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
代表着所有染病者治愈希望的忠义伯,自己病倒了!
这也就是说,忠义伯诊断有误,这根本就不是中毒了,这就是瘟疫!
一时间人人惊恐起来,健康的人由于恐慌,已经不愿意听从安排,待在毡房中等着了!
瘟疫人人都听过,一死死一窝,呆在这里最后肯定被病气所感,于是有人开始不安分了,开始闹将起来,撺掇大家拿起工具,冲出去,跑得远远的,说不定能活命……
一时间乱起来,到处闹哄哄的……
那些被迫掘井的太医,也出来闹,找到李兆番等人,说什么他们一开始就是正确的,这就是瘟疫,还让他们掘井,这就是冤枉好人啊,必须让他们出来开方子熬药救人……
“你们早先不是治过了吗?就算忠义伯的药无效,你们的药也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这时,吃了十斤药渣的刘文泰站出来,说:|“明明一开始我们的药就是有效的,那些人从发病起,吃的就是我们开的药,药嘛,又不是仙丹,起效哪有那么快?
才吃了一昼夜,刚好到了我们的药起效的时候,忠义伯来了,有吃下忠义伯开的药,很快这些人有了好转……其实这是我们之前的药起效了……
要不然,我们的药停了,忠义伯的药吃了两顿,怎么就反复了呢?
还不是我们的药效在停药之后,渐渐劲儿过去了吗?
我们的药效一过去,忠义伯的药没起效,病情才反复的!”
不得不说,这个分析貌似十分合理的啊!
于是,除了汪机,其余医者全都点头称是……
现在忠义伯自己都病倒了......候,才发现平时用于讲话、唱戏、说书的高台上,已经跪着数十个五花大绑的人……
在李兆番、张元、王延陵以及众多工地管理者的组织下,工人们迅速站好了队伍……
台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忠义伯神气活现地站在台上了,手里拿着一个喇叭!
“工友们,现在请大家看一出好戏!”
张镇拿着电喇叭,走到一个被绑的结结实实,面色黧黑的汉子跟前……
“来,指认一下,说让你投的毒?”
这个人大家都认识,这不是负责采买、发放各种生活用品的牛大胆吗?
牛大胆这家伙是张镇从大同府那边就培养起来的人,也属于北地公司的老人了!到了这边负责一部分后勤工作,也算是北地建筑安装工程公司的中层了……
“伯爷,草民对不起您,对不起工友,只求速死……”
“说吧,说完,我会满足你这个愿望的!”
牛大胆指着跪在身边的一个脸长得跟山羊似的家伙,说:“就是此人,给草民毒药……这是药瓶……”
人群中有人惊呼:“那家伙不是宫里来的太医吗?连太医都下毒害人吗?老天爷呀,这都是什么事……”
然后众人看着牛大胆手上的一个绿色瓷瓶,不由一阵胆寒!
“我待你不薄啊,为何要给工友们下毒,给我下毒?我放心喝下了你下了毒的茶水,我要是没有神药的话,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挂了!
别的不说,单凭在你饿的都摸到了黑白无常的铁链了,老子给你一碗饭,把你拉回来的这点事,你给我下毒,良心不痛吗?”
“伯爷!小人的良心,被狗吃了!请伯爷快给小人一刀……......”
“说吧!说完,我会满足你这个愿望的!”
“伯爷,小人接到毒药的时候,还接到了十两金子!
更是接到了小人一家老小被攥在手里,随时就会被杀的消息……
小人之所以确认这是真的,是因为小人当时看到一辆马车缓缓走过小人眼前,帘子掀起,露出的是小人年幼的女儿,脸上挂满了泪水……”
众人听到牛大胆这样说,当下惊呆了!
人人也开始扪心自问,要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儿,会不会谋刺大恩人忠义伯呢?自己的良心会不会被狗吃掉?
