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念能力超有兴趣第一卷誓约制约第一百八十三章你知道个锤子啪察,颤抖的手指捏着打火机。
克劳迪低头将雪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扒开百叶窗,透过缝隙看向草地上嬉闹的孩子们。
自从按照布拉特给的地址寄出那份藏宝图后,他身体就仿佛触发了某种开关,某种迫切的想要自我了断的冲动变得愈发强烈,直到逐渐地难以抑制。
能活着,只不过是运气好,以前没有碰见过幻影旅团那样的人而已。
克劳迪碾灭雪茄,想起布拉特当时的这句话。
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克劳迪理了理西服,在某种珍禽外皮制作的老板椅上坐下,拉开一侧的抽屉,取出放置的一把匕首。
明明同样都一样是人类,却竟然连是生是死的权利,都如此不平等。
冰冷的刀刃毫不犹豫地划开了他自己的咽喉,血喷涌而出的时候,他仿佛听到风在颌下掠过的声音。
视线变得模湖之前,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拿着沾满鲜血变得湿滑的匕首,在掌心上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细小的玫金色五芒星图桉上轻轻一刺……
克劳迪冷掉的尸体趴在桌上。
忽然,他头发被一只女性的手扯住,脑袋被掀了过来,露出颈部狰狞的伤口,过程中一侧脸皮差点被黏连凝固的黑血给撕下。
芭卜嚼着口香糖点点头,给了列影一个眼神。
列影则将手机放在耳边,“哦哦”两声,然后过去翻看了一下克劳迪的两只手掌心。
“是有一个划痕,看伤口,是匕首尖端刺进去的。伤口不深。”
他对手机说完,很快冷呵两声,挂断通话。
“怎么样?”芭卜问。
“你也看到了,跟我猜测的一样,这位也是类似的死法。自杀,呵呵。”
列影说着,竟整个人的身体变矮,五官更改,头发变短,变成一个娃娃脸小帅哥的形象,正是幻影旅团的6号成员侠客。
他用与侠客一模一样的声音以侠客的口吻道:“风格相似的动作,主动送死一样的阴兽,两个身为普通人的十老头突然间开念又可以熟练运用缠……如果只引入一个因素,就能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的话,那么我会猜,在当时那场战斗里,也可能在之外,一直隐藏着某个未知的操作系念能力者。”
手机抛动着,列影大拇指一顶,推出一根飞镖似的天线,指向与布拉特相似死状的克劳迪。
“从被操控者的活动状况来看,这个人的操作系能力,自由度上比我的念能力还要高,那么相应的,我猜他的能力对被操控者的支配程度就比我更弱。所以,他才必须让被他操控的所有人死。要么被杀死,要么自己死。而且不能是暴毙的死,还必须是受了致命却不会当场死亡的伤的那种死……”
啪,芭卜吹了个口香糖泡泡,想了一下,道:“对,最后跟我们打的那两个阴兽,其中的一个就是这种死法。”
“我猜,之所以如此,是为了要处理他留在被操控者身上的某种东西。”列影像转笔一样转动着手机天线,“看来跟我不同,他用于实现操作系念能力的介质,不是真实的物品道具,而更像是念所构筑的东西,所以清理起来才能如此隐蔽。真好啊,我还要每次都把天线从敌人的身上拔出来回收才行……”
芭卜嚼着口香糖盯着他。
列影奇怪道:“干嘛这么看我?”
“你是谁?”芭卜问道。
“侠——我当然是列影!”
“你的能力,副作用该不会就是造成人格分裂吧?又或者叫自我认知障碍?”芭卜自语道,“等你以后疯了或者死了,我要向团长推荐一个看起来更顺眼的人进团。”
“白痴女人!”列影冷笑着,身体外形变成了芭卜的样子,就是嘴里没有口香糖嚼,“你根本就没有朋友。”
芭卜没有反驳,问道:“之后要干嘛?也该可以休息一阵子了吧。”
列影没吊她,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你不会自己看吗?”
“虽然我现在看上去就是你,但毕竟我们是两个人,你能听得明白吗?”
