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县爷何权点上人马,一行人浩浩荡荡行了去汤府。
方至府墙,何权便命一行人围住汤府,他心中已觉察不对。
汤和尸体遭搬动过,已用白布覆住,置在院中。
又命仵作验尸,确立死亡时间,可见仵作掀开白布,褪去了他衣服,见得尸体颜面,胸腹,四肢前面部分红色斑块红而浅。双下肢尸斑紫红。又用手按压,便见颜色消退,抬手又复原样。
仵作便道:“汤老爷尸体换过体位,他死时应该俯卧下的,然后换了体位,变成了直立位。”说着用手比了个由横到竖的手势,又道“他生前有过战斗,可以看这里,这里,这里。”说着指向肘部,腿部,面部等。
“何老爷可以看到这几处明显有擦伤,可能是逃亡,可能是打斗。”
又道“但是,汤老爷直接死因却是自绝经脉而死,他面带土色,面容痛苦可怖,重要的是气完全散了。”
何权抬头问向仵作“依你看,是张氏谎报还是另有其人?”
仵作便回:“属下觉得应是另有他人。我觉得他们和汤和甚至是有仇的。”
何权并不答他。
他道“汤和指甲缝有木屑等物,汤府门上尚有踢痕。”
又道:“张氏已撒谎了。但这人为何还要驭使汤和尸身回来叩门?又作踢踹之势,其所行只有一个,召市张氏其夫未死,不过你久久不敢放门以致哀事罢了。其所求不过报复而已。”
“张氏心头有愧,不过这种事如何瞒得过我们?”
何权心下觉得不对问:“能验出驭使尸身之诀法不?”
仵作摇头。
何权又道:“将汤和衣物仔细检查,看看有无异常物什。”
又唤了县尉来:“冬季风寒天冷,如此环境叫大家辛苦了,你同大伙说扩大搜寻范围,周遭几里严查地形变动之处。再叫一个通了眼窍关口的捕手,去寻踪所迹,寻到汤和死处。”
没多久,捕手来了消息,步迹一路到城门口之后便被扫除,在白雪覆被下已无踪迹。
何权心里暗叹:“好时机。线索几断绝了。”
正是此时,鉴定衣物的衙役行来此处手里掐根毫毛。
何权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破局点。
另一方面,一众妖魔之所在,众妖魔望向红衣女,询问:“接下家该如何做?”
红衣女便道:“你们觉得该如何?”
便是一个头生双角男子接话:“索性屠戮周边,行仪式污了这一城再行进去杀个痛快!”
一妖魔踏出:“不可,冒险深入人境已是不妥,若再大张旗鼓招摇生事,到时人境各地共剿,我等危矣。”
话毕便被人呛一口:“我等深入所为何事?你便忘了?”
它便回击道:“何权不是这么好杀的!陈不过乡野小国,然何权身上人道气运却也难破,再说我等处于人境,强处不强,劣势更劣,如何杀之?”
众魔正是吵得不可开交,红衣女插话:“停。”
众魔安静下来,又道:“仇要报,我们也要退。”
“如何报?如何退?”一妖魔询问。
“第一,暗中行事,需做到绝不引人注意,搜集到足量血气行污天仪式,暂时蒙蔽‘三圣’之用。”
“第二,分化清风坞人马,流窜作案,让捕快仵作等战力分散各处。”
“三,诱敌深入……”
一妖魔道:“那这二人呢?”说罢掏出绸布,那是一大一小二人画像,正是徐文清徐武甯。
红衣女回:“顺手一看,寻到便通知他,寻不到我们又不是没找?与我们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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