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等人将手用烈酒仔细清洗一遍,交代吴郎中和王君廓要如何擦血、擦汗等等……。
他曾经学过急救,对人体的五脏六腑也有个大概的了解,开腹割盲肠这种手术,李泰还是有把握的!
看麻药开始发挥作用,李泰深吸一口气,稳稳拿着刀,仔细地划开了芸娘皮肤和脂肪层,
这芸娘真瘦,竟没多少脂肪!
怕芸娘失血过多,没法输血,李泰下刀稳、准、快!没费多少时间就找到盲肠,此时芸娘的盲肠已经变得肿大无比!
腹腔中肿大的盲肠被切了下来,扔到一旁的瓷盘里。
处理好切口,李泰用桑皮线给伤口缝合,上药扎绷带则交给吴郎中,把个全程观看的吴郎中兴奋得手都在打哆嗦!
净了手,沏一壶任掌柜拿来的好茶,李泰几人品茗等待着芸娘醒来。
吴郎中开了几副清热解毒的药方让徒弟煎药。
李泰细细给吴郎中交代术后注意事项后,把个老郎中惊得目瞪口呆!
老郎中这才知道,空气中竟有细菌和病毒!
这位殿下真乃神人也!
第一次听到“细菌”和“病毒”,对疫病苦苦探索多年的吴郎中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许多无法解释的难题迎刃而解,现在他甚至能解释疫病是如何传播的!
第一次观看手术,王君廓胃里翻腾,归庄面如白纸,喝了几口茶水,方才缓过劲来。
王君廓小心问道:“殿下,这也是宫中秘术……?”
“嗯!大内秘术,一般不得外传!哈哈……。”李泰信口胡诌,忍不住笑了。
忽然传来老妇人兴奋的叫声:“醒了!醒了!芸娘醒了……!”
正在喝茶的几人不约而同跳了起来,跑到芸娘的床边。
看芸娘还很虚弱,李泰叮嘱道:“这几天不能吃东西,通气后喝点菜汤,但不能放油盐,四日后喝点白粥,不放油盐,切记!”
老妇人跪倒在地磕头道:“多谢公子!……。”
扶起老妇人,李泰警告道:“别高兴得太早,你女儿没过危险期!要靠吴郎中护理,你去给人家磕个头吧!”
老夫人是个实在人,转身就给吴郎中磕头,
吴郎中连忙搀扶道:“使不得,使不得!芸娘家的快请起,……以后你们采的药,卖些给老夫,老夫就感激不尽了!”
一旁的男子信誓旦旦:“以后我采的药,先卖给你,你挑剩的再给御品堂!……”
“走了!”见人已经醒来,李泰起身说了声,转身离去。
快步赶上的任掌柜问道:“公子,这就走了?”
李泰笑问:“不走?难道等着收医疗费啊?你看他们像有钱人吗?呵呵。”
医疗费是个啥玩意?……哦,诊金!一定是!殿下这人说起话来,都与众不同!
任恺芝猜想着,嘴里说道:“在下备了些极品‘碧玉清香’,公子得闲时尝个鲜,嘿嘿……。”
‘碧玉清香’就是碧螺春!此时人们管碧螺春这茶叫‘碧玉清香’。
李泰知道这茶的来历,自言自语道:“碧玉清香?原来还不叫‘碧螺春’!”
任恺芝眼睛一亮:“碧螺春?……好名字,贴切!以后我就叫它‘碧螺春’!多谢公子为此茶正名!”
原来此时这茶还不叫“碧螺春”,李泰不禁莞尔一笑。
一叶扁舟出了苏州城,来到约好会面的码头。
褚遂良等人早已回到大船之上。
见褚遂良和高季辅二人立在船头,正焦急等待。
“殿下回来了!?耽搁如此之久,是否遇上麻烦了?”高季辅大声问道,
王君廓答道:“是遇上点麻烦,好在有惊无险,……。”
听王君廓说完,褚遂良等人十分吃惊!我滴乖乖,秦王不仅会打架,还会给人开膛!
这秦王跟坊间的传说,一点也不一样!
事必躬亲,人也随和,将来也许会是个明君吧?
不过几千人便能天下无敌?
唉!……秦王还是太年轻了,总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了!
不过就算轻狂一点,也总比弘光帝那厮强上千倍万倍!
或许经过磨砺,他能挑起振兴大唐的重任也未必可知……。
“褚大人,殿下尚无印章,学生想给秦王刻一枚,只是这制式不太明了……”王君廓打断了褚遂良的沉思。
褚遂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捋着胡须回忆道:“咳咳,……秦王之印按礼制应为金宝,龟纽,篆书‘秦王通宝’四字,方五寸二分,厚一寸五分!……”
二人这是要给秦王刻章!
闻言,李泰笑道:“没那么麻烦的!有实力的话,拿萝卜刻个章也有人听你的,没实力,你拿啥刻章也不好使!王大人,随便先找个木头刻一个用着,不要太大,带着不方便!哈哈。”
这话太合胃口!
高季辅得意笑道:“哈哈,殿下说的是!有实力的话,不用章,凭脸就能办事!……”
褚遂良恨了高季辅一眼,阻止道:“使不得!坏了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这枚印章以后会常用,做成圆形的吧!”
李泰用手蘸着茶水在小几上画了个公章的模样,正中间也没忘记给添上颗五角星!
“写上‘李泰印鉴’几个字,不用篆体,用楷书或者魏碑!篆体别说普通百姓,我都不认识!……”
几人探过头,看着稀奇古怪的图章样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李泰用手比划着大小:“王大人,不要太大,这么大差不多了,木头的好雕刻!”
李泰整理思绪:“不过,对鲜卑的战事,当务之急,就是制作枪支弹药,搞粮饷,组建队伍!……”
“我熟悉造火铳!这事交给我。”提着几尾太湖白鱼走进船舱的薛元敬兴奋说道,“运气不错,钓了几条太湖白鱼,今晚就用它下酒,嘿嘿。”
“薛大人,我要造的枪与你说的火铳有些不同!”李泰望了眼船外皱眉道,“这船真慢,几乎没动一样……!”
高季辅苦笑道:“我的秦王爷哟,这都嫌慢啊?这可是快船!有风就靠风力,无风就靠人力摇橹!”
薛元敬将鱼提到船后舱,匆忙洗了手,进来便问:“殿下,你说的火铳有何不同?……我那里弄了支火铳,我已让他去拿了,一会儿殿下瞧瞧!”
对于枪支,穿越而来的李泰熟得不能再熟,他曾经还亲手做过鸟枪呢!
“弹丸太大!气密性太差,没有膛线,估计也就能打个三四十米……这枪真重,一般人都举不动!”李泰拨弄着薛元敬拿来的火绳枪说道,
“三四十米?气密性、膛线是啥?……”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啥意思,
李泰连忙解释:“哦!大概六七十步那么远,……”
薛元敬惊奇地叫起来:“嘿,殿下神了!这火铳还真就只能打这么远!……殿下年纪小,以后长大了,自然就能举得动!这铳还有个托架,我没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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