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这他妈也算严重的后果?
你逗我玩呢?
本来任真跟他们家的关系已经就恶劣到极点了,压根就没有下降空间了!
任真心里也是暗暗冷笑。
跟你好好说话,你却认为我好说话!
非得我拿出来点手段整治整治你,才知道老子不好欺负是吧?
贱不贱呐!
“我管你什么理由!反正你碍着我家用水了,那就是犯法了!那就是罪大恶极,那就是犯了滔天大罪!”
“三分钟!”
“我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马上给我拆了这个试水阀,否则我就报警了!”
曹婷婷叉着腰,宛如母夜叉一般的咆孝道。
额头的青筋都跟着她的心脏在狂跳!
样子可怕极了!
别说,一般人要是被她这么一吓唬,兴许还就认怂了。
可惜,任真是三年二班的。
下一刻,一道声音在曹婷婷的身后响了起来。
“谁报的警啊?”
“怎么又是你们两家啊?能不能消停点啊?”
王守义都无奈了。
一天天的,这两家事儿咋就那么多呢?
王守义才刚处理完一个桉子,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抽根烟,喘口气,结果呢,又来警情了!
虽说王守义是个队长,手底下也管着三五号人,但是警情无小事,啥啥都得管,搞的他这个队长也一天天忙的跟狗一样。
所以对于一些惹事儿的人,王守义是烦透了!
早上任真去包子西施那吃大包子的时候,恰好就看到有穿着专业水管维修工服装的人去自家楼道。
任真就猜测,应该是曹婷婷家请的维修工。
联想一下曹婷婷这宛如河东狮吼一般的恶劣性格,任真很容易就能猜到,在得知自己按了止水阀后,这夫妇俩肯定会来找自己闹事!
根本不需要怀疑,任真就是这么肯定!
于是任真吃完包子回家就报了警,在家等着了。
果不其然!
没多久后,曹婷婷夫妇俩就下来砸门了!
来到三人面前,王守义无奈的开口道:“赶紧说吧,到底谁报的警,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说完,王守义习惯性的看向了任真。
毕竟,在报警这块儿,任真十分的专业。
“哎,王队,你看着我干嘛啊?总不能每回报警的都是我吧?”任真一脸无语道。
王守义一愣:“这次不是你啊?”
“不,这次还是我。“任真笑着道。
王守义:“……”
眼看王守义手都抬起来了,任真赶紧道:“哎哎哎,王队,手下留情!虽然吧,这次报警的人是我,但我是替他们报的警。”
任真指了指曹婷婷夫妇。
王守义:“???”
替对方报警?
这是什么操作?
王守义扭头问曹婷婷:“你们为什么想报警啊?”
曹婷婷见状,一肚子委屈道:“警官,他违法了!他家按了止水阀,让我家没办法正常用水!
!你快抓他!
!”
王守义皱眉道:“这位女士,你先别急哈,你这说事儿得有头有尾,我才能判定是谁的责任不是吗?
能不能详细的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我说一下。”
曹婷婷想了下,反正噪音这事儿也瞒不住,不如痛快实话实说得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家不是有俩儿子嘛,那天晚上玩的时间有点儿晚了,吵了亿点点。”
“可是活泼好动是孩子的天性不是吗?谁家还没个孩子啊?我们做家长的只能是劝说,也不能过度干预不是嘛!”
“况且,他上楼跟我们说这事儿,我们马上就不让孩子晚上玩滑板踢球了,还给他们房间铺上了一层宝宝爬行垫,以防止噪音!”
“我们是生怕打扰到邻居的休息,真的是活的特别的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呜呜呜呜……”
说到这儿的时候,曹婷婷居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而且看她那委屈劲儿,根本不像是装的!
似乎……
刚刚那些话……
她自己信了!
或者说,事情在她眼中,就是刚刚她说的那个样子的!
任真都忍不住想为她鼓掌。
好么!
坐忘道的老大非你莫属啊!
其他坐忘道还只是骗术牛逼,您这已经是直接看不见事情的真相,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那部分了!
曹婷婷哭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道:
“昨天开始,家里的水流开始变得非常小,我们家的生活起居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洗漱洗菜,甚至是冲马桶都很费劲。”
“而且,那么小的水压,家里的全自动洗衣机都带不起来了!我这两天都是手洗的衣服,你看我这手泡的!”
顿了顿,曹婷婷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任真道:“我们家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完全是因为他私自安装止水阀导致的!”
“简直是太没素质了!
!”
王建新继续补充道:“因为知道他按了止水阀,所以我们这才过来找他理论的。结果他死活不愿意拆除!
