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球在伦敦的这个门面会所的指定法人有着一个中央公国十一区少数民族特色的名字,在以往或许并没有什么特殊,但当今国际形势正在变得复杂,日本岛的历史遗留问题似乎随时都会成为**桶,要说义体高川和咲夜没有什么其它想法,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要不是彻底切断社会循环的那种纯粹的神秘组织,都必须对自己组织所在国家的国内问题和国际问题保持一定的敏感性。耳语者十分清楚,欧美区的神秘组织,无论是末日真理教还是类似网络球这般与真理教的敌对者,都在谋求亚洲区域的发展,甚至在末日真理教咄咄逼人的今天,有计划将一直保持低调的亚洲当作最后的避难所。
虽然亚洲区一直以来都没有表现出自己地域性的神秘,就算到了这个世纪,也仅仅在近十年间,出现了一个耳语者。但是,身为亚洲最强国家的中央公国,仍旧是要进驻亚洲区时无法避开的东道主,正如欧美区在过去出于地缘政治而对亚洲区的组织有所排斥,亚洲区的中央公国,自然也不可能贸然支持欧美区的神秘组织,尤其在当前的神秘组织几乎没有一个是真正纯粹的神秘组织的情况下,如何对待一个试图进入自己地域的神秘组织,本就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网络球召开全球神秘组织会议,试图仿照日内瓦会议,建立一个神秘圈内的联合组织,自然也是为了获得一个正当的身份以进入亚洲区。中央公国身为世界强国之一,在没有爆发全面冲突之前,理所当然会为所有的世界性联合组织开辟一个窗口,有了这个窗口。才能进一步正式磋商接下来的问题。但是,一个国际性的联合机构,如果成员中没有一个来自亚洲区,乃至于一个来自中央公国的成员,必然是名不副实的,也不会得到中央公国的认可。就这个意义来说。在耳语者出现之前,这个国际性的联合机构根本就没有成立的可能性。
所有想要有所动作的欧美区神秘组织,都不得不忍受着,等待着亚洲区或者说中央公国,正式将一个神秘组织推向台面,而耳语者的出现,真可谓是恰逢其会。耳语者是唯独一个出现在欧美区神秘组织眼中的亚洲区神秘组织,而且在这近十年的观察和交流中,足以让它们确认。这个看似新兴的神秘组织,是否真的拥有符合其特殊地位,政治意义和神秘性的资质。一个小规模的新兴神秘组织占据全球性联合机构的一个主要席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来自各方面的观察,持续了将近十年,各方面的磨合与准备,从耳语者第一次走向世界之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就当下的结果而言,耳语者虽小。却五脏俱全——先知,强者,地缘地位,本国态度和国际认可,在耳语者的持续活跃中,一一构建并展现出来。这个结果对于想要成立国际性联合机构的神秘组织而言。是十分惊喜的事情。耳语者的行动纲领并不温吞,也不激进,对各方的神秘组织也没有表现出主动攻击性,其风格完全符合中央公国一贯以来的文化传统,可以说。该如何对待耳语者,完全可以参考各个国际性机构如何对待中央公国,剩下的工作,反而是如何在欧美区各个神秘组织中树立威望,占据席位更加麻烦一些。网络球虽然是欧美区第二大神秘组织,也是在纳粹出现之前,众所公认的全球第二大神秘组织,不过,这并不代表,它没有其他竞争者。任何问题一旦扯入国际范围,任何原本显得庞大而不可动摇的东西,其厚度和深度就会下降至少一级。
虽然欧美区的神秘组织早就有成立国际性联合机构的意思,但其内部并没有一个统一的计划,即便是沟通性更强的普通社会组织,在联合共事的认识下也需要很长时间的沟通和磨合,何况是神秘组织,所谓的“神秘”,自然也意味着一定程度上的自我孤立。
究竟由谁来发起一次全球性的会议,引导各个神秘组织做出蓄势待发的决定,并不是一件达成共识的事情。不仅仅是网络球,其它的神秘组织也必然做了许多工作,只是,网络球的准备更加充分,也更加迅速,更有着非凡的运气,纳粹的出现和五十一区的暴露,真正将瓦尔普吉斯之夜这个特殊而重要的存在摆上台面,而掌握了一个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网络球,自然就被推向上了众所瞩目的高点。
这种巧合,几乎会让人觉得其实早有预谋。实际上,义体高川所掌握的线索,也指向“这是一个预谋”的判断。而且,网络球做下计划,开启行动的时机,很可能会比所有人认为的都要早。
虽然网路球表面上是拿着伦敦瓦尔普吉斯之夜作为召开这次全球性会议的借口,但是,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真正的议题,是如何构建这个属于全球神秘组织的国际性联合机构。这一点一定没少人猜到,而在义体高川抵达伦敦后就已经确认了。
