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落草苍鹰岭的土匪而言,怕是做梦都想不到,明明办的是一场庆功宴,怎么突然变成杀戮宴呢?有些土匪至死都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幸运苟活下来的土匪,面对突然冲进山寨的魏大勇等人,毫无防备的他们同样很茫然。似乎很难相信,这些人是如何摸到山寨旁边,又突然发起攻击。
换做真刀真枪跟敌人拼,有首领跟小头目指挥,这些土匪也许还有还击之力。可眼下,面对端着冲锋枪‘突突突’的魏大勇,很多不想死的土匪直接跪了。
“我们投降!英雄,我们投降,还请英雄饶我们一命。”
面对举手投降的土匪,魏大勇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却也不好突突跪地求饶的土匪。反观跟他一起冲进山寨广场的速射队员及护村队员,则把枪口对准试图逃跑的土匪。
原本负责山道防御的土匪,听到岭上枪声大作,也赶忙跑回山寨试图增援。结果刚跑到岭上,就被负责阻击的机枪手跟护村队员,打的抬不起头又仓皇往山下逃跑。
见有土匪逃跑,配合老兵阻击的杨木栓立刻道:“班长,那些土匪跑了,要追吗?”
“不用!那些都是小喽啰,咱们只要保证,不让山下土匪冲上来坏事就好。”
“哦,那可惜了。苍鹰寨的土匪就是一帮畜生,应该把这些畜生通通干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拢共就两个班,可山寨土匪两三百号人。一比十的兵力,要是咱们追击,等下有土匪从这里逃了,那就真的麻烦了。”
“嗯,也对,还是班长您说的对。”
击溃试图回援山寨的土匪,在山寨另一侧阻击的王喜奎,看到有土匪试图从他的防区逃跑,那肯定没的说,直接下令开枪阻击,打死数名土匪,其它土匪也知道被包围了。
“别开枪,我们投降!别开枪,我们投降!”
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降。对很多普通的土匪而言,他们已经习惯这种生存方式。只要能活着,无非就是换个首领,继续替别人卖命而已。
可这些土匪绝对想不到,今天围剿他们的不是同行也不是正规军,而是找他们寻仇的杨铁柱。只要手上欠有无辜百姓血债的土匪,他都不会饶恕。
反正他不是八路军,优待俘虏的规定也约束不了他。不把这些土匪斩尽杀绝,土匪还真觉得没人能收拾的了他们。杀人者偿命,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打完一轮榴弹,杨铁柱也拎着盒子炮走进苍鹰寨广场。看着一片狼籍的宴会现场,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而是招手道:“和尚,把所有俘虏都押到广场来。”
“好的,队长!”
听到两人对话的土匪,多少显得有些懵。这又是和尚又是队长的,这群人到底啥来头?
没理会这些满心困惑的土匪,杨铁柱又继续道:“石头!”
“到!”
“带两个人,把山寨里里外外都搜一遍,小心点,别阴沟里翻船。”
“是,队长!”
等王喜奎等人,将俘虏的土匪一并押解到广场。站在主桌位置的许正道,拎着盒子炮一脚踩在炸翻的餐桌上,指着旁边一名土匪道:“你,过来!”
被枪口指着的土匪,瞬间有种被吓尿的感觉,磨磨蹭蹭不愿过来。结果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晃着枪口的杨铁柱突然扣下扳机,那名土匪瞬间眉心中弹一脸懵的被击毙。
“怎么?真当老子没脾气?还是觉得,投降了老子就不敢杀人?你,过来!”
把枪口对准旁边一名年龄看上去不小的土匪,被点名的中年土匪,立刻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挤出几分虚假的笑容道:“英雄,有何吩咐!”
“老子不是英雄,问你几個问题,这几个躺地上的,都是什么人?”
将枪口对准餐桌旁被炸死的土匪,杨铁柱也很直接问出想知道的问题。而这土匪也很干脆,分别介绍了这几名土匪。如他所预料那般,这其中真有苍鹰寨的大当家。
“这就是苍鹰寨的大当家雄鹰?我看也不咋地嘛!你们山寨还有活着的当家人吗?”
再次被询问的中年土匪,稍稍愣了一下道:“这个,这个,,,,”
话还没说完,杨铁柱抬手又是一枪。刚开始,还感觉能捡回一条命的中年土匪,至死都想不明白,这面相有些傻憨的年青人,怎么会如此喜怒无常呢?
看着被击毙的中年土匪,杨铁柱却骂骂咧咧道:“都被老子俘虏了,还敢不听话,真当老子好糊弄吗?你,对,就是你,滚过来。”
再次被点到的一名土匪,感觉心都提到嗓子眼,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他都打算尿一泡壮壮胆。而其它被俘虏的土匪,此刻也终于明白,即便投降也未必能活命。
可面对持枪警戒的护村队员跟魏大勇等人,土匪明白敢吭声或反抗,等待他们的一样是死亡。曾几何时,他们不也跟杨铁柱一样,肆意虐杀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吗?
跟速射队中有老兵觉得杨铁柱这样做不好,可王喜奎却很平静的道:“杨教员这样做,肯定有他这样做的道理。难道伱觉得,这些土匪不该杀?”
“没有!可他们都投降了,杨教员这样做,不会违反纪律吗?”
“他加入八路军了吗?他是兵吗?”
听到王喜奎的反问,老兵顿时愣了愣,再看到自己穿的是百姓服饰,这老兵顿时明白,他们今天不是主角。这场戏的主角,是正在逼问土匪的杨铁柱。
通过今天这件事,这些老兵也终于感受到,私下和蔼憨厚的杨铁柱,也有他不为人知凶残的一面。想想死在他枪口下的小鬼子,怕是比他们当中任何一人都多。
这种人,真的会傻会憨吗?
逼问出幸存下来的小头目,杨铁柱也很直接道:“石头,把他们几个拉出去,问问他们都干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最后如何处置,你们自己决定。”
“是,队长!”
那怕杨山石等人,只是自己手下的护村队员。可杨铁柱希望通过今天剿匪的事,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他们手里的枪,除了能保家卫国外,更多还是用于杀戮。
如果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将来上了战场,铁定会吃亏。一旦吃亏,付出的则会是生命。人不狠,站不稳。心里没股狠劲,将来如何对付更凶残的小鬼子呢?
过了没多久,听到屋后传来的枪声,蹲在广场的土匪们表情更惊恐不安。可杨铁柱却很满意的笑了笑,觉得经过这件事,杨山石他们也会迅速成长跟成熟起来。
为何后世很多人会形容,那些参加过抗战的老兵是英雄,是铁血老兵呢?
说到底,能从抗战中生存下来的老兵,那个不是身经百战浴血拼杀才活下来的。之前在村里,杨铁柱教他们学习军事技能,而现在教的则是激发他们的血性。
唯有让他们亲身体验,何为杀戮?为何杀戮?他们才能真正成为护境安民的护村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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