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王青记岔劈了……这一场报复时间,实是如来使人去做的,非文殊菩萨所为。只是,作为一个“故事”,细节上面的一些东西也无伤大雅。接着,一人一猴就又论起巫亓国的医、毒之术,分别将一些新生的感触、想法演化出来。只见猴子身上墨绿色的,闪烁着金色的光晕的毫毛滋生出一些细微的小毒虫,随风而化,形成了大片毒雾,朝着周围扩散开,无孔不入。
猴子将身形隐在了毒雾之中,让人不知具体是在何处,毒雾朝着一旁的一株老树一裹,只是片刻,就传出一股腐朽恶臭。
等毒雾散了,再去看,那树虽还立着,却已成朽木,被毒雾侵袭的千疮百孔,不住的冒出一些恶臭的白气,片刻之后,被风一蚀,竟化成了粉尘,只是在地上留了一大片黑黢黢的影子。
猴子说:“我这一术,已经成就。也只是怕风怕火,至于土来水浸,金石加俱,也都不可奈何……”
这却是天地间自有的道理——正所谓“一饮一啄”,既有其所生,也必有其所克。这天地间的道理就没有完美的。
王青一笑,说:“你且看我。”
王青将手一张,附着在了手上的蜘蛛腿变异、生长出来的节点就喷射出一团浊白的液体,那液体随风而化,刹那间就变成了一张一尺大小的蜘蛛网,在空气中自然张开,啪的一下,就落在了一根树干上。
猴子:“……这,就完了?”
王青一笑,说:“当然不是……这可不是普通的蛛网。这种经过特殊的方式培育出来的蜘蛛,本身蛛网就极为强韧——偏还非常的细,一不注意,根本就不会看到。无声、无息,若是配合了云遮雾绕,便如你适才那般施展毒雾……然后,将内力灌注于蛛网之上,岂非是杀人无形?”
这——还只是基操!
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更复杂的陷阱布置,再利用这种和自己的身体共生的特性,以内力和大手印的一些技巧,远程的用蛛丝勾勒出人的经脉,形成一种看似无形,实则有质的分身进行战斗,还不只是局限于人形,其它的动物、植物,以及一些只存在于构想中的形态,也都是可以实现的。
当然——这么做,功力在传导的过程中的损耗肯定要比直接使用大很多。可想一想,好处也很多啊。
分身什么的,死了也就死了。那不是熟练了之后,分分钟又一个?可本体要是死了,那就真的死了。
而且,分身的数量上去了之后,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多了一个分身的事儿了,什么正反两仪阵、三才阵、四象五行之类的阵法,什么天罡北斗阵、真武七截阵……阵法加持之下,战力翻倍……想想就让人觉着兴奋:我一个人稳坐中军帐,控制分身布置阵法,一个人群殴你们,怕不怕?
再一个,就是直接将蛛丝当成自己的肢体的延伸……八爪鱼战术,一个人硬是可以打出真千手观音才有的攻击……
……
这些蛛丝看着不起眼,可对王青的战斗方式的改变、补充,对战斗力的提升,却是指数级的。
猴子换了一个姿势蹲着,双手托腮,听王青吹。种种脑洞大开,天马行空的想法让猴子受益匪浅,只觉着自己是太过于保守了,太过于简单、粗暴了,它顺着王青的脑洞思考,也有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想法。等着王青说完,它就说起来:“青哥,我觉着你这蛛丝还有一个大用……”
或许是天性使然,猴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溜门撬锁,说王青的蛛丝可以用来开锁。这简直就是万能钥匙了。
还认为可以用蛛丝做更复杂的分身——怎么能够满足于只提供基本的经络呢?用蛛丝弄一张人皮啊……
猴子说:“姣一张好皮,穿在分身上,细皮嫩肉的。旁人一看,也不知道是个真假,要什么样子又可以是什么样子。如此施起手段,岂非也变得更加得心应手?若是再多一些变化……嗯,就是可以展开、拼接,从一个形状变化成另外一个形状……”
好嘛……
画皮版的变形金刚是吧?
