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怎知强为何物,万理还相生相克。
盖无本领得大同?傲叹命薄苦守乐。
田红的儿子把田红当成榜样,也喜欢在花草树木上花功夫,两父子在村里,经常一起在某些植物面前呆站着。身在人群中,却想找到不一样的思考方式,难免得被人批评。田红父子被村里人戏称为“当代达尔文”,原因是有年轻人推崇“人类都有共同的起源”论,想招一批黑人来当底层劳力,田村长表示不赞成,有些爱捣蛋的就说:“田村长家的男人,都没什么本事,天天像女人一样,看花草树木。我看,村长已经没什么作用了。村子的未来,属于年轻人。招黑人进村的事,得我们年轻人作主,不能等当代达尔文决定。”
田红听说关于“黑人进村”的事被激烈讨论,甚至已经有很多人赞成招些黑人来村子里当劳力了。田红很纳闷,便厚着脸皮,挨家挨户发意见单,统计大家对“黑人进村”的看法。
有人认为:“黑人运动基因强,来了村子里,可以增强村子里的运动基因,村子未来可以培养最伟大的运动员。”
田红的儿子比田红懂年轻人,他说:“黑人和白种和黄种人的后代,基因有了很大改变,白种人和黄种人和黑人的后代要变回原来的人种,得经过几十代才能回归原本的肤色基因,国外早都针对黑人基因进行了研究,各个人种的基因,都是不断进化的。如果咱们村子里未来有了黑人,难免得解决他们婚姻问题,谁愿意违背祖宗,丢了咱们村子的本,我不同意。”
有人认为:“黑人更强大一些,不只是基因,黑人在世界范围的影响力,有目共睹,我们必须紧跟时代潮流,让咱们村子变成一个国际化的村落。”
田红说:“黑人值得尊重,他们中是有很多伟大的人。不过,黑人有黑人的生活圈,来了咱们村子,跟咱们生活节奏不一样,信仰不一样。我们要怎么跟他们相处,我不同意。”
有人认为:“黑人吃苦耐劳,比我们黄种人要坚强。我们觉得有必要引进一些新的力量,为未来村子在网上有更高的排名做准备,争取建设成最美乡村之一。”
田红说:“我明白了,你们一直夸黑人的好,我也不了解黑人,没有黑人朋友。我纳闷得很。原来,你们是想借黑人朋友的光,通过他们的历史特殊性,未来在国际网络评价中,让咱们村子显得十分具有包容性。竞争到更大的利益。是好事。我相信所有人种的人性偏差都不大,我不该有偏见,你们有办法招到黑人,就招吧。”
田红同意村子招黑人朋友进村后,村子的发展没有什么变化,日子还是该好好该坏坏的过。田红一直在思考年轻人的心思,他只觉得:“年轻人的思想浮躁,早都觉得在村子里待不住了,想让村子有更加丰富的色彩,想打破现有观念的束缚。”有改变生活的想法,是人类进步的前提,每一次积极的改变理应被尊重,田红就不把这事放心上了。管他黑人还是白人还是绿人,不违法犯罪,破坏村子生态就行。
只不过,来的这些黑人并不比村里人勤快,相反,来的人脾气比村里人要大,这让本来希望黑人好好种地,自己好好休息的年轻人,大失所望。田红跟会中文的黑人交了朋友,了解到他们的生活,觉得他们的想法很正常,比如,几个黑人孩子说:“谁做事情做久了没想法?凭啥我们这些新村民拿着钱就得伺候别的村民,他们比我强吗?我想跟他们打打架,比试比试?”
