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塔,说实话,安杰并不熟,
不过艾瑞图萨这个地方,他倒是有了解过一点,那是个专门培养女术士的魔法学院。
世上许多有名的女术士,都是在这学有所成的。
“我……抱歉,我走不动……”
玛格丽塔连忙摇头解释道。
安杰闻言,便迈步走入牢房之中,通过烛灯照耀下,他看到对方身上显眼的一道道伤痕。
鞭痕、烫伤、淤青,数不胜数,
连指甲盖都被拔掉了,虽然这不是要命的伤势,
但看起来还是蛮触目惊心的……
而且牢房之中条件还差劲,严重的伤口已经化脓,细菌感染,肌体无力,这模样是真惨。
女巫猎人施虐可不会敷药给治疗,本意就是让她死,
但却不想用火刑这么快结束女术士的性命罢了。
“那行,我抱你。”
安杰放下烛灯,蹲在对方身旁道。
玛格丽塔看了看他,愣是小半会没一点反应……
“不想走?那你留在这等死好了。”
安杰见状毫不犹豫起身,他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等一下!我……我想活着。”
见此情形,玛格丽塔爆发求生欲,连忙抓住他的手腕,
方才她也是有所防备陌生人而已,正常人都这样。但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好时候~
对此,安杰再次蹲下身,将其横抱在怀中,不过下一秒,
他被人家身上臭味熏得眉头一皱。
忍住想要吐槽的冲动,抱着这女人离开地牢之中,但目前暂且还不能离开这所监狱,
拉多维德的手下必须得处理一下,他抱着个人,不好施展。
来到监狱二层营房,女巫猎人休息的区域,安杰将玛格丽塔给安置在此,此时庭院内已传来众多动静,重甲跑动的盔甲摩擦声。
走至窗边一瞧,庭院内来了十几个瑞达尼亚士兵,
并且发现了后来被杀的女巫猎人。
“待在这,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先生,请别丢下我。”
玛格丽塔一脸可怜兮兮的恳求道,她不想再回到地牢中,
与其再经受非人折磨,不如一死。
“好好待着,我会回来,我得处理一些挡路的家伙。”
说罢,安杰径直离开营房。
这番话证明他不会扔下对方不管,也是安抚这女人的情绪,受尽百般折磨的她,迫切需要安全感。
回到楼下,他再次释放杀意波动,
黑雾也是一种隐藏自身的好办法。
当他踏出监狱那一刹那,这些守卫都愣住了,自从女巫猎人逃回来,可没少听关于“恶魔”的话。
怕?那倒不至于,毕竟第一次见,更多的是惊讶与诧异。
“杀了牠!”
随队长一声令下,守卫们纷纷拿着长杆兵器冲锋,
下一刻,他们全都悬浮而起,飘浮在半空之中,在安杰操控之下一同离开监狱庭院来到大街上,
此时正有更多士兵往这边赶来。
正好与安杰面对面相遇,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展开攻击,一众士兵被他控制然后给扔到庞塔尔河之中,
由于身着重甲,遇水就沉。
扔下去几十个,只有寥寥几人能从水底脱掉盔甲浮上来。
其余的,基本都淹死在水中……
奥森弗特学院港口,安杰站在码头边上紧盯河上一艘大船看,
他在船上见到了将来刺杀的目标。
拉多维德五世,一个身着锦衣头戴王冠的秃头男,由于夜色与天气缘故,看得不是很清楚。
不过拉多维德也在看他,双方隔着一片河水互瞅。
现在还不是杀死国王的最佳时机,
对视一会以后,安杰便转身离开,前往酒馆牵着坐骑重新回到监狱,带走玛格丽塔,并一把火将其点燃。
由于正在下雨,火势不会扩散威胁到周边的市民,
只会将监狱内部烧得面目全非。
……
午夜,威伦东部地区路边一座破旧无人的小木屋外。
“还行,至少有个挡雨的地儿了。”
安杰率先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然后搀扶玛格丽塔落地,
一同进入小木屋之中避雨,暴风雨丝毫不见停歇,
只能暂且避避风头,等雨过天晴后再作打算。
尽管木屋破旧,至少漏雨不漏风,虽没什么物件,都已搬空了,倒是剩下一个炉子~可以烧柴取暖。
“我去找点木柴,你自个先休息。”
叮嘱一句后,安杰冒着大雨到户外将露娜赶进屋内,
人可以正常进屋,马低头也能进,不能让它整夜在外头淋雨。
好在屋子旁边就有前任主人留下的些许湿润木柴,省了他跑去捡拾,虽然被雨水淋湿,
但只要火足够炙热,不怕点不着。
很快,炉子之中升起火堆,将屋内的温度拉高了些许,
至少没外边那么冷了。
安杰也脱下潮湿的披风,坐在炉子旁边烤火,
一旁玛格丽塔仍冷的颤抖不已,
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裙子,再加上暴雨一淋,这会更是脸色惨白,看起来明显受了风寒。
且身上伤痕累累,真不知道她能否撑得过今晚……
安杰唯一能做的,只有把披风烤干给对方盖上。
“好些没有?”
“谢……谢谢,感觉好多了。”
玛格丽塔缩在炉子旁,点头致谢。
此时她身上脏兮兮的,灰头土脸,完全看不出作为女术士的风采,也不知在地牢中待了多久。
不过她这一头暗金色卷发,倒是与普通女性差别很大。
接着二人陷入沉默之中,静静看着炉膛内木柴燃烧,
良久,玛格丽塔实在抗不住困意,
缩在墙边睡着了,她太累了,自从被女巫猎人抓住,每天都得遭受折磨,连睡个安稳觉都没法实现。
至于食物……能给口喝就不错了。
而安杰之所以救她,是对使用魔法仍旧抱有希望,
作为艾瑞图萨学院的院长,
玛格丽塔也许会有办法能让他可以施展法术。如果实在没辙,也不强求,至少他尝试过……
聆听屋外稀里哗啦的雨声,安杰坐在火炉旁也沉沉睡去。
一夜过后,雨过天晴,
炉火已然熄灭,安杰睁开眼,看到屋外照进来的阳光,立马起身拍拍裤子伸了个懒腰。
接着转头看向一旁的玛格丽塔,
还没醒,呼吸虽弱,但至少没死。
“嘿,该醒了,得去送你看医生,你听到了没有?”
安杰凑近推了推她试图唤醒,
然而怎么推都没反应,直到他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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