身为网络球的大头目,走火的公事必然十分繁忙,拿瓦尔普吉斯之夜作为召开会议的理由虽然天然就有其优势,但也并非全部都是有利的一面。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所发生的异常事故,并不是一个开端,义体高川觉得,在己方抵达之前,类似的交锋早就已经开始了。其它的神秘组织虽然暂时失去了成为东道主的机会,但并不代表它们会就此偃旗息鼓,反而,只要准备妥当,咬下一块和东道主相当的肥肉,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它们的计划目标,也不并不是伦敦瓦尔普吉斯之夜,但是伦敦瓦尔普吉斯之夜,在网络球将其摆上台面的时候,就成为了一个极好的攻击渠道。
只是,这些行动。在当前的形势发展下,不可能大张旗鼓,无所顾忌,所有的碰撞,都在暗流中产生,即便失败。也很难揪住敌人的尾巴,将其一下打死。毕竟,一旦冲突规模扩大,对于一个国际性联合机构的成立,就是一种巨大的阻碍,而真正想要做点什么,有能力做点什么的神秘组织,都不会在这个关节眼上犯错,当然。它们会期望其他人犯错,然后就可以将对方一脚踢开,乃至于将其消化成自己肚子中的美食。
无可否认的是,这些有约束的冲突,所造成的杀伤力,要远逊于昨晚的意识行走者冲突,少年高川和“江”的存在,成为第一个打破默契的石子。虽然名面上的破坏并不大,却开了一个坏头。网路球不可能继续沉默下去。但是,也正因为对方的目标是被自己摆上台面的瓦尔普吉斯之夜,所以在抵达一个界限前,也不可能全面反击。
耳语者再一次“巧合”地抵达现场,成为重要情报的提供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一场无法忽略的及时雨。
在这个关键时候,走火对待耳语者的态度,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慎重。他和耳语者打交道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又在很早之前,就一直在关注这个来自亚洲区的神秘组织。也参考过各方相关人士,例如席森神父和锉刀的意见,几乎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耳语者存在意义的人之一。
“真是十分抱歉,你们刚来伦敦就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说实话,最近伦敦的治安的确不怎么样,我们已经在尽力解决了。”走火亲自为义体高川三人倒了酒,一边说到:“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们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帮助。”他说这话,指的当然不仅仅是那个强大而诡异的意识行走者的问题,更多是针对即将召开的会议的态度。
“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情,我们和网络球一直合作愉快,也会一直合作下去。”义体高川定下基调,没有掩饰和推脱,让餐桌上的气氛更加轻松愉悦起来。咲夜看了一眼格雷格娅,这个大学女生年纪的新成员,正在吃得不亦乐乎,然后,她对走火说:“具体的会议,我们这边由格雷格娅代表出席,她还是个新手,也请走火先生这边多加照顾。”
“嗯?你们不亲自参与吗?”走火皱了皱眉头,确认到。
“不了,都是一些早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不是吗?”义体高川说,“我们只需要获得自己应该得到的那部分就足够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什么是“应该得到的部分”,却是一种相当暧昧的表示。即便如此,走火仍旧毫不犹豫地一口应承下来,因为,他已经胸有成足,或者说,他必须表现得胸有成足,哪怕这会成为加重他的工作负担。义体高川并不了解走火那边的实际情况,但是,他却了解网络球在各个末日幻境中所表现出来的共性优势,在“世界线收束理论”下,无论剧本如何变化,更改了哪些细节,大致的走向,仍旧不会改变。
网络球将成为全球性的神秘性网络结构,而走火的承诺,也必有其成立的理由。而这种全权交托的表示,也是耳语者所表现出来的,对网络球的信任和支持,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足以让网络球感觉到来自盟约的温暖。
