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师从办公室出来,顺着楼道向厕所走去,而此时的张捷已经答案做成了文件,正在连接陈浩然他们的智能手表,准备传答案。老师越走越快,张捷按动键盘的速度也越来也快,他已经开始连陈浩然他们的手机。
大礼堂里鸦雀无声,几乎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大银幕。他们眼睛瞪得老大,里面闪着惊恐的光芒,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此时此刻,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快啊!动作快一点啊!监考老师来了!”
就在男老师走进厕所的瞬间,张捷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差点跟老师撞了个满怀。老师问张捷,怎么去厕所去了那么久?张捷有气无力地道,自己没有力气,在厕所里坐了一会儿。老师没说什么,让张捷跟他回办公室。
现场观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悬到了嗓子眼的心脏落回到了胸腔里。有观众用力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道:“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张捷被抓到了呢!”
张捷跟在老师身后,顺着楼道慢悠悠地往考务办公室走。走到楼道中央的时候,他将右手伸进兜里,轻轻按下了确认键,将答案传了出去。
考场中的陈浩然、吴安然他们都接到了答案,开始疯狂抄袭。
张捷回到办公室,将手机偷偷地塞回背包中,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次作弊能够顺利完成的时候,意外突然出现了。
一位老师走进办公室,见张捷在办公里闭目养神,好奇地道:“张捷,你在这里干什么?”旁边的老师道:“考四级啊,还能干什么?”那老师诧异地道:“他六级都过了,考什么四级啊!”现场所有监考老师瞬间望向张捷,就像在警察看到了行窃的小偷。
几乎所有观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张捷完蛋了,就算不被学校开除,至少是留校察看。有观众忍不住哀叹道:“千算万算,没算到会遇到熟人!这也太倒霉了吧!”
画面切换,学校的公告栏上贴着一张处罚通知,上面写着,张捷在四级考试中作弊,为严肃校规校纪,教育本人警示其他同学,给予留校察看处分。
时间来到几个月后,陈浩然再次找到张捷。
陈浩然还是张捷作弊,帮他和吴安然通过GRE考试。张捷自然不会答应,他现在还背着留校察看处分,要是再次被抓肯定会被开除。不过陈浩然却说,GRE考试跟学校没有关系,就算被抓到也只是禁考,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害。
张捷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总是找我作弊,网上不是有枪手公司吗?”陈浩然告诉张捷:“找枪手公司作弊被抓,很可能被开除,但你不一定,你太优秀了,又是学术新星,学校肯定会网开一面,那我们就跟着脱险了。”张捷楞了好几秒钟,才道:“四级考试也许是这样,但这是GRE考试啊,为什么要找我呢?”陈浩然笑着道:“你四级作弊被抓后,没有把我们供出来,说明你值得信任。”
陈浩然再次蛊惑道:“上次考四级,你挣了十多万,但GRE考试,一个人就可以收十万。像我这样想通过GRE考试,到国外读名校的很多。只要帮十个人通过考试就是一百万,要是二十个人就是两百万。有了这笔钱,你以后就不用再担心钱的问题,更不用担心被其他人说成软饭男,可以安安心心做你想做的事。”
张捷摇了摇头,苦笑道:“冒一次险,以后就不用再冒险了,四级考试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我被抓到了,背上了留校察看的处分,我不想再冒险,而且之前作弊的方法已经行不通,GRE考试现在禁止带手表入场,普通手表都不行。”
张捷拒绝了陈浩然,但陈浩然的话却如魔鬼之音般萦绕在他脑海中。
这天张捷到酒店办事,一个中年人和在欧洲的女儿视频通话,给了他灵感,他想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作弊方法——跨时区作弊。
镜头切换,一幅地图出现在银幕中,地图上面的国家是澳大利亚,一枚小红旗插在了地图上。张捷笑容灿烂地对陈浩然道:“澳大利亚是东十区,泰国是东七区,时差三个小时,考试时间也相差三个小时。如果我到澳大利亚参加考试,把答案发给在泰国考试的你们,那你们就可以在考试前拿到正确答案。”
陈浩然一拍大腿:“我草!张捷你真是天才啊!”
