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气月余,徐武甯一日醒后,用木头柱子支起了窗户,顿觉眼前白茫茫一片,树上挂满白纱,再出门望去,主街连带远处绵绵山脉皆被银裹白难见草色。
徐武甯打个哈切,去东屋推门就进,又把徐文清被子一把掀开:“老头,点卯了,怎么回事,今天如此惫懒?”
徐文清反手把被子掖了回去,翻了个身:“小孩子没大没小,你是爹我是爹?”
顿了口气又道:“听县爷何老爷说——若非有突发事件,皆不用点卯了,大家冬日也辛苦。”
“那你们这余后三月便都不去了?”徐武甯疑问。
徐文清动也没动:“那也不好说,除非……”
“除非?”
正此时听洞洞擂鼓响,徐文清乍听无甚感觉,一两秒却翻身起来,抓起桌上差服便穿便道:“徐武甯啊徐武甯,你真是个乌鸦嘴!鬼冬天有人叫冤?想不透。”
徐武甯暗暗发笑,看着徐文清冲出屋子心想待会便熬练身体,然后门那冲出一着差服者,一只手拎住他后领把他提了出去。
徐武甯只听到这么一声“你还想休息?跟官爷我好好走一遭罢。”
正说这县衙门口,一着白女性正握着鼓锤击冤鼓,重一下轻一下,那门口持戟郎见状立刻回了去报信,一炷香功夫,衙门口大开,门外站立一圈民众百姓,那老爷穿了官服出来,众人还未瞧,县老爷已坐在案上,一拍惊堂响木,便喝:“升堂。”众皂吏齐使水火棍咚咚作响。
他手再挥:“何人叫怨?”
拿着白素衣女子便上了堂来,行礼跪在堂上,道:“民女张氏,见过大人。”
“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夜中,城北有名商贾汤和在门外踱步子来回走,其身旁有几伙着劲装者,汤和身子虽动却也不敢发出什么大响动。
……fenjie……
汤和紧盯向门处,兀的“咕咕咕!”汤和见了一白鸽飞入门墙来,汤和急忙接着,从其爪处取出纸条,展开看了来。入了院,过了天井,进了房中摇醒其妻:“我待会需去外面再走一趟,家里药材是不够用的,还得再走一趟。”
汤和妻睡眼朦胧,囔囔道“便去呗,不过多找些人,好生注意着,遇事呀不要出头懂吗?”
汤和揉着她头来,温声道:“别说这些丧气话,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活计,吃亏不得。”
又道:“你知道咱家请的硬木气剑吧?最近听说不安生,你把她放在床头,起码安全。”
“嗯。”
汤和听罢,便道:“那我便出发了。”
却见其妻已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得远处乓乓声,忙起身着衣,又喊到周围丫鬟:“快去看看是哪个在敲门。”却知冬季放工回家探亲,家中也无人了,便准备出去,又顿了一下,回头拿了在枕边的硬木气剑在怀里。
走到了门处,方惊觉只有她一人留存,心下更不定,便又寻了两门栓,给门固住。这下心定,便放声问道:“谁在敲门?”
无人应她,她又询“到底谁敲门?你要是不说便决计在外面待着,进不来的。”
这次便不是敲门了,转而是更猛烈的响动,似撞击,似猛踢。且伴呜呜声不绝于耳。
她只觉得外面恐怕是莫可名状之怪物,便逃之夭夭,回了屋去。
……fenjie……
又回公堂之上,那着白素衣女子张氏便抬头回了县爷:“事情便是如此,还请县爷为我主持公道。”
那县老爷便问道:“哦?”
“你说,你醒来时便看到门口是你家丈夫的尸体,还被人割了舌头?中间可有醒来?”
张氏回:“不曾醒,民女一向睡眠极好。”
又问:“那汤和出门可有异状?”
“异状?嗯,最多便是话多了些吧。还有我醒时也见到枕边有请来的护身剑。其余倒没了。”
问“没了?那他带了约摸多少人出门呢?”
张氏回道:“具体有多少我记不太清,不过陆陆续续来了不下四波人马。”
县爷一听,挥手同县尉说道“点齐人来,捕手,快手随我一同去城北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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