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浓厚的让人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架航班即将起飞。
hu~~~
引擎预热。
看着一个又一个匆忙上机的乘客。
稍显年轻的副机长让每个人都逐个进入卧室。
卧室中间拉着帘子。
男左女右。
尽管费时间。
但这样能极大的保证乘客们的安全。
大家虽然着急,小声嘀咕。
但没有人反对。
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嘛。
在如今突如其来的恐怖环境中,有钱的家伙就图个安心。
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
直至满员,不再接收乘客。
他们的目的地,可能是某个无人的小岛。
又也许什么重重保卫的大楼。
副机长慢慢走向驾驶室的位子,右肘搭在座椅上。
“没有受伤或者发高烧的。”
“又或者死掉的。”
听着的机长一脸沉默,缓缓道:“你家人都在东京吧。”
“没人接电话。”
副机坐好,带上降噪耳机。
眼神很是锐利。
前方,晃晃荡荡着不少吃人的怪物。
在白雾里,身形有些不清。
“床主管制塔,这里是jx099次航班。”
“已准备好起飞。”
通讯,传来清晰的男声。
“jx099,这里是床主管制塔。”
“请在跑道3-4上待机。”
“我们…”
“有麻烦了。”
通讯的那头,不由停顿了一下。
这许是最后一架能起飞的飞机了。
一夜的等待,换来的唯一机会。
空旷的跑道上,是一只又一只的丧尸。
有保洁,有警卫,还有乘客,管理人员,以及负责指挥飞机起降的人。
它们来回晃悠,在没了其他声响后。
一个个,仿佛失去了光。
十字的镜头,不断切换目标。
最终,锁定了一个穿着不菲的老妇人身上。
对方花白的头发,带着眼镜。
左手还伸着揉了揉眼睛,微微向右扭腰。
灰白的丑陋脸上,好似有在笑。
笑得很和蔼。
可镜头的主人满是反感。
“笑得跟个娘们似的,真讨厌。”
讨厌的,大概不是她,而是把她变成这样的,该死的世道。
原本慈爱的老奶奶,化为了吃人怪物。
想想就心中堵着。
也让小声说话的女人想起了曾经的孤儿院院长。
那是个好人。
天气放晴。
雾渐渐散去。
身旁用高清摄影机半眼观察的同事淡淡道:“那是个演员,来床主市拍外景的。”
显然,对方一下就注意到了她在说谁。
即使没有指名道姓。
在地上维持着某个姿势的女人一阵缄默。
原来是化的。
不过,真的有点想念二十年前的院长奶奶了。
幸好前几年走了。
不用再遭受这恶心的世界。
女人心里想着,男人忽然报数。
“距离,450。”
“俯仰角,-6”
“左右基本无风。”
“无需修正。”
“射击许可,已确认。”
嘭~
听到的女人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带上黑色皮套的食指扣向扳机。
子弹顺着弹膛径直而出。
不到一秒,丧尸的头颅瞬间爆裂开来。
狙击枪之威,恐怖如斯。
血花扬上高空,从远处看去,划过运转的信号塔。
阳光略感刺眼。
破碎的眼镜狠狠摔落一旁。
听到的死体们不由齐齐转头看向声音的出处。
女人没有被吓到。
借着距离的空隙,一枪,一枪的,送走了全部的活死人。
没有留情。
这场战争,只有你死我活。
无论是生前漂亮的,知名的,有钱的,普通的,贫穷的,全在十字瞄准范围内。
当啷~
弹壳掉落一旁。
最后一只丧尸也倒在了地上。
“精彩。”
待确认完毕后,身为观察手的同事鼓了鼓掌。
语气不乏赞叹。
“跑道上的目标,已全部无力化。”
“完毕。”
随后,和耳麦的另一边汇报道。
呼~
女人起身,吐出一口沉淀之气。
听到声音的同事不免抬头看向她,扯了扯嘴角。
“你在干什么。”
女人隔着衣服揉着锁骨以下。
嘴里还有点小不满。
“从早上就一直趴着。”
“都没知觉了。”
说罢,双手向后,活动了一下筋骨。
太阳通过折射,映射出了她的影子,狙击枪的影子。
闻言,男同事笑道:“我可以帮你哦。”
撕拉~
女人不紧不慢的撕开减震背心,没有因为对方的失礼而焦躁。
只是嘴中平静的讲道:“如果射击能比我厉害的话,就让你帮忙。”
男人满是失落,外加无语。
“你射击在全国警官里能进前五,超过你?”
“别强人所难了。”
说着,他也站起了身。
远处,一辆辆车开来。
上面下来的人员将尸体全部装进裹尸袋。
徒留一滩滩血迹,证明这里有尸在过。
“那就放弃呗。”
“本来也没指望你去努力。”
“更别说,现在这个环境了。”
男人的话,没有出乎女人的意料。
这也是她单身多年的原因之一。
深紫发,小麦肤色,一手枪技,常人难以匹敌。
长得也不错。
可惜,知道的不会有人去追。
“话说回来。”
“没想到这玩意还会出现在只有坐船才能到的海上机场。”
“不是有禁入管制吗?”
“没错,要员啊,维持机场而不可或缺的技术人员。”
“再加上他们的家人。”
“当中就有人变成了死尸。”
“现在还算好。”
“不过能撑到什么时候就说不准了。”
“人嘛,终究是社会意识。”
“出现一两个变异的家伙,再发生一场惨剧,在也正常不过了。”
随着飞机的起飞,观察手不免心情复杂。
“如果没有派遣我们到这里进行警戒恐怖活动的话。”
“都不知变成什么样呢…”
说着说着,声音轻了起来。
思绪好像飘到了远方。
随着航行的音浪。
“不过,子弹也不是无限的。”
随着这一句话,又回到了现状。
他的内心,很犹豫。
“要逃吗?”
女人不经摘下墨镜问道。
淡红色的眼眸看向男人的侧脸。
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没这个打算。”
“只是暂时没有。”
讲着,又加了一句。
他的声音,低沉。
谁又不想和那自由自在的鸟儿一样。
肆意翱翔于天空,不再过问烦心之事,无忧无虑的生活呢?
观察手看着惊起一片的乌鸦。
南里香拉开外套的链子,语气平淡。
“我要去城里。”
“迟早的事。”
真热啊。
男人转头,有些差异。
但却从中感受到了她的坚定。
“有男人吗?”
他不由问道。
“我朋友在那。”
回应的,是些许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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