没办法,我们这才想报警的!”
“警官,按止水阀,是违法的对吧?这个要判多少年啊?”
王守义皱了皱眉。
身为老片警了,他一听就知道这夫妻俩避重就轻了。
不是把人逼到一定份儿上了,那人家能按止水阀?
“首先,回答你们一个问题,安装止水阀是不违法的,没有任何惩罚,更不会被判刑。”王守义道。
“什么?警官,你没搞错吧?他已经影响到我家用水了!这还不违法啊?”曹婷婷怒声道。
“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不能安装止水阀。
况且,他只是让你家水压变低了而已,并没有恶意让你家断水。
如果他恶意断你们家的水,这是违法的,但是只是按止水阀,降低水压……不好意思,目前我国的法律没有规定这种行为违法。”王守义道。
曹婷婷和王建新瞬间傻眼了!
还真不违法啊?
他们本以为自己在楼上,再怎么作,任真也只能无能狂怒。
毕竟在普通人的认知里,普遍认为邻居大战中,楼上的是占先天性优势的。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
任真居然在这场邻居大战里,找到了楼下的优势所在!
“那……那他也不能影响我们用水啊!这你得管管吧?”曹婷婷道。
王守义扭头看向任真:“小任啊,你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啊,为什么要针对曹女士一家呢?”
任真这才把自己的一肚子苦水全倒了出来。
“他家那俩孩子整体在家大喊大叫,跑来跑去,不光是晚上,白天在家也照样。”
“我之前找过他们家,说过这事儿,他们家也的确铺了宝宝爬行垫了,我承认。”
“但是铺了之后,噪音更大了!还不如不铺呢!”
“后来她更过分,我举报她打麻将那事儿之后,她找了5个孩子在我头顶上蹦迪,她自己更是丢麻将,挪桌子,一直搞到了大早上!”
“王队,孩子活泼好动,我理解。但是你7点跳,8点跳,你不能11点跳,12点跳,到凌晨1点还搁那儿叮叮哐哐的跳吧?
我也有工作,甚至我的工作更需要充沛的精力才能完成啊!我还睡不睡觉了?!”
王守义听完都感觉头疼。
惹谁不好惹这个较真的小子。
扭过头,王守义看着曹婷婷道:“是这样吗?”
面对王守义的询问,早就跃跃欲试的曹婷婷,赶忙不满道:“不就是孩子声音大了点嘛,他跟孩子计较那么多干嘛?至于安这么缺德的玩意吗?”
“更何况,我们家已经按了宝宝爬行垫了,我们也跟孩子讲道理了,该做的,我们全做了。孩子他自己不听,我们有什么办法?”
饶是王守义见惯了奇葩了,面对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也遭不住了。
“曹女士,你搞清楚,你楼下的任先生的诉求,是让你们家不要制造噪音,不是让你铺垫子和跟孩子讲道理。
你做的那些都是无用功,你懂吗?”
“大晚上的扰民,我之前不是告诉你不能这么做了吗?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
王守义道。
任真这个时候说道:“让我拆除止水阀是不可能的。”
“不过咱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只要你能保证从此之后,再也不发出噪音,我就把关了止水阀,让你们有正常的水压。当然,一旦我发现你们家再有动静,哪怕只是一次,不好意思,这止水阀我只能永久性的打开了。”
曹婷婷立刻怒道:“不可能!那孩子不蹦不跳,还是孩子吗?他们得憋屈成什么样啊?”
“我一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去压抑孩子们的天性?”
王守义:“……”
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耍无赖。你跟她耍无赖,她又企图跟你讲道理了。
不对!
曹婷婷这说的全是歪理,甚至都不是道理!
就这种人,只要任真拆了止水阀,她绝对会变本加厉报复回来!
任真:“曹大姐,你要是真不想压抑孩子的天性,建议你去住别墅和大平层。那儿安静,你们一家四口死里面,都不会有人打扰你们。
哎,你先别发怒哈,这个建议可是你提出来的,我只是复述给你而已,没别的意思哈。”
曹婷婷:“……”
接着,任真无奈的摊手,对王守义道:“王队,你也看到了,这家人根本就没诚意。”
“只要他们保证不制造噪音,水压就会一直正常,也就是说,现在水压能不能正常根本不在于我。
而在于他们自己!”