现场记者和学生基本上都看过《天才枪手》的预告片,知道电影主要讲跨时区作弊。不过当张捷把跨时区作弊的构想说出来后,他们依然觉得这个想法牛逼到爆,小声嘀咕起来:“太牛逼了,真的是天才枪手!”、“真的是天才,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跟他一起,我见到的那些作弊手段简直是小儿科!”……
现场的老师大部分没看过《天才枪手》预告片,都被跨时区作弊的想法震惊了。很多老师们为张捷感到可惜:“这孩子脑子太活了,可惜没把天分用在正道!”、“这孩子的聪明没用对地方啊!”、“太可惜,要是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多好啊!”……
GRE监考非常严格,很难写小纸条,只能将答案硬背下来,但GRE的题目实在太多,张捷一个人根本背不下来,需要找记忆高手分担任务。
张捷知道陈楠是记忆协会的,是真正的记忆高手,便邀请陈楠加入作弊团队。他告诉陈楠,就算真的被抓到了,也只是被GER禁考,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实际影响的。
陈楠断然拒绝了,她觉得作弊对其他考生很不公平。
张捷将陈楠拒绝的事告诉了陈浩然,并告诉他在找到高手分担任务前,作弊计划只能暂时搁置。就在这天夜里,陈楠和母亲在夜市摆摊的时候惹到了流氓,摊子都砸了,陈楠母亲也受伤了。到了医院做完检查,医生告诉陈楠,她母亲心脏有问题,必须尽快做手术,让她准备20万手术费。陈楠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找到张捷,答应入伙。
张捷的作弊团队很组建完毕,并开始分工操作。张捷和陈楠负责前往澳大利亚考试,并把答案传到泰国,而陈浩然和吴安然的任务则是去联系那些想进国外名校,但又没有能力考进名校的富二代,让他们成为客户。
在这个过程中,陈楠无意中知道是陈浩然找人砸了母亲的摊子,愤怒的她退出了作弊团队。张捷也非常生气,觉得陈浩然他们太过分了,决定不再帮他们作弊。
让张捷没想到的是,陈楠很快主动找到他,表示自己愿意继续跟他们继续合作。原来陈楠母亲的病情加重了,必须尽快进行手术,而她们家根本没有这么多钱,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重回作弊团队。
考试当天,张捷和陈楠踏入考试中心。除了走廊墙壁上张贴着几张有关考场纪律的告示,考试中心的环境跟大学教学楼内部没有太多区别。
张捷和陈楠没有急着进考场,分别进入男女厕所,将隔间的门关上,将手机取出来,藏在了抽水马桶的水箱中。从厕所出来,他们对视一眼,迈着坚定的脚步向考场走去。
这场考试由三名考官负责监考,考生要先在隔壁备考区登记、拍照。照片会实时录入进GRE机考系统中,最终显示在成绩单上。在进考场时,一名监考员手持金属探测仪,对张捷和陈楠全身上下仔细扫描了一番,确实没有问题后才放他们进考场。
GRE考试跟原版《天才枪手》的SAt考试规则有些不同,GRE考试时长3个半小时,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分考试结束可以休息十分钟。
考试开始后,张捷和陈楠用最快的速度做完全部题目,开始背诵答案。陈楠负责前一部分,张捷负责后半部分。上半部分考试结束,两人赶往厕所,将手机从水箱中取出来,传递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陈楠突然要求陈浩然再给自己100万,她的理由很简单,之前的100万是枪手费用,而这100万陈浩然砸她们家摊子,害她妈妈住院的费用。
银幕前的观众目瞪口呆,没有陈楠会来这一手。有观众觉得陈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加价,这样会影响整个作弊;也有不少观众觉得陈楠干得漂亮,陈浩然找人砸了陈楠妈妈的摊子,害得陈楠妈妈住院,就应该受到惩罚。
陈浩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答应万陈楠的账户里转钱。
陈楠加钱的行为拖延了时间,扰乱了计划,像第一片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导致整个事件变得无法控制。
十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考试重新开始,但陈楠还在厕所里传答案。陈楠在厕所里不出来,引起了监考老师的注意,直接来敲厕所隔间的门。
现场所有观众的心都悬了起来,所有人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而他们的心脏却像有人在猛烈打鼓似的,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肾上腺素更是猛地冲到脑袋里,让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有观众失声惊呼道:“天啊,这下可怎么办啊?”
陈楠紧张过度,失手将马桶盖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这下陈楠彻底慌了,马桶盖被打碎,就意味着手机没法藏再水箱里了,她将手机扔马桶,想把手机冲走,可手机太大,马桶口太小,根本无法冲走。
监考老师见马桶盖被打碎,意识到了什么,用力将门撞开,陈楠被人赃并获。紧接着,监考老师对所有马桶的水箱进行检查,张捷藏在水箱中的手机被查了出来。一位男老师埋伏在了张捷藏手机旁边的隔间中,准备来个人赃并获。
现场观众倒吸一口气凉气,一种强烈的绝望感将他们笼罩。张捷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已经被发现,肯定会去厕所拿手机,到时候肯定会被抓。很多观众不忍心看到这一幕,双手合十,在心里为张捷祈祷:“千万不要去拿手机!千万不要去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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