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克骑电动车送我去了镇子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我直奔市区而去。
翰林轩,华夏大转盘黄金地段最好的餐厅,不是味道好而是装修的很好,经常路过,没吃过。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卡座。还有洋气的服务生小姐姐,外面有遮阳伞坐的卡座,环境优美,停车方便。
(截止此时,这家店已经关门很多年了)
我站在餐厅门口,看着南边马路的方向等待李晓阳过来。
没过一会,一个女生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喂!等多久了,着急了吧!”
李晓阳挎着小包,上身一见白色毛衣下身一件白色铅笔裤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对了,她的包也是白色的。
“哇靠!你白雪公主啊!”
“对呀!嘻嘻!”
我指了指路口说:“我以为你会从那条路过来”
她笑眯眯的看了看左右,然后问:“小琴呢,真的只有我们俩啊!要不我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吧,免的她误会”
我拉住了她的胳膊:“走啦!今天就我们俩,你哪来这么多事,我有话跟你说,别喊她”
走进大厅,立马有服务生小妹迎上前礼貌的问候:“两位么?”
我边看四周边说:“对!”
小妹又问:“对位置有挑剔吗?”
李晓阳说:“靠窗吧!舒坦”
小妹指引我们来到了一处靠窗的位置,然后递给了我们菜单。
我把菜单递给李晓阳,李晓阳边点菜边说:“你最近去哪了?不来上班,你媳妇也不来上班,不来就算了电话还打不通,你换号了也不说一声”
然后她指了指菜单对小妹说:“这个,嗯…还有这个”
李晓阳点了一份糖醋小排,和一份烤鸭,她把菜单递给我,我随手点了一份鲍鱼鹅掌还有一份蟹黄什么玩意的,忘了。她又点了一份炒饭,我又点了一份煲仔饭。
服务生小妹离开,我这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晓阳,其实我不去上班是因为宋克辉”
李晓阳看着我:“宋总?”
我看了看四周,没人抽烟,索性我也就没抽。
我说:“那人你了解吗?”
“宋总和我都在办公楼,见过是肯定见过,打声招呼点下头就各自去忙了,不算有交际吧!”
我说:“你小心点,他这个人特别好色见了女人走不动路!”
“咋啦咋啦?”
我小声说:“我媳妇被她看上了,这厮在中间挑事”
李晓阳嫌弃的看着我:“……真的假的,骗人的吧!”
我掏出香烟点燃……
服务生小妹端着菜走了过来,边上菜边提醒道:“先生,不可以抽烟的”
我暗骂去你妈的!
我掐灭烟头,小妹离开,我撸起袖子亮出了胳膊上的铁链痕迹。
“你看,宋老板把我和小琴抓了,还用铁链子把我栓起来了,小琴还差点就被扒了衣服”
我又转身掀开后背:“你看,我后背全是被他手下打的”
服务生小妹见我这样又立马走了过来,小声说:“先生,你是不是后背不舒服,可以去洗手间整理一下,这样不文明”
我放下衣服,对服务生说:“后背有点痒,抱歉”
小妹离开以后,我看向李晓阳。她呆呆的低头吃东西,一句话也没说。
我也低头吃饭,边吃边说:“那天我在厂区门口碰到他,他说让我说服我们家小琴让他搞,我把他打了,当天下午就有两个人在车间外面盯着我,下班我刚走出车间就被抓了……”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这期间李晓阳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我们各自吃东西,都没有在说话。
末了,李晓阳有心疼的缓缓开口:“苏俊,他们打的你疼不疼?”
我低头边吃边说:“疼!”
李晓阳说:“我能帮到你什么?”
我说:“我谢谢他没要我的命,我不会放过他的,听说他要调到廣東了”
我又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我怕把他放跑了,办公楼里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帮个忙行么?”
李晓阳说:“看了你后背的伤……我……不知道怎么劝你,但你别搞事,都过去了,他走了你跟小琴好好过日子就可以了,不干了在去找工作嘛!打架总是不好的,现在什么社会了有案底影响孩子升学”
“吃饭吃饭,不提这个”
……
翌日,小雨连绵。
我躺在孟克家的沙发上抽闷烟。
沈军不在,他带两个小弟出去做事了。
我躺在沙发上,身边坐着两名小弟还有孟克。
我在想是等拿到钱先收拾宋克辉呢?还是先把那两个抓我的人收拾了呢!
宋克辉什么时候离开宿州我还不知道,这要等李晓阳给我打电话。宋克辉会不会带着他的两个手下去廣東呢?我不知道。
想来想去也个没头绪,既然都要收拾,那就不分先后了吧!干一个是一个。
我从沙发上坐起了身子,一名小弟赶紧献殷勤般的为我披了一件衣服。
我看着面前的三人说:“孟克,你带他们俩出去打听两个人”
孟克站了起来:“抓你的那两个?”
我也站了起来:“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俩是我上班那个厂子附近的老百姓,个高的平头叫杜超,还有一个比他矮一点头发是三七分,叫洪亮,我只知道这么多,你们去打听吧!”
孟克重复了一遍:“平头高个叫杜超,矮个子三七分叫洪亮!”又说:厂子附近就那么几个村两个大活人嘛!去村里问问就能找到了,简单”
我说:“只要找到叫这两个名字的人你们偷偷的拍照片给我看,我确认下,另外你们记住,千万不要和他们动手,特别是那个叫杜超的人,他的功夫很高”
孟克说:“那不正好?我们三个一起揍他”
我冷笑:“千万别,这个人我亲自动手”
孟克从锅屋(厨房的意思)拿了几件雨衣,三个人穿上雨衣以后就离开了。
我纳闷,你家的雨衣放锅屋干嘛。神经。
孟克带着兄弟们离开了,我掏出香烟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好几天没碰女人了,你别说。还真有点不适应。
看了看手机,电话簿空空的,自从换了手机和号码以后一个人的号码也没了,只有脑海里还记得几个。
我给我厂里的师傅吴忌打了一个电话。
我说:“师傅,是我!苏俊”
电话那头是流水线的机器声,同时还有我师傅的急切声:“你换号了?你爷爷去世了,家里事办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苦笑,车间主任赵友还是不错的,我骗了他,他又骗了所有人。
我说:“家里事办的差不多了,师傅您帮我个忙,给我看看墙上电话簿里面,汪林的号码是多少,汪勇也行,汪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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