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听到了吗?是郑老元帅到了”。
“不错,按照我和老元帅的约定,听见炮响后,我们也要鸣炮三声以做回应。”
刘鲲言毕,虎目中精光一闪对苏云道:“济海,鸣炮。”
“好嘞。”
时间不大,皇城上同样炮响三声,只震得城下叛军惊疑不定。
方敏接到哨探回报,知晓平北大军已至,当即传令各营小心戒备,可是接下来几天预料当中的大战并未出现,平静的气氛令人头皮发麻。
这天,方敏正在营中与众将议事,忽然有军卒来报,柔然大元帅萧天左正在收拢军卒,似有拔营退兵之意。
不等方敏派人询问,柔然大将萧天右帐外求见。
“萧将军,方才我听人说大元帅营中纷乱,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
萧天右闻言,颇为尴尬地回应道:“方将军见谅,刚刚大元帅接到国主急诏,南蛮趁我国中空虚大举进犯,眼下已经连夺城关数处,兵锋直指国都库安,国主严令大元帅即刻领军回援,不得延误。”
萧天右言毕深施一礼转身离去,原地只剩下方敏呆若木鸡。
“报,给老元帅报喜。”
苏魁闻言不觉一愣,他满脸疑惑的问道:“喜从何来?”
“启禀元帅,柔然萧天左今早拔营退兵了。”
“什么?真退兵了?”
苏魁飞身上马,沿着马道往南城飞奔而去。
“朝临,怎么回事?”
听到苏魁急促的问询,苏武上前答道:“父帅,萧天左的确已经退兵,如今柔然大营空无一人,至于因为什么孩儿尚不知晓。”
“事关重大,小心有诈。”
“父帅放心,孩儿派遣哨探隐秘跟随,萧天左确实是走了,眼下大队人马已经在百里开外。”
在确认消息无误之后,苏魁笑着点了点头,由衷赞叹道:“衡臣果真是盖世奇才,凡事皆在其意料之中。”
“听父帅之意,莫非那刘鲲早就知道?”
看到苏武满脸震惊,老元帅哈哈笑道:“此乃衡臣围魏救赵之计,等日后有了机会你要与此子多多亲近。”
当日午后,方敏正在营中闷坐,忽听城头三声炮响,紧接着有军卒来报。
“启禀将军得知,有一支队伍出城搦战。”
“哼,萧天左虽然走了,但是本将军尚在,来呀!随我列队迎敌。”
皇城根下,刘鲲等人遥见对面营门开放,一支人马出营后雁翅排开,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平西府大都护方敏。
“对面来的可是刘鲲?”
听到方敏提到自己,刘鲲一催坐骑来到场中。
“正是在下,方都护别来无恙。”
方敏闻言将来人上下打量,他当日与刘鲲初见时,对方一身劲装,虽卓尔不群却略显文弱,今日再见,刘鲲头戴虎头盔,身披鱼鳞甲,座下黄骠马,掌中亮银枪,当真是威风八面,杀气腾腾。
“刘鲲,虽然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我看得出来,你绝不是趋炎附势奸邪忤逆之人,你为何要助纣为虐,为那杀父弑君的逆子卖命?难道你就不怕落得个乱臣贼子的千古骂名吗?”
不等方敏再说下去,刘鲲愤然打断道:“住口,当今天子忠厚仁义,岂容你如此诋毁,如果你肯听刘鲲良言相劝下马受缚,刘鲲必在天子面前为你求情免你一死。”
“哈哈哈。”
方敏怒极反笑,笑罢之后,他手中大刀一摆,朗声说道:“既然你如此顽固,那就别怪方某刀下无情。”
说着话,方敏催动坐骑便要上前厮杀,这时就听身后有人说道:“将军,杀鸡焉用牛刀,待末将前去擒他。”
方敏闻声回头,原来是帐下大将张岩。
“也好,多加小心。”
“喏。”
张岩答应一声催马挺枪来战刘鲲,两人交手不过十几个回合,张岩枪势散乱自知不敌,当下一踅战马便要败回本阵。
刘鲲见状哪里肯依,双腿一夹马腹,黄骠马骤然窜出,等来到张岩背后,刘鲲轻舒猿臂一把将对方的袢甲丝绦抓在手中,紧接着他用脚尖一点张岩的马肋,战马前窜人往后倒,刘鲲手腕发力的同时大吼一声。
“你给我过来吧!”
话音未落,再看张岩已被走马活拿。
眼见哥哥失手被擒,张松悲呼一声打马来救。
刘鲲听到身后马蹄声响,回头一看,只见一人催马抡刀向他追来。
“刘鲲,快放开我哥哥,否则休怪爷爷刀下无情。”
刘鲲见状微微一笑,等对方追到身后举刀来劈,他双膀发力猛地将张岩从头顶抛向脑后。
张松救人心切,大刀早已高高举起,忽然见刘鲲双手一甩,哥哥健硕的身体裹挟着劲风向他砸来,张松有心去接,可是兵刃在手,若是不接,哥哥头脑着地必死无疑。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张岩的身体可就到了,无奈之下,张松只好将大刀丢弃,伸双臂将哥哥揽在怀里,这下接是接住了,只不过他低估了刘鲲的力量,就在接住哥哥的一瞬间,张松只觉得一股巨力砸在胸腹,紧接着他身子一晃,连同神智不清的张岩一块跌落马下。
此时早有军卒上前用准备好的挠钩搭住二人,随后掏出绳索将他们五花大绑,连拖带拽拉入军中。
“哎呦喂!这回好,送一个还搭一个,老方,你这买卖做的可不赖呀!”
听到常胜出言调侃,方敏气得双眼暴突,钢牙咬碎。
就在他气炸心肝之时,忽听身后有人大叫一声。
“呔,丑鬼,有种的别说风凉话,你要真是条汉子,就下场再和邓爷爷走上几合。”
方敏一听是手下中郎将邓通,心中稍安。
对面常胜一看邓通的模样当时便没了动静,当初在小校场比武两人曾经打过交道,要不是苏云及时出手,他就被对方的大刀给劈碎了。
“丑鬼,你要是个爷们儿,就赶紧下场,要不然邓爷爷可要开骂了。”
就在邓通嚣张跋扈之时,常胜催动坐骑上前一步。
“二哥,此人激将不必理会。”
常胜闻言哈哈大笑道:“老三,你放心,就凭这小子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和你二哥比划比划,简直就是不自量力,纯粹就是茅房里打灯笼—找(屎)死。”
就在众军以为这位二爷要下场时,却见他将头一扭,对苏云努嘴道:“小五子,盘他。”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