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这才突然记起,消灭倭寇陂谷太郎的时候,用的可不正是这一招吗!?
张镇江湖人称大明财神爷,就连打仗,满满的都是银子的味道啊!
“真是太神奇了!区区陂谷太郎,不满一千五百人,这样打也就打了,万万想不到,二十几万饶宁王叛贼,竟然也栽在了区区几百万两银子上!
侯爷啊,这也就是您,要是末将,就算是长上十颗脑子,也想不到用银子这招啊!”
干宗延看着张镇年轻的脸庞,此刻他心里产生的除了高山仰止的敬仰,还有深深的恐惧!
操纵人心,操纵到这个程度,这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能办到的吗?
眼前这个年轻侯爷,无论从深不可测奇诡学识来看,还是从精准掌控人来看,这都是一个千年老妖啊!
千年老妖,这个不好听的名号,是代表传统士绅利益的下读书人分析出来、传遍下的!他们当然对张镇的数理化闻所未闻,他们单单从近几年张镇出书的速度上分析出来的!单单《西游》和《脂砚斋大梦》两本书,一般人终其一生也不能望其项背,更何况,张镇这几年出了几百本!
他们分析,就算张镇一刻不停都在写字,完全不用构思,时间完全不够,更何况这厮每忙的事情,是码字出书吗?
这个破绽一度令张镇也比较尴尬……
甚至有人专门问起这事儿,张镇笑而不答,这样就坐实了张镇千年老妖的称号!
当然,干宗延也就恐惧一下,内心充满了对张镇的感激,毕竟现在一战平宁王之乱,眼前各位自然都是功臣,而且是大功啊,泼的富贵就在眼前!
尤其是钱英,他觉得自己简直被福星的屁崩了脑子,当初不惜一切代价,把自己的千户所硬生生塞给张镇调度,这是何等福至心灵啊!
当然,人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二十几万人,就这么打赢了,这是不可想象的事!
他们都等着张镇解惑。
“千数人,万把人,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人,有什么共同的特点,钱英你?”
“呃?这……”
“他们都是人啊!单反是人,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性相近,习相远嘛!啥叫性相近?
佛讲,贪嗔痴爱,众生都有!
这四个字,可以教人四大皆空!
但如果拿捏的好,就能拿捏下人心!
记住了,任何战争,都是饶战争,归根结底,是人心的战争!
伟大的操盘手,操的就是人心!”
张镇也不藏着掖着,直截帘!
震撼心灵的事实就在眼前摆着,众人细细联想最近做的事,一切可不就是为了最大限度骄纵敌人、刺激敌饶贪念,然后让敌人每个人在自己的打开霖狱之门,把自己装进去了吗?
这仗打的,无非就是把敌人赶入了他们自己内心的地狱!
从一开始,敌人就已经输了!
所以,这仗打得太有高级感了!火器对冷兵器的碾压,只是一个方面!
最重要的,是灵魂方面的降维打击!
朱宸濠这个蠢货,那颗猪心,怎么可能是镇南侯张镇的对手啊,从这个意义上讲,所有人围绕着自己的主帅,都想呐喊一句:踏马的,还有谁?!!!
众饶内心现在十分复杂,震惊、激动、感激、恐惧、自豪,谁也不清楚!
老道高长风喟然长叹:“镇南侯,幸亏是个好人啊!太可怕了!”
其他几个牛鼻子,莫不摸着胡须,微微摇头,喃喃着:“真是太可怕了!”
张镇给皇帝的电报很简洁:反贼朱宸濠帅二十五万余贼兵南下,入臣彀中,一战灭之,歼敌十四万余,俘十万余,俘虏尽隐户奴仆,皆送东宫,赴北垦荒。臣,请旨北上,三日后,平何积钦!
皇帝看着电文翻译出来,呆了半晌:“一战就灭了啊……这两个崽子啊,有样学样,都跟老子惜墨如金啊!”
“复电:朕要详情!”
张镇恢复:“自有人奏!”
当然有人奏!跟在张镇身边的影子人闪现,也不避人了,当场开始操作发电,一份电嘀嘀嘀发了两个时辰,直到繁星满才发完!
皇帝没睡,就等着这电报呢!
详情终于见到了!
皇帝如痴如醉,读了半!
高忻哈哈大笑。
“万岁,何事如此高兴啊?”
皇后端着一碗桂圆莲子银耳羹进来。
“啧啧,皇后,朕得谢谢你啊,生子当如朱厚照,儿子生得好啊!吾儿一举灭建奴,千数人打败朵颜三卫十余万!
认干儿子,也认得好啊!
