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起了雨,屋外变成了灰色的世界,天气非常糟糕。阴雨的天气再加上不方便行动,我们白天留在屋内制定计划,等到夜晚降临出发前往第一天去过的酒馆。
我压低了兜帽,走进酒馆在吧台前坐下。
“一杯葡萄酒,谢谢。”我拿出三枚铜币放在木桌上。我集中注意力偷偷地观察周围,已经有一些人注意到了我,也投来异样的目光——尽管我稍微做了些伪装,还是很容易被发现出就是昨天在酒馆斗殴的人,当然这是我有意而为之。最重要的是昨天那张熟悉的面孔,暂时在酒馆里没有出现,如果他今天没有来的话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先暂时耐心等待观察一段时间吧。我拿起酒杯喝下一大口葡萄酒,这杯葡萄酒很浓,酸味道进入口中便开始扩散开来。“再来一杯,谢谢。”我向老板示意道。老板认出我来了,带着非常不悦的表情给我换了一杯,随意的将酒杯甩到我的面前,少许葡萄酒洒在了木桌子上。
我强忍着怒气,端起酒杯若无其事的喝下一小口,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的波动。终于出现了!反抗军的年轻人与其他几个男人走进酒馆,在二楼的角落坐了下来。很好,按计划实行下一步。我又将杯子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并用随意的口吻向老板说道:“再上一杯葡萄酒。”
“啧。”老板不情愿地结果铜币又将葡萄酒倒满呈上,明显故意地将酒洒在了我的衣服上。
该闹事了。
我任由情感爆发,直接将葡萄酒杯砸在了老板的身上,冲突瞬间爆发,两个粗壮的大汉立刻围了上来扯下我的兜帽,一时间酒馆里气氛凝重而又沉默。
“又是这个外国佬,今天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旁边的人小声说道。
“这件衣服是用10个金币定做的,我希望你能赔钱,北方佬。”老伴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从嘴里挤出几句话来。
“不行。”我故意挑衅道。
“给我动手!”酒馆老板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大喊着向我身旁的两个大汉发号起施令来。
战斗打响,右边的壮汉举起拳头向我的头部挥过来,我快速低身躲过从座位上撤下来摆出战斗姿态。另一个壮汉接着向我扑过来,我向侧身闪避却被他抓住小腿,第一个壮汉趁机立刻向我袭来,无法闪避,我只好硬上了。我用尽力气以右拳直击过去,打在了他的胸脯上,糟糕了没有命中要害,无法停止他的攻击。强烈的震动从闹到侧面传来,我的大脑霎时间嗡嗡作响,身体失去了平衡倒在了酒馆地板上。
头好晕,大意了……被击中了头部,可恶。
我只是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体各处又传来些许疼痛,接着被两个人拖出了酒馆,不知道在到了什么地方躺了很久。接着那个熟悉的男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扇了我两下确认我还是处于昏迷状态后,又被人扛了起来,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从昏迷中恢复后,我在一个似乎是仓库或者是马厩的地方里醒来,地上堆满了茅草,光线非常阴暗,在大门紧闭的情况下。
大概有四五个人在仓库里看守着我。
“还记得我吗?”反抗军年轻人跟我距离很近,用奇怪的语调和我说道。“没想到离开了奥路塞勒姆我们居然还能在这里相遇,尼可拉斯在奥路塞勒姆找你找得可费劲了,你现在居然送上门来。你记得我们跟你说过吧?如果事情没有办好,我们一定会再找上你。”
“我完成的很好,完全按照你们说的做了。”我回答道。
“哼。”他轻蔑的哼了一声,明显是想到了我的确完成了他们的要求,他们的失败在于手镯并没引发爆炸,而我对这这件事并不知情。
“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不过无所谓了,大概率只要命令一到,我们就会取走你的性命。”
格洛丽娅他们现在一定在仓库附近观察我的情况。我们的约定是若是情况不对,只要我大声呼唤他们就会冲进来营救我。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久后仓门打开通知人走了进来,在我面前的男人面前小声嘀咕几句后,他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首领要见他?你确定没弄错?”
“我确定。”
“可恶。”他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对这样地结果又毫无办法,“带他走!”两个男人粗暴的把我提起来,我跟在他们中间走出仓门。这里似乎依然是欧瑟姆的市区内,不过我们之前从来没有来过,穿过狭长的而又蜿蜒的小道,在一座民宅的后门前,男人有节奏地敲了四下木门,接着木门打开我们走了进去。
昏暗的地下室内,除了刚刚一起来到这里的男人外还站着几个男人,令人注意的是其中一个男人跟格洛丽娅还有卢库斯一样都拥有银灰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这一定是关键一环,我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好了,辛苦你们了,所有人都出去吧。”他们的首领发出浑厚的声音说道。
室内只剩下我和他两人。
“坐吧。”他对我说,我便在长桌的对面坐下。
“真是造化弄人,该从何说起呢?”这个男人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的真名叫皮克图斯·格威茨,这样说你应该能理解了吧。”
“格威茨?难道说……”我接着蜡烛的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大约长我15岁左右,体型较为壮硕与我很像,比我稍大一些,定睛观察很容易发现他的面容跟格威茨先生非常相似。
“当我听说唯一与你有关系的人是韦苏斯·格威茨和罗西娅·格威茨时,我也不敢相信。没想到居然把你卷进来了,我知道你是个无辜的人,这件事本来也与你无关。”
“等等,你是格威茨夫妇多年前失踪在大海上的儿子?”我问道。
“是的,但是我并没有什么跟你好解释的。你能否告诉我格威茨夫妇的现状?”
“他们……过得很艰苦,在家里失去了一个劳动力的情况下。你的衣服他们都还完整地保存着,我想他们每天还是依然很思恋你。”
“……”皮克图斯沉默了,双手抚额着低下头,他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常人难以理解,非常复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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