走火的表情彻底舒展开来,他停下说公事,频频向耳语者三人介绍餐桌上的美食,过了一阵才继续说到:“格雷格娅小姐,上一次的行动有所怠慢,请多多见谅,作为补偿,我们准备了一些小礼物,请务必收下。”这么说着,走火从怀中掏出一个戒指盒,格雷格娅好奇地探出头来,她当然不会认为,走火是要递给她钻戒。自己将会在这次伦敦之行中获得神秘力量,这是早就已经得到肯定的事情,她倒是没想过,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走火将盒子打开,里面防止的是黝黑的戒指,古朴的花纹并不明显,但在灯光下,却不时被反射的光芒勾勒出来,真正从视觉上,有一种神秘的味道。这个物件。不是魔纹也不是灰石。
魔纹的获取,需要十分苛刻的条件,例如杀死一名魔纹使者,亦或着进入统治局中遭逢一些奇遇。灰石这样的东西,魔纹使者和末日真理教巫师都能从恶魔尸体上提取,虽然需要一定的技巧和准备。但获取难度和使用效果一样相对低下。作为对盟友的示好和投资,魔纹不合时宜,而灰石却又低廉,好在这个世界上,神秘力量的种类并不单调。而走火所拿出的奇物,应该是性价比适中的神秘媒介。理论上,神秘力量并没有高下之分,只有适用性的差别,任何神秘。只要出现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都能发挥出强大的效力,但是,将应用范围缩小的话,却可以将神秘力量划分出一个个层次来。
走火出示的戒指奇物,只需要佩戴就能发挥其神秘力量,就能力渠道来说。和咲夜的罗夏墨迹面具类似。它所提供的能力,是趋向于概念上的力量。
“这东西是从印第安人的一个部落遗址里找到的。佩戴它的人在当时是部落巫师,在部落祭祀记载和我们进行的实验中,它可以让主人获得一种濒死体验。”走火这么一说,格雷格娅的表情有些呆滞,濒死体验可不是什么好词,而且。她也无法体会,这个词汇所体现出来的能力。
“这么说,格雷格娅小姐似乎不太了解。”走火说:“我举一个我们实践出来的一个安全应用方式,我们称之为‘死亡转嫁’。顾名思义,就是将自己的死亡转移到某个生命身上。或者将某个生命的死亡,转移到自己身上,但是,承接死亡的载体,并不会立刻死亡,而是陷入濒死状态。”
“那么,您为什么一开始说是让主人获得濒死体验呢?”格雷格娅敏锐地察觉了走火话语中的一些暗示。
“因为,我们觉得,让使用者获得濒死体验,才是它最强大的地方。”走火微笑地解释到:“将自己的死亡转嫁出去,其实是一种十分被动而且充满限制的使用方式,因为,它的前提是,你遭受了致死性的攻击,而一旦身边没有承接死亡的载体,这种力量就无法发挥效用。我想,不会有人故意去找死吧。”
“但是,你之前不是说了,将死亡转移到自己身上才是最好的使用方式吗?这难道不是自寻死路吗?”格雷格娅不动声色地说。
走火摇摇头,说:“无论是将自己的死亡转移到对方身上,还是将对方的死亡转移到自己身上,承载死亡者,都只会陷入濒死状态,却不会真正死亡。可以说,如果身边有同伴陷入死亡危机,那么拥有这枚戒指的人,就是最强大的治疗者。使用这个能力不需要时间,同伴会立刻恢复到最佳状态,而戒指主人却不会死亡,只是濒死而已。如此一来,两个人都有了活下去的机会。除此之外,戒指主人的濒死,是不会产生状态恶化的,至少,我们至今为止,都没有发现过有令其恶化的情况,即便是再一次受到攻击,也只会继续维持濒死状态,而不会一命呜呼。”
格雷格娅的目光顿时给人一种发亮的感觉,她凝视着戒指,心中的情绪翻腾,几乎表现在脸上了。
“不过,必须注意的是,一旦脱离了濒死状态,再次遭到死亡攻击的时候,就会失去这种濒死保护,哪怕只是被再次打入濒死,也有可能会因为伤势恶化而死亡。”走火提醒到。
“但是,这个时候,可以将自己的死亡转移给敌人,不是吗?”格雷格娅快速说到。
走火点点头,仍旧是那副沉稳的微笑,说:“格雷格娅小姐的反应很快。那个印第安古老部落的巫师,靠着这枚戒指获得了不死者和复苏者的称号。除此之外,主动进入濒死状态,能够持续改善自身的体质,而这种改善……一开始是极为快速的,多次体验之后,虽然会放慢,但是却不会完全停止。”
“体质强化的性价比效果可以达到什么程度?”义体高川问道。
“三次濒死体验,就能达到灰石强化者的平均水准。”走火回答到:“十次之后,体质改善效果才会出现大幅度降低,不过,那个时候,就算是锉刀小队里的摔跤手,也能单纯在体质上比一比。”
“太棒了!”格雷格娅大呼小叫起来,她可不是没见过锉刀小队的成员“摔跤手”的强大之处。虽然要十次濒死体验,但是,既然不会在濒死状态下恶化致死,自然是值得期待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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