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俊亲王妃以凤氏嫡女的身份开启了凤氏老宅,消息一传开直接让整个云锦城的人都震动了。特别是她,拯救了市场,将商户积压的年货都购走,直接稳住了云锦的人心。
不明所以的普通商户都对苏鲤报以感激之情。
但是不是有人想吐血,那就不可言喻了。
云锦城能有如今的规模,离不开凤氏的努力。特别是苏鲤的父亲凤瓒,聪明睿智,更是受到整个云锦人的敬仰。没有他,云锦城不会如此繁华,成为四国最著名的商业之都。
可惜,他英年早逝,令人惋惜。如今承俊亲王妃继承父志,开启‘凤和宫’,又参与到云锦的生意当中,每个人心中都很兴奋。认为只要有凤氏在,云锦城的商业地位永远都不会变。
诸葛七匆匆地踏进内院,此时苏鲤和赵昶正坐在画堂的梨花桌前看这几天购来的货物清单,“殿下,王妃,门外有许多大商求见。怕是为咱们所购的这些货物而来。”
苏鲤抬起头,与赵昶对视一眼,笑着道,“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
赵昶嘲弄地一笑,合上账薄,“离年关只有两月时间,他们若是再不购货运输,怕是就来不及了。如今,会会他们也好,是该问清楚,是谁指使他们故意拖延不采购的。”
明明都猜到是谁,可总要有些证据,苏鲤点点头,对着诸葛七道,“把他们都请到二门的会客厅,我与殿下马上过去。”
“是。”诸葛七一拱手离去。
苏鲤也合上账薄,“阿霑,你怎么想?这明显就是魏坚在背后操控捣鬼,这些大商也不过是受其蛊惑,如今自食其果,咱们手里的这些货,市面已经没有了。”
赵昶冷哼一声,“虽说商人逐利,但却也是利欲熏心,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以后这样的事难保不会再发生。他们每年靠着云锦挣足了银子,如今却敢如此肆无忌惮,总要立些规矩,不能任由他们抱团来损害云锦的利益。特别是现在,孟会长还昏迷着,这事不能算了。”
苏鲤立马站起来,“走,去会会他们。”
赵昶颔首,站起身与苏鲤一同出去了。
待到了二门的会客厅,远远地,苏鲤就看到会客厅里坐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焦急之色。有的人皱着眉头坐着品茶,有的人不停地在会客厅里走来走去,瞧那样子,该是坐立难安了。
苏鲤和赵昶方一进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对着苏鲤和赵昶恭谨地施礼,“我等见过承俊亲王殿下,王妃。殿下王妃万福。”
赵昶广袖一甩,“都平身吧!”说完,直接牵着苏鲤在正位上坐下。
众人转身都瞧着赵昶和苏鲤,有人似乎认出了苏鲤,目中一惊,心道,这不是‘帝后山’的苏小神医吗?怎么成了凤氏的嫡女?
而苏鲤曾在拍卖会上拍卖承俊亲王的玉佩,而承俊亲王为了寻找小世子的亲母,几乎寻遍了整个中宁。如此一联想,心中便豁然开朗。再观二人,气质如出一辙,简直是再般配不过了。
有些大商心中稍微松了松。
虽然承俊亲王杀敌无数,有‘活阎王’之名,但苏鲤的脾性,他们都熟悉的很,医术惊人,心性厚道。这次来求货,应该希望更大。
想明白的大商急忙对着赵昶和苏鲤直言道,“我等冒昧前来,只想求殿下和王妃,能否将你们手中前几天收购的货再卖给我们?”
赵昶端茶的手一顿,眼眸一挑,“既然是来购货的,那价格自然就不是之前的价了。”
众大商一听殿下吐了口,也不问价,脸上直接带上了欣喜,连连拱手,“那是自然,价格由殿下定,我等毫无怨言。”
赵昶嘲弄一笑,“价格好说,但还有一事,我要问个明白。”说完,赵昶锐利的眼眸一扫,众大商都急忙低下头,不敢掠其锋芒,更不敢与他对视。
苏鲤也淡淡一笑,“我知道,众位在云锦做生意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云锦的秩序和规矩你们都懂。我只想知道,这次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在本该采购的时候故意拖延,一下子搅乱了云锦的市场。我希望你们能照实说,否则,你们这样不守规矩,以后若想再在云锦做生意,怕是不能了。你们应该很清楚,凤氏老宅一开,云锦很多规矩就连孟家说了都不算。”
众大商一听立马都变了脸色,吓得额头立马爆出冷汗,“王妃,万万不可,求王妃开恩,千万不要断了我们的商路。”
赵昶声音一冷,“那就照实说,若是被我先查到,你们照样在云锦做不成生意。”
众大商一下子沉默了,互相看了看,脸上都现出复杂的神色。
片刻,就有人从袖袋里掏出一张银票就放到了赵昶和苏鲤旁边的桌子上。
赵昶和苏鲤一挑眉眼,没作声。
难不成他们到现在还想着收卖他们?