王青送猴子大拇指,赞不绝口:“猴哥儿这想法不错。”心说:“自己做手办自己玩儿是吧?等我手熟了,捏个媳妇儿还是可以的……”
脑子里各路美女都过了一遍……貌似工作量略微大了那么一丢丢,总不能厚此薄彼。
……
说的尽了兴,王青就拍拍屁股起来,拿起一旁的衣服穿好,和猴子说了一句:“哥们儿要去学一学织布,你去不去?”猴子对这种哐当、哐当一整天,都不带挪屁股的劳动毫无兴趣,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连声说:“不去、不去……我去舍下国转一转,好像听说今天山神要宴宾……”
王青听的好笑,问:“那人家山神请你了吗?”要不怎么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看看猴子,天天出去晃悠,这什么山神、土地的都接触了。间接的也拓宽了王青这个宅的眼界。
很明确的获知了这个世界最宝贵的信息:
这个世界的确是有神佛存在的。
至少——
土地、山神、妖怪,是都有的。
……
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王青却依旧不为所动,这些都没有他氪武功来的香。而学习纺织技术,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环——而且织布的少女相貌也不差,生的肤白貌美,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这都不必说什么氪武功了,就说这样的小美人,她不香吗?王青说:“那行,我走了。”
猴子说:“它开门宴请宾客,俺去了,那不是给它个面子?这三山五岳,谁不知道俺交友广泛,遍地朋友。”
王青说:“朋友多了,路是好走一些。可那些酒肉朋友也多靠不住,小事上可以帮衬,大事上,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你又说教……”
猴子呲他一句,一个跟斗纵身而起,于天空中变成了麻雀大小。王青手搭凉棚,估摸了一下距离,哂然一笑,说:“嘴上说着不要,这不身体还是挺诚实的嘛……和它说平流层省力气,它说不信,这一飞,还不是走的平流层?”真是一只口是心非的猴,惯是会和人抬杠耍笑。接着,王青便反身而去。
他很随意的找了一个高处,正可以看到数十丈外一个房间里少女织布的身影。便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一边探出了蛛丝。
一根蛛丝被内力灌注,却是比钢丝还要更坚韧,又直又硬的飞出去,尖端灵活的如蛇一般游动,将飞在草木之间的小苍蝇一穿,穿成了密密麻麻的一串。而后内力一震,就将小苍蝇的尸体震成了粉尘。
小苍蝇的个头很小,就比针尖大了一些,飞行的时候又受到了风的影响,在空气中以一种毫无规律的方式运动。
于是,它就成了一种很适合王青练习准头的道具。这种细微之处的功夫,是光有功力、经验和技巧无法做到的。它需要王青一点一滴的积累、练习,是最无法偷懒的功夫,也是最难见成效的功夫。
练完了蛛丝穿小苍蝇,感觉自己的心净了很多之后,就又开启了更高难度——道具依然是这些小苍蝇,内容却变成了大手印。
大手印的功夫,同样也要一步、一步的做到细微。不能再那么狂放了。只是这个并不是灵智上人的修行心得,这只是王青一厢情愿的认为的:对自我的功力的控制、把握的能力,当然是越细微、越深入越好。
大片的小苍蝇、蚊虫被凝滞住,风也似乎被凝滞了。完成了这一步之后,王青就开始一步、一步的缩小范围。
……
“呼……”
将大手印一收,王青就松了一口气。
“整体的形态流变,更容易一些。这种内部的细节变化,小功夫,却太难了。我也只能细节到一掌的宽度……”
事实上,大手印功夫的整体的形态的流变并不容易,看似“容易”的表象背后,则是王青在猴子的深厚的功力压制下,面对强大的压力迸发出的一种挣扎——这种挣扎,是生命在面对不可抗力的危险的时候,才会迸发出的绝高的能量!而这些内部的细节功夫,他磨炼起来,却是没有那种压力的。
一直到了夜半时分,猴子才醉醺醺的回来,和王青吹嘘了好一阵子那山神宴会的排场,这才睡了。
王青:……
第二天一觉醒来,猴子就再次开始吹嘘山神宴会的排场,它丝毫不知自己昨日已经吹嘘了一遍,说的津津有味。
“对,还有女鬼献舞是吧?女鬼穿着薄薄的纱衣,花枝招展,一群宾客放浪形骸。这宾客有山神有土地,还有一些其它的小仙、小妖怪……”
王青替它说了。
猴子:……
“你怎么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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