王守义点点头,扭头对曹婷婷夫妇建议道:“这件事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安装止水阀是不违法的。
我现在给你们两个建议,第一,保证不制造噪音,起码保证晚上不制造噪音,还任先生一个清静,你们的水压自然而然就正常了。”
“第二,建议你们走法律途径解决。”
“另外,对于制造噪音这件事,按照规矩,我得对你们进行口头批评教育……”
曹婷婷夫妇俩顿时都无语了。
怎么最后止水阀没被拆,他们还被批评教育了一顿啊?
“可是……可是同志,孩子那爱蹦爱跳是天性啊,我怎么可能压抑孩子的天性啊?这根本做不到啊!”曹婷婷还想狡辩。
可惜王守义根本不吃这一套:“我的建议已经提完了,至于你想怎么办,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还有,如果你们再在任先生家这大喊大叫的闹事,也属于违法行为!”
曹婷婷夫妇俩无奈,生了一肚子闷气上楼去了。
“妈妈,我们饿了,快做饭饭吧!”
儿子跑过来让曹婷婷做饭。
但是曹婷婷看着那跟尿不尽似的水压,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做饭啊!
本来是去吵架的,结果没吵赢,还让邻居看了笑话不说,还让警察给批评教育了一顿。
最最关键的是,止水阀还没拆呢!
良久,王建新开口道:“我看这事儿啊,还是打官司吧。”
曹婷婷立刻喊道:“那打官司不得掏钱啊?楼下那小王八蛋明显就是故意的,凭什么咱们还得掏钱解决问题啊?”
王建新想了想,突然道:“对了,亮亮的父亲不就是律师吗?咱们找他帮帮忙不就好了?”
曹婷婷也眼前一亮:“没错!先找他问问,这事儿明显是那小子有错在先,应该没多难,问问他怎么解决吧。”
亮亮,是曹婷婷夫妇儿子的同班同学。
至于亮亮父亲,他们俩也只是在班级群里和家长会上见过一两次面,根本就不熟。
而夫妇俩所谓的“问问”。
其实就是以朋友的身份,说说话,那肯定是不用花钱的咯!
曹婷婷当即就拿起手机,在班级通讯录里找到亮亮爸爸的号码,打了过去。
“喂,是亮亮爸爸吗?哎,我是大龙妈妈呀!”
“哦哦,大龙妈妈呀,你找我有事儿吗?”
“嗨,别提了,就一点小事儿,想问问你……”
听到这儿,亮亮爸爸郑乾顿时心里一紧!
当律师的最烦的就是这种不熟装熟的人,来“问问”了!
说是“问问”,对于律师而言,那就是白嫖!
毕竟陌生人找他咨询法律问题,那是得付咨询费的!
郑乾对于这种“问问”,那是深恶痛绝!
但是碍于面子,他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能是道:“您有事儿的话,建议来我律师事务所见面详谈一下。”
来我律师事务所,找我谈,那就得收咨询费咯!
“嗨,就一点小事儿,没那么麻烦,电话里就能说清楚。”
曹婷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进行了一波拉扯。
“可是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要不您还是来我事务所吧。”郑乾继续拉扯。
“啊,这样啊,那您什么时候忙完我再给您打电话吧!”曹婷婷坚持塔下防御,不给郑乾任何收费的机会。
郑乾也算是看出来了。
这个曹婷婷明摆着就是要白嫖!
干脆,郑乾直接摊牌了:“那行,电话里咨询也行……”
“事情是这样的,亮亮爸爸,我们家楼下啊……”
“等一下!我先问一下哈,您只是想咨询,还是想让我帮忙代理诉讼呢?
单纯电话咨询的话,给别人我是收500一小时,给您我按400收,如果是诉讼代理人,具体费用还得看具体情况。”
郑乾是律师老油子了。
他在刚入行的时候,吃过太多太多被人白嫖的亏了。
他刚入行那会儿,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找他咨询,他也不好意思直接提咨询费的事儿。
就想着,先把人问题给解释清楚了,再收费。
结果就是,问题问完了,再收费,人家直接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有扭头就骂他的。
那种情况下,他只能自认倒霉。
曹婷婷闻言一愣:“咨询费?不是,亮亮爸爸,我就是问问而已!”
郑乾白眼都快翻天花板上去了。
还好他机智,提前说了收费的事儿。
否则,就凭借在电话里这几波拉扯和对线的情况来看,这个曹婷婷绝逼是问完就跑路的白嫖狗!
“曹女士,我们做律师的就是靠这个活的,怎么可能不收费呢?”郑乾道。
曹婷婷不满道:“亮亮爸爸,你这话就说的不近人情了啊!咱们认识,那朋友之间问点问题,咋还能收费呢?”
“要不这样吧,这事儿如果您帮我解决了,别说400了,4000我也给!如何?”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