田红和田红的儿子,平时只喜欢看花花草草,他们两不参合别人斗气斗狠的过程,只提醒大家不要伤了和气,较量也要点到为止,以武会友。大人平时都有特定的岗位,力气又大,一些爱锻炼的主,碰到一块,都想把气性调到最高,压别人一头。最后,没事就比试的人,只有一群孩子。孩子们的身体素质,大多看发育程度,黑娃娃和黄娃娃,没较量出什么高低来。
年轻人的想法越来越大胆,他们又邀请白种人过来。田红听说这些人对建设村子的理解,是比谁的村子人口多。他知道村子里没有什么人,以后容易被别的村子合并,自己这个村长也干不了几年了。白种人田红是知道的,
一时间,田家村成了多民族、多人种、多人口的模范村落。所有的人种、民族,到了田家村,都得遵守田家村的管理规定,=政府提供了管理规定,设立了统一的教学标准,一时间,来田家村的客人,给了田家村更大的活力,这么个小村子,能有这么“辉煌”的一天,田红觉得很欣慰。一段时间后,田红又采访了村里的原住民,这次,赞成村子往多民族、多人种发展的人成了极少数。
原因是,本来村子里挺太平的,各个事情治理起来很轻松,村里人之间大多有亲戚关系,村民的健康状态也不错,除了普遍惰性强,好像也没别的事情需要担心。每个地方,能生存的人种是有限的,自然进化中,人种既然有差别,说明这些人种的生活圈是有一定划分的。中国国富民强,好不容易解决了多民族共同发展的问题,又得解决多人种的问题。不管国家怎么判断,田家村来的黑人大多表现出了不适应,只有库尔勒的少数民族跟田家村有文化共识,不过,他们也想形成自己的文化圈子。
田红的儿子跟大家商量后决定,趁着这多人种、多民族的村子里,人和人的关系没有变得更复杂以前,让原来的人,回归平淡的生活。大家还是喜欢,自己村子里,本来的平静。田红想:“要不是我们村子的人大多身强体壮,年轻人各个有本领,外人来了,不早开始树旗帜了,欺负我这个老头?”
请人容易送人难,自从田家村成了多人种、多民族的村子后,别的村子都在观望田家村的发展动态,田家村一下成了众矢之地,想送人走,不是容易的事。大老远来村子里的人,大多有所图谋,不是为了挣钱,就是为了相亲;不是为了传本领,就是为了传文化。田红觉得,趁着自己还没死去,还有一定的话语权,挽救一下田家村。
首先,田家村的人得各个有脾气,每个原住民都有自己的“封号”——大舅、二姨、三叔,这些外来的人看田家村就是个“宗室”,他们来了得受监督——天天被人盯着的滋味可不好受。能行万里远的人,总有想耍威风的。田家村受政府保护,村里年轻人各个没事就习武,健身器械还得村民优先使用,村民一家亲,没事竟敢欺负外来的人,想耍威风的人都担心被人集体揍,就不敢耍脾气了。田红做的事,是每天晚上给所有人开大会。外来人员与每家每户都挂了勾,得接受管理与批评,村民有帮来人们适应田家村生活的权力,可以根据田家村村规对人进行批评。来的人,不管是什么人,一看本来计划找个好混日子的地方养老的计划泡汤,每天还得开大会被集体批评。直接收拾东西,走人了。
没过几个月,村里留下的“外人”,只剩下几个准备多学点本事,回家乡好发展的人,敢留下来的,没了。田家村的地里没金子,傻子才愿意跟着村里人受罪。村里人本来从主动变得被动,又从被动变得主动,挺开心的,但是管理规定不是只针对外人,这些原住民也得遵守规定。村民们,自己做的决定,只能自己承担后果。田红当村长,每天监督村民们锻炼,学习,和集体生产。年轻点的人里大部分跟着田红搞过治理土地的事情,对田红的工作是支持的,更小一辈的人,就成了“田家村多人口、多人种、多民族计划”真正的牺牲品。不过,人类始终有想前冲的韧劲,孩子们经过这些风波,吃了更多的苦头,有了更坚强的性格。后来,田红访问过村里多起来的孩子们,以后要不要在村子里引进别的人种,孩子们集体说:“NO!***。”田红没跟孩子们生气,反而觉得:“不错,这一代人挺要强的,好好培育,都能有本事。不怕被人欺负,谁也不怕哈哈哈,挺好。不过,我得问问他们家长,谁教他们说的脏话,有没有良心呜呜呜,我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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