在芭卜眼神变得冰冷,气息变得危险之际,列影变回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芭卜道:“放心,一时半会,不会有人靠近这里。”
“那就把他先藏一藏。”列影踢了一下克劳迪的尸体,咧嘴笑道,“免得之后有意思的婚礼办不成了。我有种直觉,那位神秘的操作系念能力者,我们还会再碰见的。”
“是你的直觉,还是侠客的直觉?”
“白痴啊你!”
“真武王的宝藏的线索,连团长都查了这么久,对方也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列影看向窗外,“或许,那家伙已经在去婚礼现场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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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飞驰的黑色加长轿车内,景旸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小滴看过来。
“没事。”景旸拍拍手,实际手指摩挲甲字戒,传音过去:【之前克劳迪的星标传来感应,我不是切换操控方式,附身过去看了一下吗?没想到刚好赶上他自杀。我干,被割喉的感觉,就算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脖子喉咙嗓子哪儿哪儿都痒痒的……】
小滴看着他,眨了眨好奇的眼睛,【割喉很痛苦吗?】
【你是真好奇呢,还是装好奇,好之后自己也割一下,来个和我感同身受?】景旸握拳,轻轻在她脑门碰了一下,【不管是哪个,都劝你打住。】
小滴没有躲,但偏了下头,问道:【景旸希望是哪一种?】
【都说了打住。】景旸伸出二指,推着小滴脑门,使她往座椅上倒去。
后视镜里看到镇元子和那个小姑娘在那“眉目传情”,肆马可不由地无语起来,不过这种青春恋爱似的酸臭味,倒是让他们那恐怖如斯的强悍给肆马可造成的压力消解了不少。
坐在他旁边、司机后座的旋律则在听着镇元子与小滴的心跳声,直到加长轿车到了目的地后在花园前停稳,她随着肆马可下车时,看向镇元子与小滴的背影,都在感到奇怪——从这两个人的心跳声同步变化的规律来看,他们在车上最后座的时候,简直像是具有心电感应似的。
莫非,这就是所谓情侣之间的默契?
光靠眼神就可以交流?
旋律纳闷的时候,后面跟来的轿车停下,开门走出酷拉皮卡与另外两个保镖。
女保镖牵阿波拎着礼物盒,贴身跟着肆马可,进入花园,前往婚礼现场。
旋律与景旸三人则紧随其后。
另外三个保镖则分散,不远不近地跟在最后面。
酷拉皮卡看向景旸。
前头女保镖在接待处与其他客人一起将将礼物盒交给迎宾小姐姐,而肆马可身为年轻的明星富豪,早就被人认出来,过去谈笑风生,开始交际。
景旸点点头,表示OK。女保镖送过去的礼物盒内,自然是他和酷拉皮卡交换过去的那对火红眼。
这对火红眼上有景旸的星标。
在这个婚礼现场,甚至方圆数公里,十几公里的范围内,景旸都有把握可以随时追踪到这对火红眼的去向。
他扫了一眼那边堆积的礼物盒,环视花园之间在露天婚礼派对上已经聚集起来的男女老少。
不送礼物应该没事的吧?
景旸想了一下,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酷拉皮卡还在给人出示请帖,景旸已经拉着小滴的小手,高兴且坦荡地就往花园草地的人群里熘达。
只是没走几步路,他就被人认了出来。
“你是……”人群里钻出来一只扎着西装领结的光头年轻人,拿着杯香槟,迟疑地朝景旸二人走来。
小滴看向对方的时候,景旸很确信她是准备好随时动手的。
“我是……”景旸对光头说。
光头年轻人想了半天,突然道:“对!楼主!你是天空竞技场最新的那个楼主,叫镇元子,对不对?”
“哦!原来我是楼主!”景旸这才笑了,差点都忘了这一茬了,“没错,镇元子是我。”
“抱歉,我太激动了。我很喜欢格斗,我去现场看过你的比赛,我是你的粉丝!”光头年轻人的声音惹来周围好些人驻足,不乏有同样对镇元子、楼主这些词有所耳闻的,有人甚至认出了小滴,“那你不就是传闻中镇元子的女朋友,是叫推手还是什么的……”
没想到这里都能碰见认出自己在天空竞技场身份的人。是因为这里聚集的黑帮成分过多的缘故吗?
