灵都迅速失控,全身出现不同的畸变。
它们围绕着倒吊人,似乎在朝圣般口中念叨着各种意义不明的话语。
它们的身体不断畸变,然后化为肉泥沉入海中,而后续的异变生物又穿过它们继续膜拜倒吊人。
列奥德罗等在尸体出现异变时就立刻逃离了,亚当全力阻拦,阿蒙没有出手,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倒吊人就同样离开去往了北大陆。
倒吊人完全诞生时已经看不见列奥德罗等人了。
祂现在体内只有空想的两份暗天使特性、倒吊人唯一性和若干该途径的其他特性,并非真神,虽能动用混沌海的部分力量,但祂已经“疯了”,直接攻击了一旁的亚当。
最后,亚当只带走了梅迪奇的尸体,留下了乌络琉斯和疯狂的倒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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