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世问星塔前,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向完全恢复了正常的溯世问星塔。
就连守塔守了一辈子的白胡子老爷爷,也不例外!
高耸入云的溯世问星塔,还是与往常一样的气势十足,塔顶的夜明珠散发着璀璨的星光,在它的上空,星空之中已经繁星点点了。
八十一个世家,大多数的武者都已经进入溯世问星塔了。
天空之中几千颗星子,散发着一阵阵耀眼的光芒,每一颗,都代表着一个溯世问星塔里的年轻武者。
“那他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别人还可以呆一下,但在场的四个教官可不能再这么干看下去了,七品学宫的教官直接开口道,“一粟学宫的这名武者,没有被星塔接引入内,没有任何先例,应该如何处理?”
“他没有被星塔接引,应该是说明,星塔并不承认他,所以,可以让下一个武者准备入塔了……”九华学宫的教官道。
“开什么玩笑?进入溯世问星塔的机会,一辈子就只有一次,说不定是星塔出了什么问题,再让他试一次又如何?”一粟学宫带队的邹教官,一听九华学宫教官的这个处理方式,马上就提出了反对意见。
“你也知道,一个武者一辈子只有一次进入溯世问星塔的机会,”九华学宫的教官一指唐正,“刚才,他已经用过了。”
七品学宫的教官也叹了口气,拍了拍邹教官的肩膀:“一粟学宫今年的成绩已经不错了,就算出了一点差错。也无伤大雅……”
邹教官甩开七品学宫教官的手,怒道:“对于一粟学宫来说,当然无伤大雅。但对于唐正来说,这是关乎一辈子武道前途的事情!不可儿戏!”
听到邹教官这么坚决的反对。七品学宫和九华学宫的教官,互相看了一眼。
三清学宫的龙教官看这架势不对,也知道这事情难办了。
因为,让唐正再试一次,显然对其他武者是不公平的,毕竟,就如九华学宫的教官所说,进入溯世问星塔的机会。唐正已经用过了,不可能再给他第二次。
可是,邹教官肯定也不可能接受这种结果。
被溯世问星塔拒之门外,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算是来的是一头妖族,也不会被溯世问星塔拒绝,只不过,进塔之后就比较悲惨了……
“我提出一个择中的方案吧?”龙教官两边都觉得有道理,只好说道,“先让其他的武者入塔。之后再商量唐正这件事怎么处理,如何?”
看着另外两个教官都点了一下头,邹教官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了理由拒绝。
还站在广场上的一粟学宫的武者,都对这个方案很认同:“他溯世的时间那么长,我们都已经等了很久了。”
“就是说啊,溯世问星塔不接引他,肯定有不接引的理由,就算再试一次,我估计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我听人说起过一次。这个唐正好像二十多岁才点亮第一个命宫,这样的人怎么会被纳入世家学宫的?不会是找了什么后门。被星塔的溯世过程,给溯出来了吧?”
“你说什么?二十多岁才点亮第一个命宫?这资质……星塔大概是觉得。你们不是送进去了一个人,而是放了一块石头在上面糊弄它吧?”
等待是很容易让人焦躁的,在场的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唐正搞了那么长时间的溯世,已经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现在,邹教官居然提出让唐正再试一次?那怎么能接受!
邹教官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如果再坚持下去,让其他人再等上这么长的时间,恐怕就要出乱子了……
毕竟,没有入塔的武者里,还有几个九华学宫的,他们背靠名门,早就习惯了别人让着他们,他们肯定不会同意让唐正再试一次,反而把他们晾在塔外玩儿。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邹教官又叹了口气,准备叫唐正先回来,等其他武者都入塔之后,再坚持让其他教官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广场上的武者们不耐烦的抗议声越来越大,邹教官的话也只说了一半,突然,塔顶上的那一颗夜明珠,绽放出了惊人的十四色光芒,附近的云被夜明珠的光芒点亮,渐渐地汇聚在塔顶周围,竟像是变成了一双眼睛……
唐正一看那眼睛,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妙。
然后,下一秒他就只觉身体一轻,唰地一下已经被那一双眼睛吸到了塔顶!
广场上,所有的人就像是卡机了一样,说话的、指点的、手舞足蹈的,全部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
直到唐正的身影,缩成了米粒大的一个点,出现在云层之上的时候,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艹!谁能告诉我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三清学宫的龙教官直接爆粗口了。
“他被接引进去了,肯定是被接引进去了……”邹教官嘴里这么说着,但是,心里还在打鼓。
唐正这种情况,谁都没有见过,他也不敢保证,这眼睛的出现时好时坏。
而七品学宫和九华学宫的两个教官,都持怀疑态度:“也有可能是直接被星塔清理掉了。”
“嗯,以前也有过酋长级的妖族,准备混进溯世问星塔搞破坏,结果,里面有学生亲眼看到,那个妖族一进去就被大卸八块了……”
“那唐正是妖族?”七品学宫的教官问道。
“不,我只是打个比方。唐正才二星巅峰,你见过哪个二星巅峰的妖族能化形?”
而就在他们争论不下,邹教官的心情反而被搞得越来越紧张的时候,谁都没有看到,唐正在高空之中的手舞足蹈……
那么高的地方,能看到米粒大小的他的人,已经都是很强的高手了,但即使是再强的高手,也不会注意到,唐正的画风十分稀烂。
溯世问星塔的塔顶,这种地方的画风应该是玉树临风、衣袂飘飘,无比潇洒地指点着塔下的万里河山。
然而,唐正却紧紧抱着一根柱子,被塔顶猛烈的狂风吹得眼泪鼻涕一起流,最后,伴着一声拉长的惨叫,仰头掉了下去……
“我不喜欢这种死法……”唐正抹了一把鼻涕,悲惨地为自己点了个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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