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年11月11日的里士满兵变,是北美洲大陆的一个转折性事件,就在兵变发生的第二天,杰佛逊-戴维斯总统代表南方联盟,正式向北军宣战。
这一场兵变只持续了短短的24个小时。
在这24个小时中,杰佛逊-戴维斯临危不乱,通过一系列妙到毫巅的极限操作,不但平息了兵变,还将整个南方联盟的权力都纳入了手中。
朱巴尔-安德森-厄尔利清洗掉了联盟中的反对势力,在戴维斯向北军宣战之后,他又将军权重新交回到了戴维斯的手中。
戴维斯解除了罗伯特-李的联盟军总司令的职务,重新任命了自己的亲信詹姆斯-朗斯特里特作为联盟军总司令,彻底掌握了南方军的军权。
同时,在南方联盟议会中,也再也没有人反对戴维斯了。
美利坚南方联盟进入紧急状态,这种紧急状态将一直持续到战争结束。在紧急状态中,总统将拥有直接颁布法律、直接判罪和赦免、直接调动军队和警察等等一系列权力。
而这种权力,是由人民授予的!
戴维斯原本还想推辞,但是实在是推辞不过,人民都发生暴动了,他还能怎么推辞?
就在开战之后不久,朱巴尔-安德森-厄尔利上校率军进攻萨姆特堡,不幸陷入北军的包围,壮烈牺牲。
消息传回里士满,杰佛逊-戴维斯痛哭流涕,追升朱巴尔-安德森-厄尔利为陆军少将。
至于索雅——就在11月11日兵变的当天,安德森少校将他往戴维斯的身前一推:“……总统先生,都是这个家伙在故意发布谣言……”
戴维斯大恨,说到:“果然不是咱们的同族人,不是和咱们一条心啊!”
他亲手往索雅的额头上开了一枪,鲜血溅射到了自己的鞋子上。
……
白石城。
斑鸠看着手中的情报,大笑了几声。
随即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掠过了情报的角落里,关于叛徒索雅的死讯。
“我原本以为,这一场战争会由北方首先发起,结果却是又料错了,南军先动手了!”斑鸠说到。
十五美元说到:“虽然细节略有出入,但是大体上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南北战争的确是已经打响了!”
斑鸠笑了一下,默然沉思着。
里士满发生了一场兵变,导致了时局急转直下。
可是在白石城,其实也有一场酝酿中的兵变,被提前扼杀在了摇篮里。
现在白石城的监狱里,还关着上百名年轻的军官们呢!
只是这些年轻的军官们,在集结进入行政楼的时候,全都怂了,没有一个敢于踏足行政楼一步,最后主动地自己给自己缴了械。
“斑鸠?斑鸠?”十五美元连喊了几声,才将斑鸠从沉思中给唤醒。
“哦,刚才失神了——怎么了?”斑鸠问到。
“接下来我们怎么应对?是否需要召开讨论会?”
“不,不用开会了!”斑鸠说到:“按照原定的计划,该建设的建设,该生产的生产吧!”
“可是,在眼下这种情况,我们要是再不动作,怕是会坐失良机啊?”十五美元说到。
“哦,连你也觉得这是个机会了吗?”斑鸠问到。
十五美元先前还是个主和派,但是眼下东部发生的内战,让他忍不住都蠢蠢欲动了起来。
不过在斑鸠问出了这句话后,他还是压抑住了心中的野火,没有再多说话。
“放心吧,我们会参战的!”斑鸠说到:“但,不是现在!”
“哪要等到什么时候?”河狸忍不住问到。
他同十五美元一样,先前也是个主和派。
不过他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又问到:“——你的意思是,等到南北双方都两败俱伤之后?”
斑鸠笑了笑,未说是,也未说不是。
“我自有安排——下去吧!”
……
阿美利加联合酋长国这一艘大船,到如今的确已经有了自己的惯性,并且有了许多其它的驱动力量。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力量,都无法否认,斑鸠依然是这艘大船上绝对的掌控者。
只是因为他的权力欲望没有那么大,所以让其它人拥有了一点不该有的野心。但如果真的有人敢于提出挑战的话,别的不说,便是监狱里那几百个自己将自己送进去的年轻军官们都不会答应。
在1852年的最后一天,美利坚的南北双方已经在萨姆特堡和马那萨斯完成了两次大规模的会战,双方一共投入了超过40万的兵力,战线却依然焦灼在里士满和华盛顿之间。
洛岑岛完成了交割,法兰西的军队在新年的第一天进驻了洛岑岛,同时一笔1000万法郎的债务也背在了阿美利加的背上——作为代价,法国将支援阿美利加完成63座工厂以及2000公里铁路的建设,同时作为‘圣路易斯和平协议’的一部分,法国将保证密苏里河沿线的和平。
一支5000人的印度军队在墨西哥的英国军港登陆,打着的旗号是保护英国的贸易和商人。墨西哥湾的海风里现在又多了一丝咖喱味。
中美洲的拉斐尔终于收起了屠刀,安静了下来。
甚至连欧洲的克里米亚半岛上,战火都稍微平息了一点。沙皇在西伯利亚再次征兵,并且派秘使同阿美利加接触,天马行空地提出了用阿拉斯加交换德克萨斯的方案。
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华盛顿和里士满的战线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里。
不止是西边的印第安人,所有人都在打算盘,互相之间窃窃私语的声音,比弗吉尼亚的炮火声都还要响!
……
如果说17、18世纪的北美还是一片鸟不拉屎的野地的话,19世纪的北美,已经成为了一片熟地。
这一块巨大的蛋糕,一旦能够在其中分润一点,足以解决何一个国家内部的任何问题。
先前大家都在努力劝和,劝和的目的倒不是为了‘和平’,而是各自的家里都有一堆破事,腾不开手来。
现在眼见得都打起来,再忙也得赶过来赴宴!
连大清的皇帝陛下都派了一个太监过来,这一次还带来了一个名叫钮钴禄什么什么的女子,那太监私下里问斑鸠,若能借此机会为大清开疆拓土,皇帝陛下便愿以这个公主赐婚,正儿八经的天潢贵胃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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