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来着何人——才

  何时借我三分胆,云压雾盖眼不浊。

  皑皑白雪动我心,款款真情唱成歌。

  何时可得三分甜,解我宿怨解我火。

  天下才子几人狂?风骚之姿来看我。

  田红28岁时,完成了他的自驾游,从此以后田红喜欢自由的感觉。偶然有感,田红回味过去,想到了很多。

  田红18岁高中应届那年,为了高考,本该按捺自己爱胡闹的性子。他的同学们也大都天天志气昂扬的学习,有人一天能学习16个小时。总之,大家都很紧张。结果田红倒好,天天一提学习他就装得魂不守舍的。高考前2个月,田红跟谁都聊不到一起去,于是田红每天的表情像谁欠了他钱似的。大家都觉得田红不懂事,在众人面前不该闹情绪。谁都不知道,田红到底在用情绪抗拒着什么,甚至当时的田红自己都不清楚。直到田红24岁长全身体,田红明白了他18岁时夜里想着“烏雲為我准備下儀式.冷風為我更衣;我用眼淚作祭品;呐喊作悼詞,在這夜裏悼念,悼念這飄落的光陰。”这样的话不睡觉是为了什么。

  是自由,18岁的田红一直在用情绪抗拒的自由。高考对于学生来说,是通往自由最好的道路,高考成绩能反应一个人的思维能力,思维能力是追求自由必不可少的条件。田红中考考得很差,高中没有好好学习。因此,田红心底觉得,自己高中毕业就得出去打工了。打工对于田红这样一个觉得自己身体一辈子长不全乎的人来说,象征着独立与自由。独立不可怕,自由很吓人,自由最吓人的地方,就是你越向往越得不到。18岁的田红清楚,自己是情绪很混乱的人。比如,普普通通的一场雨,都能让田红伤感得不行。18岁的田红只有初田这样10岁开始发育的人13岁左右的身体条件,他的情绪反应因为身体发育迟缓的原因,比初田叛逆期更暴躁。18岁的田红觉得,自己在任何社会工作上,都很难有良好的表现,田红认为自己已经深深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田红抗拒着自由,他试图通过制造混乱告诉别人,自己还不够成熟,心理和生理都承受不了社会工作压力。反观一度是“娘炮”的刘顺,他18岁时,也在自我伤怀,但是他伤怀的不是自由或者什么,是自己没有人疼爱了。18岁的田红的悲观和刘顺年轻时的自我伤怀是不同的。田红不甘心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可是社会劳动的考验像一个魔咒,贴附在人生来就被赋予的自由上,吓得田红夜夜难眠。也不是所有人都像田红这么神经质,田文和张博这些家伙,就没田红的烦恼,他们都有成熟的身体,自觉能轻松应对生活:“考大学是一条正确的道路,是每个坚持学习12年的学子,向往的成才之路。”田红在心里说:“我考不上的。”

  田红不敢考虑自己上大学的事,田红的家人却考虑得很多。田红的家人都认为,田红肯定能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受家人情感的“胁迫”,田红虽然每天跟同学一起说:“为了自己学习”,他却觉得自己的努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家人。田牛也说过:“家人的期待往往能塑造一个‘神’,也能造就一个‘鬼’。”其实,田红不傻,田红悄悄给自己未来的失败找了借口。田红试图在所有人面前,极力掩饰自己对自由的惶恐。他谈恋爱,他作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这样的小诗,掩饰自己的脆弱。田红嘛,虽然心眼缺了点,从小文弱,却不服输。田红终于和自己开战了,每天在自我的情绪中苦苦挣扎。田红想,谁能借我三分胆,让我大笑着告诉所有人,我是我。这种话,谁听到了,都会觉得很尴尬——怎么,这家伙吃人长大的?田红认为他的胆量被自由吓没了,他多愁善感起来,每天学习不好好学,就喜欢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啊,你看那云,多好。啊,你看那雾,多美。啊,你看那雪花,多冷。呜呜呜。”虽然田红臭矫情,好在田红不敢在别人的期许下表现出痛苦,他就天天唱苦情歌,麻醉自己。在歌声里,他已经是饱经风霜的大人了,他甚至能感受到每一位音乐才子唱歌时内心的挣扎。这种因为几首歌就想疯狂的人,作者认为,离他远点。

  等田红28岁了,既长全了身体,又有了阅历的时候。田红天天不知道自己该忙些什么。他种地,不只是在种地,他边种地边思考问题。可是,田红想了很多,却搞不懂自己该想些什么问题才对。田红的女朋友能完善田红的人格。田红的女朋友问田红:“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这一个问题,让田红对自己已经成熟的身体产生了怀疑,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在情绪中好好挣扎,让他对象知道自己内心十分脆弱,不然,田红的女朋友天天问这种没答案的问题,田红会崩溃的。田红28岁时可算会想,我可不想情绪崩溃,结果他对着颗大树说:“你好不好吃啊?我能不能在你旁边拉屎呀?我没疯,我认真的。诶诶,不对,我对象来查我岗了,下次聊,树兄。”

  田红19岁时,在社会底层体会了生活。田红还是多愁善感的田红,他想:“原来,自由不是恐怖的事,不需要绞尽脑汁去思考,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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