“你的家人,已经被我救回来了!以后,还是会给他们安排维系生计的活儿干,他们会活得好好的!你可以放心的走了!”
张镇面无表情说一句,扪心自问的众人,也都底下头……
牛大胆一瞬间泪如雨下,由于双手被反绑着,他一下子翻到,头重重磕在地上,血都渗出来了,牛大胆撕心裂肺地叫一声:“罪人牛大胆谢过忠义伯,大恩大德小人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报答!”
张镇也不再理会牛大胆,走向了那个穿着太医官服的家伙。
“刘文泰,看样子十斤发霉的药渣,吃的你脑子也发霉了啊!
你我之间,当然也没什良心好讲,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吃你良心的狗,估计都被毒死了吧?应该是,这一点毋庸置疑……
说说,谁给你的毒药?”
“毒药是我配的,十斤药渣吃下去,我肚子里岂能没点毒?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刮随你!”
刘文泰一脸漠然……
张镇笑道:“你这条老狗,肚子里估计连个响屁都没有,还会有毒?就凭你?
你......要明白,老子这是给你机会,你的行为,灭你九族都嫌轻了!
你的九族,说不定都不是什么好鸟,不过,你要是想让他们活着的话,劝你好好说……”张镇短期一壶茶,喝了一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
看到张镇这举动,漠然的刘文泰脸色大变,充硬汉子充不下去了……
“是吏部右侍郎焦芳的儿子焦黄中给的毒药……他说这个毒药能造成瘟疫死人的假象,叫我找到这边采买菜蔬粮食的人,把毒药交给这人,这人一定会下药!
这边发生瘟疫,你势必会赶来处理!
到时候设法让你中毒……同时,瘟疫发生后,万岁必定会重视,派遣大量的太医前来诊治!
让我主动请往工地,逐渐掌控这边的局面,让中毒就像瘟疫那样蔓延……
这样一来,你要是不够谨慎中毒死了,最终大家一定会认为你死于瘟疫,没人会追责;
要是你谨慎,没中毒,这边激起民变,十数万人也能闹出大乱子,到时候京师震动,你势必要被万岁问责,就算不杀你,你一旦失势,他们还有后续的手段弄死你……”
张镇笑道:“握草,好歹毒的阴谋啊!”
“只可惜,都落空了!你中了毒,却没死!
民变差点激起来,可最终还是平息了!”
“你们难道不知道老子还顶着一个神医的名号吗?”
“焦家高估了他们的毒药,说什么此药乃苗疆养蛊奇人所制,天下无药可解,就算那养蛊人,自己都没有解药……
没想到……你竟然没死!
明明那些病人吃了你的药,病情还是反复了,吐得厉害,可见你的解药是无效的,为何……你会没事呢?”
......张镇哈哈一笑:“乖徒儿,来给这位太医大人解释一下!”
汪机站出来跟张镇作揖,恭敬道:“好的,恩师!”
然后转而拿起电喇叭,对着所有说:“我家恩师,何许人也!神仙弟子,小小蛊毒,岂能难住我家恩师?
我家恩师喝下那口茶,就觉察到他中毒了,立刻服了解药,然后将计就计……
他让我用银针刺那些病人的穴位,造成干呕的假象……
他自己翌日传来毒发的消息……
为的就是让一切该跳的人,都跳起来,跳出来!
这不,都一网打尽了嘛!”张镇哈哈一笑:“乖徒儿,来给这位太医大人解释一下!”
汪机站出来跟张镇作揖,恭敬道:“好的,恩师!”
然后转而拿起电喇叭,对着所有说:“我家恩师,何许人也!神仙弟子,小小蛊毒,岂能难住我家恩师?
我家恩师喝下那口茶,就觉察到他中毒了,立刻服了解药,然后将计就计……
他让我用银针刺那些病人的穴位,造成干呕的假象……
他自己翌日传来毒发的消息……
为的就是让一切该跳的人,都跳起来,跳出来!
这不,都一网打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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