苏鲤眼中现出失望。
赵昶的脸色也冷的可怕。
陆续的,又有大商掏出银票默默放到了桌子上。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所有到来的大商都把银票放到了桌子上。
厚厚一叠,足有万两银票。
赵昶声音透着剔骨的寒意,“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众大商都默默无语,互相看了看,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
倒是苏鲤似是瞧出了端倪,“难不成,这是有人收买你们的银票?”
果然,有人点头,“请殿下和王妃明鉴,正是有人收买了我们,说只要我们在商户甩货时也不采购,坚持到本月底,这些银票便归我们了。”
苏鲤立马问,“究竟是谁收买了你们?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银票,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非富即贵,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
众大商却纷纷摇头,“回禀王妃,我们是真不知道此人,只是前段时间有人暗中拿着银票来找我们……他们还拿着我们的一些把柄,让我们不得不听他们的吩咐。原本想着,即便拖到月底采购,路上行程快些,也不耽误年关供货,所以……”
赵昶和苏鲤一听,也不再问他们究竟有什么把柄握在别人手里。这些大商,常年在外,龌龊事没少做,每个人身上都不干净。关键是,有谁能准确地掌握他们所干的见不得人的事?
必定是最熟悉他们,常年与他们打交道之人。
“你们暂且都先回去吧!既然到本月底采购都不耽误,在本王查明事情真相之前,你们都不准离开云锦。至于货物,放心吧!只要你们出得起好价,一进院里的货物都会是你们的。”
众大商一听,急忙感恩戴德地对着赵昶和苏鲤作揖拱手,“多谢殿下,多谢王妃,我等一切但凭殿下和王妃吩咐。”
赵昶一颔首,将手一挥。
众大商急忙退出了会客厅。
苏鲤抬手拿过桌上的银票看了看,“都是云锦钱庄的银票,出手还真阔绰,都是一千两千的票面,看来他铁了心要搞垮云锦。孟伯伯受伤不是偶然。”
“莫担心,我已经派四弟明里暗里将整个魏府监视起来,那些被他收买故意甩货的商户,那晚从魏府出来后就再无动作。我们先静观其变,现在云锦的货价已基本恢复正常,人心也稳定下来。我们下面要做的,就是怎样逼魏坚露出狐狸尾巴。”
苏鲤想了想,笑着道,“阿霑,我想进魏府去看看魏子秋姐姐。”
赵昶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闻言,立马不同意,“不行!现在魏坚这只老狐狸一直隐在暗处,你现在去魏府很危险,我不同意。”
说着,赵昶目光瞟了瞟她的肚子,“阿鲤,别说现在只是云锦市场出现问题,即便是天塌下来,我也绝不允许你再冒险。现在孩子越来越大,你就让我省点心行吗?”
苏鲤瞧着他担忧的小眼神,立马笑了,“好好好,我不去还不行吗?”
赵昶立马松了口气。
没想苏鲤接着道,“那你派人暗中给魏子秋捎个信,我在‘明月酒楼’见她总行了吧?”
赵昶一噎,立马又要拒绝。
苏鲤一把握住他的手,撒娇地道,“阿霑,我只想尽快解决好云锦的事,好赶紧回京城,现在离年关越来越近,我不想再让父皇和母妃担心。”
赵昶一使巧劲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抱在怀里,“你还知道母妃担心?她已经催了多少次了,这次若不是孟家出事,我断不会让你留在这里......”
苏鲤一听,温柔地笑着,棒起他的脸,直接吻上去将他的话都吃进嘴里。
赵昶被强吻住,身子骤然一紧,本来他已经压制许久的情.欲一下子象火山爆发,再控制不住。他拦腰抱起苏鲤,飞快地夺门而走,飞快地掠向内院。
魏子秋收到苏鲤递给她的信笺后,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如今她早已知道承俊亲王和苏鲤已经到了云锦,奈何,苏鲤如今的身份早已今非昔比,她没胆量,也没身份冒然求见。如今见苏鲤信中言词凿凿,依旧视她为义姐,没有丝毫因为身份的改变而变得疏离,令她眼中一瞬间涌满泪水。
她毫没犹豫,直接起身去了‘明月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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