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介夫啊,聪明反被聪明误,陛下把他交给忠义伯,而且以后全凭忠义伯差遣,再要翻身,恐怕难了!”
“忠义伯现在已然是镇南侯了!”刘健怔怔的半晌,也不再提杨廷和的事,纠正了一下李东阳对张镇的称呼。
望着远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啊,三年时间,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已经是镇南侯了……
二十来岁时,我还是个小小的翰林编修,而且一干就是十来年……”李东阳笑道。
“宾之也是天纵奇才,十七岁就已经殿试二甲第一,选为庶吉士了……老夫直到二十七才中的进士,完了就在翰林院读了十几年书……时人皆称老夫为木头……”刘健笑着调侃自己……
“镇南侯到底是人?是神?是鬼?是妖?”刘健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一句。
“刘公何以有此一问?”
“宾之啊,镇南侯不过二十来岁,知古博今,本领通天彻地,似乎天下没他不知道事……这些且不说了!
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出了那么多书,别的且不说,只说《脂砚斋大梦》《西游记》两部,老夫细细拜读过,这种书,就算文思泉涌如宾之你这样的,恐也需耗尽一生,批阅数十载,增删四五次,才能有此大作吧!
这两本书,有大学问……
不知你读了没有?”
“是啊,西游尚在拜读中,脂砚斋大梦已经读了两三遍,每一次都甘之如饴,三月不知肉味,此书无论怎么看,都是一阅尽人世沧桑、饱经岁月风刀霜剑,且有大起大落之老人所作,断然不像坊间流传,这只是镇南侯跟自己几个妻妾丫鬟的故事啊!
这里面何止是世事......“哈哈哈哈,李东阳流年不利,家里时长揭不开锅,是个人尽皆知的老啬皮……不过也罢,今日我这个老啬皮,就慷慨一次吧!请你们涮火锅、喝茅台!”
“哈哈哈哈,老夫以为这辈子等不到你李东阳请客呢!今日等到了!
好,于乔老夫差人去请,这就走吧……”
……
山雨欲来,这个时候,皇帝有皇帝的安排,内阁自然要有内阁的安排,思想要统一,内部要团结,才能保证接下来的路,走的顺当稳妥……
同时,杨廷和在行动……杨一清也在行动……
但凡嗅到危机与机遇的人,都在行动……
杨廷和现在心中慌得一批,皇帝这是活生生把自己抛弃了啊,直接抛进了狼嘴里啊!
虽说张镇还不知道自己是杨廷和的恩师,但这事儿钦定了,那就定了!
杨廷和觉得自己栽在张镇手里,这小子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主见,眼中根本没有别人,自己无论是溜须拍马曲意逢迎,还是摆出文人的风骨硬钢,都具有极大的风险,将来作为张镇的弟子,张镇就算不能明目张胆把自己炮决,但也有一万种法子弄死自己,或者整日羞辱……
王守仁、张镇和朱厚照,大内高唱过这一拜,是人尽皆知的三兄弟,虽然太子是天下老二,皇帝也不明说自己儿子还有两个结义大哥,但内心很是默认,很是支持……现在王守仁镇北侯,张镇镇南侯,摆明了就是朱厚照的左膀右臂……
所以杨廷和觉得这事儿趁早得走一走关系,张镇油盐不进,自己现在害怕得发抖,太子虽说是自己的学生,但这个学生一来是天下老二,根本不鸟自己,二来太子在大同练兵,远水救不了近火……至于张懋,自己本就贵为英国公,现在两个......儿子当殿封爵,春风得意,小小杨廷和根本不入人家法眼,自己弹劾人家儿子,还想着老子帮忙,这是羊入虎口,还是不要自取其辱……
现在只能找一下王守仁的老爹王华了!
毕竟当年自己和王华二人,一起给朱厚照这块顽石讲过四书五经,被其折磨得七荤八素的,也算是患难之交了……王华生了个不按常理出牌、口出狂言要做圣人的儿子,真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就做了同样狂妄不羁的张镇的大哥……
张镇瞧在大哥的老爹的面子上,或许将来不会太为难自己吧?
所以,杨廷和回家搜罗了一箱子北宋时期的古书,王华就好这个,他背上书,急急忙忙就去王华府上了……儿子当殿封爵,春风得意,小小杨廷和根本不入人家法眼,自己弹劾人家儿子,还想着老子帮忙,这是羊入虎口,还是不要自取其辱……
现在只能找一下王守仁的老爹王华了!
毕竟当年自己和王华二人,一起给朱厚照这块顽石讲过四书五经,被其折磨得七荤八素的,也算是患难之交了……王华生了个不按常理出牌、口出狂言要做圣人的儿子,真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就做了同样狂妄不羁的张镇的大哥……
张镇瞧在大哥的老爹的面子上,或许将来不会太为难自己吧?
所以,杨廷和回家搜罗了一箱子北宋时期的古书,王华就好这个,他背上书,急急忙忙就去王华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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