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点花见故人,泼泪洗面不是真。
性与老树孤鸟宜,风若牛马扶老翁。
半生光彩已成故,曾立葫芦问造化。
根拔皆我五指栽,稳等淋漓雨安排。
“这人终有一死,何处求长生,君莫猜。”神婆的手册不是一无是处,田红六十岁以后,自觉气力大不如前,在别人面前说话做事,害怕落下风,被人嫌弃,每天都思考怎么用宏大的思想武装自己,让自己不至于在别人面前感到自卑。关于生死的问题,对田红来说,本来是个可笑的话题,他每天生活作息良好,按时锻炼,注意饮食,根本不在乎哪天会遇到什么“生死时刻”,活了这么多年,看到了不少生死,心态已经很好了。这只是田红自己以为的。
每个听田红说过“人终有一死”的人,都能从田红脸上找到对生命流逝的惋惜,不由得为田红的多愁善感悲悯,一般人见到田红跟人热火朝天的聊天,会好奇的上去听听都说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听过田红说话的人,无不对田红敬而远之,田红的嘴里,一直在说生死的话题,这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时刻去想的事情。既然终有一死,开开心心生活,尽力做事不就好了吗?何必一直感伤,逢人就把这话题拿出来,听起来是个人在老年对人生沉重的思考,实际上是一个不理解自己价值的老人在努力寻求别人的共鸣。
提到生死,有些人一生追求自由,吸烟喝酒之类的事,已经不好意思拿来讲,他们对人生的态度是:“此时生,次时死也无妨。”,田红见到,很多有这样思想观念的人,五十几岁就重病缠身了,没生病的,思想状态也很难保持良好。按照科学的理解,这些人的大脑受了过多刺激,习惯了高刺激性的环境,在需要控制生活作息的年级,他们很难适应现实生活的改变,难受的是,如果他们继续以往的生活模式,他们只会死得更快。田红五十岁以后,就处处求稳了,他说:“我不会傻到自己折磨自己,或者始终让别人折磨自己。即使面对高压环境,我也会调节自我情绪,自我调节不行,还有亲人朋友可以帮助我度过挫折期。”
田红的生活模式,只有他自己喜欢,别人是不喜欢的。毕竟,现在的世界有了新的发展,很多事情变化得很快,如果不去接受外界的改变,并改变自己,必然会被世人唾弃。田红却坚持认为:“一个人一生,能稳定向前发展,就是很好的事情了。每个人都不是真的独一无二的,总有人可以轻松做到你努力很久做的事情。与其在与他人的比较中迷失自己,不如认认真真生活,稳稳当当做事。好事总会来,坏事可以防范于未然。真遇到什么生死意外,也要乐观的相信自己是幸运的那一个。”
田红的儿子年轻,遇到的挫折多是因为没有经验,每次被别人打压或者嫌恶,他会很容易怀疑自己。每次的怀疑,都让他儿子变得比以往更糟糕。直到他学会适应,或者变得更坚强。田红的儿子的同龄人,有很多沉不住气的,“一遇风雨便化龙”,有时集合大众,哄哄烈烈的闹一场,最后才发现,社会集体对待年轻人的性子的理解,是不全面的。往往,年轻人在“风吹雨打”中,成不了“龙”,只做得成人。人,得面对自己的性子,面对别人制造的压力。无奈之下,“稳”字当头过一生,也逃不过各种“风雨”。天尚且有晴朗时,人生怎么可能一直在风暴区。不过,如此坎坷的人生,有意思吗?田红认为,是值得的,毕竟,人类没有情感表现的机会,为什么不用机器代替劳动力呢?人类不能战胜苦难,又有什么值得在时间里被歌颂的呢?每个人种最后在比较的,应该有人性的坚强在里面。
田红的儿子的感情,是挫折的,其中原因,大概他不愿舍弃自我,为别人的感情状态卑躬屈膝。他不想像田红一样,一生都压抑自己的性子,他要追求真实的自我,过理想的生活,如果有别人的生活不理想,他自己一个人也要把生活过好。田红很欣慰他儿子不仅有思想,还有抱负,最重要的是,敢于追求不同。田红的儿子年龄大了,却无奈起来,他自己一个人,是照顾不好自己的,甚至,他连照顾自己的心情都不多。田红邀请他儿子把情绪写成诗句,得到了一段孩子任性的答案:
我与佳人何处逢,几多愁面互赠苦。
来得一时好风景,念得老时共笑乐?
皆把风韵比天国,此生愿齐天论乐。
一缘一灭无人算,遥望高山叹已过。
此时有意把玩情,佳人有事不守德。
无胆再面情中苦,文章写遍乱思者。
田红瞅着儿子的诗句,感慨:“没文化,真可怕,他这书,白读了。”“这点事情,心态就稳不住,以后怎么解决家庭矛盾,装傻都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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