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混成旅一共八辆94六轮军用大卡车,黄金彪暗算王宇,炸了两辆,还剩下六辆。
两辆用来装药品,其余的四辆,张大彪满满当当的装了四卡车粮食补给。
说是满满当当,其实也不多,因为鬼子的94式卡车虽然当时算得上交通利器,但要是放到现在,恐怕随随便便一个小货车就可以吊打它。
94卡车5.4米的车身总长度,光是车头就占去了一般,所以留给货厢的距离就实在太短了。
所以张大彪撇弃了那些份量又不足,体积又比较大的粮食补给,如干蔬菜一类的,全部装上了大米、白面。
一辆卡车装满,大约能拉个6000斤的米面。
虽然超载一倍,但只要速度慢些,丝毫不影响。
除此两卡车米面之外,张大彪还装了一车牛肉罐头,一车冻肉。
此时正值冬季,仓库里边储存着许多冻肉,有猪有羊,细想之下,恐怕是黄金彪这小子扫荡的时候抢老百姓的。
即便拉了整整四大卡车的粮食补给,但对于黄金彪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根据1938年4月日军陆军制订的《军人战时给予规则细则改正》上规定,每名日军的主食定量为:精米660克、精麦210克和鲜肉210克,除此之外,还有若干蔬菜、水果、糖、茶和香烟等。
要是照这么算,黄金彪的混成旅三千多人,一个月的粮食补给就是16万斤的粮食,3.5万斤肉类。
当然,这只是日军制定的标准,鬼子的补给都达不到这个标准,更何况是后娘养的皇协军呢。
不过,即便如此,皇协军第八混成旅一个月也有5、6万斤的粮食补给,再加上日常扫荡抢夺,只拉走1万多斤,实在算不上什么。
张大彪从仓库出来,眼睛都气红了,冲着王宇说道:
“玛德,咱们新一团的窝窝头、贴饼子都不管饱,但这二鬼子白面精米都快堆成山了!”
他恨不得全部装在卡车上。
王宇倒是很坦然,笑了笑,道:
“急什么,这次全部拉走了,下次拉什么?”
“下次?什么下次?”
张大彪疑惑。
王宇笑了笑,没有回答。
难道还告诉他等过几天,团长李云龙过几天就要来着万家镇收他的骑兵连来了,到时候一块拉走?
除了粮食药品之外,王宇连堆积在卫生室吃灰的医疗器械如消毒炉、手术刀和纱布等等,也一并带上了,放在黄金彪这里没用,但放在野战医院可是好东西。
刘怀玉手下不乏能开车之人,所以王宇并不担心这六辆卡车开不走。
在黄金彪急切的目光下,一行人开着卡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万家镇。
翌日清晨。
经过半夜的长途跋涉,王宇一行人终于穿过封锁线,脱离了敌占区。
同一片土地,同一片天空,但穿越过封锁线的众人都觉得此刻像是焕然一新,连寒冬的空气都不在那么冰冷。
朝阳洒落,王宇,张大彪还有陈兰三人坐在卡车上边的粮食上,感受着太阳带来的丝丝温暖。
王宇这几日神经一直紧绷这,此刻终于能放松下来,迎着朝阳,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昨晚,在汽车被炸之后,王宇知道了药品被黄金彪偷梁换柱,知道要想再次偷袭夺取药品,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至从黄金彪识破自己的身份之后,就暗中派人调查自己的来历与动作,从而推断自己的目的,提前做好了口袋,等自己往进钻。
之后万家镇肯定有所防备,想要有大规模动作,必定逃不过黄金彪的眼线。
无奈,王宇只得兵行险招,让那个开车的民兵去通知石青山,而后带领着武工队佯攻万家镇,制造混乱。
而他准备独自一人潜伏进第八混成旅的司令部,伺机挟持黄金彪,让其交出药品。
但拗不过一根筋的张大彪也非要跟来。
二人潜入之后,万万没想到的是碰见郭小五背叛了刘怀玉,得知后者帮助了自己,王宇不得已露面,从而又引出了刚刚被抓的陈兰。
之后,石青山带领武工队佯攻万家镇,他又干掉了郭小五震慑了黄金彪,刘怀玉彻底的投奔八路。
总之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恰到好处。
“哎”张大彪捅了桶王宇,继续道:“我说你小子真的不怕子弹?”
闻言,王宇才发觉自己的胸膛还在隐隐作痛,翻了翻白眼,说道:
“我也是肉长的,哪能不怕子弹!”
“那昨天夜里,郭小五三枪打到你身上,你小子像个没事人似的,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张大彪不解。
“嘿!”王宇神秘一笑,道:“我有秘密武器!”
说罢,王宇脱掉身上的棉衣,露出了一个黑色的马甲,马甲上边还镶嵌着三颗黄橙橙的子弹头,已然变形,卡在上边。
“卧槽!”张大彪惊呆了。
“这是个什么什么东西?竟然还能挡子弹!”
一旁的陈兰一直听着二人的对话,此刻看到三颗被卡住的子弹,脸上同样露出了惊容。
“防~弹~衣!”
王宇一字一句。
“防弹衣?”张大彪低声嘀咕,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词汇,继而又说到:
“这东西要是给咱们八路军一人配上一件,伤亡率完全可以大大降低呀!”
王宇再次翻白眼,说道:
“营长,这防弹衣可是我祖传的,只此一件!”
闻言,张大彪不由得翻白眼,这东西还能祖传?他只得摇头,知道王宇得意思,便不在言语。
王宇提起防弹衣,才觉得胸前疼痛不已,旋即将防弹衣脱下。
他胸前没了遮挡,暴露无遗。
那道狰狞的伤口还没有好利索,结痂出还有丝丝鲜血浸出。
除此之外,还有三个黑青色圆形痕迹,那是子弹打在防弹衣上,力量透过防弹衣,侵彻进了皮肤与肌肉所致。
陈兰伸出纤纤玉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王宇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娘的,这比子弹转个孔还要痛的厉害!”
见状,陈兰翻身下车,在拉着药物的卡车上寻找了一番,又回到了车顶。
她身手不凡,像是灵动的雨燕,在行进的卡车之间上下攀爬。
回来后,陈兰手中多了红药水与纱布,细心地位王宇涂抹着。
闻着淡淡的体香,王宇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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