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锥的淡出,是无意中发现的。
但是这话说起来可就有点长了,麦姆是寄居在官邸的食客,像他这样的人,只要他自己愿意,想去哪都不是问题。
关键的在于,你也得有能力养着他。
据我对麦姆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随和的人,虽然闷骚的他,也有些自己的爱好。
那就是养马,他自己有一个牧场,十几匹爱马都是他的心头肉。在没有训练计划的时候,他会一直待在牧场里。
改锥就是他手里搓绳子的一种工具,但也只有我叫这玩意为改锥,他从来不说,我也没问。
老早就发现这玩意的用途了,没用的原因,是不想让麦姆知道,那只会惹来一通臭骂,弄不好还得挨他两脚。
牧场离府邸有点远,所以就顺了一个回去,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之前对战渡边德斯的时候,由于慌乱根本就没想到用它。
可被克米拉第二次击飞的时候,藏于背后的改锥才被我发现,也是因为改锥差点没把腰胳折了,那时候才想起来改锥。
躺在回去的包车里,原本昏昏欲睡的麦姆突然说;
“打的不错”
“都是你教的好”
这不伦不类的对话,也预示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为融洽。
麦姆赢了钱,自然高兴,可这点钱是打动不了他的,他真正高兴的是,他培养的摇钱树,已经可以为他带来收益了,而且会源源不断的。
其实…
麦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激流勇退的事儿,可他的东家不允许啊。
谁都知道格斗场,才是斗士们真正归宿。麦姆那么狡猾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之前不是没有实施过培养。
只不过那些废物一个不如一个,这也让他像有一块心病一样的难以忍受。
直到我的出现,当他看到我的眼睛后,就知道这个孩子,一定会有着与众不同的未来。
接着就是封闭式的训练,既能提升战力,又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纸里包不住火,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麦姆是包不住,可是自然有人替他包。
在这洛克泰尔城里,大祭司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
这药粉很神奇,像婴儿嘴一样的伤口基本不疼了,愈合的也不错。
看着车外秀丽的山色美景,就忍不住问道;
“这里可真美啊,这是哪”
向外瞟了一眼的麦姆道;
“还记得你是怎么来的吗,要穿过那片绿水湖才能到这里的”
“那不是海吗”
我惊讶的疑问向麦姆。
“刚夸你两句,你就犯傻了,只有坠神之地才靠近海,远着呐”
“可我清楚的记得那船上的人说,要过海”
麦姆一呲牙道;
“那话就是说给你们听的,你以为他会告诉你真话吗,蠢才”
这就对了,那老王八蛋,一定是故意的。回想一下以前落魄的时候,又打消了找他的念头。
算了,反正到哪里都一样,我现在过的也挺好,随后一个身影浮现在脑海中。
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会回去的,等着我吧…!
“东家,前面到了集市,要稍作停留吗”
车夫在前面喊道。
“你去买些回来,路上吃”
麦姆回道。
“知道了”
不远处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跳下车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师父,怎么不去转转”
“你能去吗,你自己啥样不知道吗”
麦姆很是生硬的回了句。
这个地方离着末日皇城不远,当地居民对外来的并不友好,尤其是有钱人,他们会像闻到血腥味一样的纠缠上来。
怕麻烦的不止是我吧,我心中偷笑着瞟向麦姆。
麦姆大眼皮一当啷,本来就一副死人脸,现在更没法看了。
远处脚步声,并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预示着麻烦也快来了…
“用出去不”
我试探着问向麦姆,意思很明显,去打发掉几个不知好歹的小贼。
“不用,雨果对这一带很熟,他会处理好的”
麦姆似乎对这样的事儿,已经司空见惯了。
车帘一挑,一只手拿着食盒的手伸进来后,稳稳放在一旁后,才跳上车头处,吆喝着马车飞奔起来。
自始自终都没见那个叫雨果的车夫,惊慌失措的模样,我突然对这个雨果感兴趣起来,随口问道;
“雨果挺有意识啊”
“哼…”
换来的只是一句冷哼。
这个世界不是黑与白的,也就注定了人会有等级之分,马车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帮子惯匪暴徒之流,自然是望尘莫及。
追了两天后,就被无情的马蹄甩的无影无踪了,他们找不到人后,自然就放弃了追逐。
山路难行,曲折又颠簸,一路走走停停的,远远的就能看见洛克泰尔城的笼络。
洛克泰尔城,之前叫萨姆要塞,是兵家必争之地,经过很多年的拉锯争夺后,被一个叫河童的先知所占领,后来先知死了,才落到大祭司手中。
这看似毫不起眼的洛克泰尔城,有大鱼!
马车终于在晃荡中进了家门,马厩叮当响起铜铃声,也让刚刚跋涉回来的马儿,兴奋的嘶吼着。
挑帘下车后,一回头刚好看到一个雨果的背影,也看见另一张死人脸白眼。
“哼…跑得挺快”
麦姆一扭头进了前院,我只能悻悻向自己房子走去。
“少爷,洗澡水正温着呢”
说实话,来了这么久了,我甚至连这院里人都认不全,就更别提他们叫什么了。
不是我对陌生环境有抵触,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一直觉得这样也挺好。
我就不喜欢有人,总是对我刨根问底的,所以我认为别人也是这么想的。
泡在满是热水的木桶里,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开门进来。
“少爷…我帮你搓背”
门口一个腼腆的孩子轻声说道,语气又像是在试探。
“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
没有开门出去的声音,也没有移动的脚步声。
侧头看向门口问道;
“有事吗…”
就听见门口有手指搓衣服的声音,好像很纠结的样子。
赶她走是行不通的,这个院子的规矩大,尤其是仆役之间的规矩更大。
虽然我不接触这些人,但我也多少知道点内幕,他们啊…对自己人狠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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