景旸他们被一群人围着议论,甚至有穿小西服的熊孩子当场就想磕头拜师,要学一身本事打倒自己的黑帮老大父亲之类的……人群后不远处的酷拉皮卡瞪着死鱼眼。
……
婚礼上没几个认识的人,甚至结婚的是谁都不认识也不关心,自然是有些无聊的。
景旸和小滴很快抽身离开,在来回推的餐车上挑了些吃的,闪到角落聊天解闷。考虑到之后还要处理事情,就没拿酒,而是捡了两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
酷拉皮卡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那股澹然又不乏严肃的神情,完美地融入了现场边缘的许多黑衣保镖之中……在猎人世界,不乏年纪很小却本领高强的人存在,因此就算酷拉皮卡看上去年纪不大,但也无人引以为异。
更何况酷拉皮卡也确实给人当过保镖。
景旸和小滴说说笑笑,忽然间旁边传来惊讶声:“镇元子?”
景旸扭头一看,“有点眼熟……抱歉,你是?”
讴司也是一身得体的礼服,闻言哭笑不得道:“是我啊!讴司,讴司=钚睿克。”
景旸和小滴都是一脸疑惑。
“小滴,你们都不记得我了?”讴司纳闷,给出提示道,“职业猎人?”
景旸歪头,小滴头冒问号。
“卡玛沃尔山脉?”
“黑雾狮子?神庙?”
讴司一连给出提示,对面这俩人还是……景旸绷不住了,拍了下对方,笑道:“哈哈,逗你呢。咱们什么交情,当然记得!”
他一扭头,小滴正奇怪地看着他。
“咱什么交情,我当然记得!”景旸回头对讴司说,“你怎么也在这?”
讴司轻轻拽了拽领结,笑道:“我为什么在这?我是誓约猎人,但本职工作……是一名婚礼司仪。这是我的名片。”
景旸接过名片,“因为是誓约猎人,所以就当了婚礼司仪,好硬凑的感觉……”
“错了。”讴司笑着纠正,“先是司仪,才是誓约猎人。我最喜欢见证誓言许诺的那一刹那,所以后来成为猎人后,才会选择做一名誓约猎人啊!不说了,那边等着我,婚礼要正式开始了。”
他突然出现,又很快闪人。景旸挥挥手目送其去了花园最深处。
没过多久,现场一直在演奏各种曲目的乐队切换到庄严的结婚曲,在众人的注视中,一对新人徐徐走来……
话说克劳迪都挂了……哦也是,貌似猎人世界的这些黑帮的少当家,未必就是老当家的儿子?
景旸感觉到那对火红眼的位置正在移动,拍拍小滴的手,对不远处的酷拉皮卡点点头。
旋律正沉浸在婚礼进行曲的旋律中,与肆马可一起为走向婚礼司仪的新人轻轻鼓掌,突然耳中听到三道她有特别关注的心跳声在悄然远去……旋律回头,人群依旧,已经看不到镇元子三人的身影。
……
“喔!还挺顺利。”
结婚现场的热闹在身后远去,景旸三人悄然而快速地跟着那对火红眼的移动而去。以他们三人的警觉与身手速度,一路上在这座不知道是谁家的庄园内穿梭,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就算在这样的地形里,来个一千米冲刺跑,应该也能控制在20秒以内。”
走在一座独栋别墅前的草地上,景旸眺望远方说道,“状态好的话,还可以更短!”
酷拉皮卡问道:“你怎么如此在意一千米跑的时间?”
“Youknownothing,酷拉皮卡丘。”景旸一指他,笑着与小滴往别墅走去,“外面放个风,我们去去就回。”他晃了晃戴着甲字戒的手掌,示意有情况就直接用这个联络。
酷拉皮卡无语地化作死鱼眼,松了松领带,想起手臂上的那两行神字还未消除,有『锥』的效果在,放起风来确实更得心应手些。
景旸循着对火红眼上的星标的感应,在别墅里找到一个房间。
门口有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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