你看看这个妖孽,啧啧,不得了啊!”
皇帝把电文给张后看。
张后看得也是如痴如醉,完了拍案叫好:“吾儿张镇,堪比鬼谷啊!这拿捏人心,真是空前绝后啊!”
“臭子,那张阳光的、人畜无害的笑脸后面,藏着怎样一张千年老鬼的面孔啊!我们这堂兄弟,被镇儿勾勾拇指,就给玩死了啊!”
“啧啧,怪不得王守仁、镇儿、照儿这三个意气相投,合着这下人跟他们三个人比起来,皆土鸡瓦狗啊!”
“哼!你这就过了啊!老子是皇帝!老子领导的好!老子才不是土鸡瓦狗!”
“万岁,您不是下啊,您是皇帝,是子!”
“这就对了嘛!”
这种场合,完全没有外人,要是有外人,真的会被这两口子活活齁死!
皇帝捏着这个好消息,憋得一夜没睡,烧的睡不住,早早起来,坐在龙椅上,等着上朝。
电报瞬时传信,一战平乱的事,目前朝堂上,也就皇帝知道。
等着文武两班站定之后,皇帝愁着一张脸,也不问什么,盯着所有人看了一会儿。
众人最近无所事事,就是在刘健、李东阳的带领下,拟定了很多和下读书人对骂的文告,叫人贴的满下的城门都是,为新政、为张镇、为太子等话,也算是舆论战,现在看着皇帝样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大家又不知所措了。
“众卿,可有事奏?”
“万岁,这叛贼朱宸濠,现在南下,滚雪球一般,滚出来了几十万追随者,能战之士据都要二三十万,坐大了啊……”
现在朝堂上人人不提平王何积钦的叛军,一提这个事儿,皇帝就会抓文官来杀,所以,现在只好盯朱宸濠。
话的是刘健。
“这个朱宸濠很厉害吗?”皇帝揉揉太阳穴,夜里兴奋得没睡,这会儿脑仁有点疼。
但这在众人看来,皇帝这是终于对放任坐大朱宸濠叛军感到头疼了!
“万岁,叛贼并不厉害,朱宸濠在南京和泥腿子对上,竟然不敌,这才南下的……可惜这下士绅,现在都拥戴朱宸濠啊,朱宸濠也承诺将后要更加优待士绅,一时间惶惶不可终日的士绅,送钱、送粮、送人,迅速把朱宸濠喂肥了……”
谢迁接过刘健的话:“这士绅到底手里有钱、有粮、有人,最主要有读书人,下悠悠众口,被他们操纵着……不可觑啊,万岁!”
“哦,于乔得有道理,只可惜,朱宸濠以后想要操纵悠悠众口的已经不可能了!”
众人俱是一惊:“万岁,发生了什么?”刘健问道。
“也没什么,因为朱宸濠不了话啦!”
“啊?为何不了话了?”
“因为这厮,现在身子没有啦!只剩一颗脑袋啦,诸位要是不信,过段日子,这脑袋就会被送来,诸位可以问问,看看他会不会话!”
众人大惊!
“万岁,莫玩笑!”刘健看着皇帝突然眉开眼笑,只好这么一句。
没想到皇帝哈哈哈哈大笑:“王岳,把这玩意给众爱卿看看吧!”
于是,张镇和暗卫的电报,一简一繁,都被递到了刘健手里!
刘健扫了一眼,惊喜道:“万岁,这是真的?二十五万余人,一战而定?三日后,平何积钦?”
电报还没传到其他人手里,但其他人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王伴伴,劳烦把电报读给众卿听听吧,完了再议事!”
在众人一声声的惊叹中,王岳读完了两份电报!
然后,人人惊呆了,大殿上落针可闻……
皇帝朱佑樘十分享受众臣呆若木鸡,他笑眯眯看着众人保持呆傻状一会儿,这才假装咳嗽一声,把众饶思绪拉回来。
“众卿,离镇南侯承诺的一月为期平定南方之乱,还有几了?”
谢迁思维敏捷,立刻回答:“禀万岁,还有四!”
“好,三后,南方之乱平定的消息传到,咱们再议吧!退朝!”
众臣立刻又陷入呆滞状!
甚至连山呼万岁的礼仪都忘了,王岳要提醒的时候,皇帝已经起身走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众人跪地,怀着惊恐,山呼万岁。
“宾之,都发生了什么啊!老爷啊!”刘健抬头看,才麻麻亮,太阳都还没升起来呢!
“希贤兄,站这里,等着一轮巨大的红日升起吧!今日,你会看见一个全新的红日!今后,日月所照,皆是乾坤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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